第60章 酒壶与酒

“在天之灵?”伏羲双手紧抓着女娲的肩膀,质问道:“父亲、母亲怎么了?”

女娲看了一眼伏羲,低下头去,哭泣的说道:“他们…他们已经不在了。”

伏羲闻言,双手无力的垂下,难以置信的自语道:“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

说着,站起身来,崩溃的大叫了起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女娲见状,快速起身,站在伏羲对面,颤声道:“伏羲哥,你听我说…。”

伏羲双目紧盯着女娲,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娲与伏羲对视着,顿了顿,解释道:“义父、义母受太上老君旨意,到昆仑山来将我释放。”

“不料半路,被妖怪袭击…。”

伏羲张开嘴,一时间无法言语,泣不成声。

“义父为了保护义母,也为了能准时到达昆仑山,被妖怪打成重伤。”

“他坚持到昆仑山,把我降世后而亡。”

伏羲越听,泪水就难以抑制的流下。

“义母伤心过度,精神极度崩溃,舍身跳下昆仑山紧随义父一同而去,坠下寒冷刺骨的万丈深渊,被淹没在云雾之中。”…

伏羲听完后,崩溃的仰天大吼了一声,双膝跪地,心中悲痛欲绝。

不一会儿,伏羲不再悲伤,脸上的神情转为怒色、恨意,咬牙切齿的问道:“谁干的?”

“是谁杀害了父亲?”

女娲边流泪边回应道:“是重楼…。”

伏羲闻言,言语之中带着滔天恨意的大喊道:“重楼。”

“重楼!”…

……………

与此同时,龙副将军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重楼住所外的窗户旁,看着眼前的海水和气泡,久久出神、魂不守舍。

没过多久,重楼走了出来,看着龙副将军的背影,顿了顿,说道:“小孽龙。”

龙副将军当即放下双手,转过身来,微微鞠躬,恭敬的叫了声将军。

“在想什么?”

龙副将军闻言,面色不自然的回应道:“我什么也没想…。”

重楼见状,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毛,轻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也没想?”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龙副将军尴尬的摆了摆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狡辩道:“没有…我真的没有。”

重楼哼了一声,手指了龙副将军一下,缓步走过去,边走边说道:“相由心生、春情待发,肯定是想小龙女了。”

龙副将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想的痴痴呆呆…这个小龙女活该,为了伏羲,自作多情,竟然跟我作对,她就是死有余辜。”

龙副将军听重楼这么说,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侧过身子,硬着头皮为小龙女辩解道:“将军…。”

可还没等他说下去呢,河伯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将军…大将军,伏羲与女娲一起到了陈州,他们还没死。”河伯跑到重楼面前,抬手说道:“将军,我有个想法…。”

一旁的龙副将军上下看了一眼河伯,不耐的听着。

“趁伏羲在陈州立足未稳,我们现在就去攻打他,来一个攻其不备。”

龙副将军闻言,顿时就不服了,侧过身子,对着河伯,骂道:“放屁。”

龙副将军这情绪激动的,口水都喷出来了,喷的河伯一脸。

“伏羲这小子已经有了飞蓬的功力,这叫攻其不备吗?”

“人家早有准备!”

而那重楼则是不耐烦的看着河伯与龙副将军这两个大傻子,并未言语。

“他肯定有松懈的时候啊。”河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嫌弃的看了龙副将军一眼,转而恭敬的看着重楼,谄媚的说道:“我这是为将军出谋划策呢…。”

可龙副将军压根就看不起河伯,指手画脚道:“出谋划策?”

“你说你跟将军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出过好谋、出过好策?”

“你跟我说啊?”

河伯也是不想搭理龙副将军,手指着他,不屑的说道:“我不跟你计较。”

说着,一把推开龙副将军,想要走到重楼的面前。

“将军…。”

龙副将军见状,一把抓住河伯的肩膀,将他给拉了回来,不依不挠的说道:“我跟你计较。”

“怎么了…?”

一旁的重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哎了一声,抬手说道:“小孽龙,河伯虽然比不上你,但是他对我忠心耿耿,这一点我最清楚。”

河伯闻言,一脸谄媚的看着重楼,奉承道:“我一生都誓死相随呀。”

龙副将军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听河伯说话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还想跟他吵下去。

还没等龙副将军开口,重楼便率先制止道:“你们不要再吵了,当务之急我就是要得到东海龙珠。”

“小孽龙,不管你怎么办,一定要龙王交出龙珠。”

龙副将军转过身来,看着重楼,微微躬身,恭敬的回应道:“放心吧,将军。”

随即,重楼面色阴沉的命令道:“还有,伏羲连我的黑漩涡都难不倒他,他的功力已今非昔比,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现在只要留意陈州、监视伏羲,知道吗?”

龙副将军与河伯皆是点了点头,齐声应是。

“哼…东海龙珠,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

没过多久,重楼趁敖广不在,掳走了他的夫人,以此来要挟他。…

“重楼。”敖广双目紧盯着重楼,质问道:“你把我的夫人和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重楼闻言,不屑的嘿了一声,讥讽道:“你老而不坚、伤势未愈,留点气力养好身体,他们由我管好了。”

敖广身披龙袍,双拳死死的紧握着,竭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敖广皱着眉头,看着重楼,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拿我的家人来要挟我?”

虽然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半,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重楼哼了一声,侧过身子,双手负于身后,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道:“我是酒壶你是酒,我要斟时你该流。”

“你能阻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