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公子要娶我

虹儿絮叨了好一阵子,司承瑞道“也是就是瑾儿这,你再换个主子,非罚你去雪地站着。”

下雪了,他只能趴在窗子上向外看,每飘下一瓣雪花,宫人飞快的锄去,生怕他跑出来一统玩耍,寒疾发作,皇后必要会要了他们的命。

“虹儿,我们出去走走?”

腊梅花开了,花黄似蜡,浓香扑鼻。他摘了一朵给虹儿戴上,笑嘻嘻道“虹儿比花好看多了。在梅园在再傲,在你面前也都失了色。”

“爷怎么不拿牡丹和奴比?”

他道“牡丹远在曹国和周国,我从未见过,怎能拿它跟你比?”

虹儿笑道“哪日爷去了,不妨拿奴跟牡丹比个高下”

今日在洛城,洛城的牡丹更是一绝,可惜虹儿已经看不到了。

“皇兄,可知这洛城的牡丹?”

“苏先生要用来入药?”

他摇摇头,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我答应过虹儿。哪日看了牡丹,与她比个高下。眼下得了机会,算是把以前许下的心愿还了。”

“你忘不了她?”

“一直跟在身边的人,哪日没了行踪,你也不知。我心中有遗憾。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她去了哪儿,母后也敷衍我,草草给她修了一座墓。二哥,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抛却了皇家人的身份,以普通的家人问他。

司承瓀道“我常年驻守边疆,宫里发生的事我虽有耳闻,但虹儿的事情,为兄确是不知。”

知也好,不知也罢,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洛城有一处园子专门用来欣赏牡丹的,花开时节红白斗色。牡丹花色秀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誉。世人称之富贵花。瑾儿不是想看牡丹吗,为兄这就陪你一同前去。”

看过之后,司承瑾竟然找不到语言去形容。在一个角落,一株成绣球型豆绿色的牡丹花独自绽放,他伸手触摸时,一位女子的声音道“此花名为豆绿,属晚花品种,只可远观不。”

他追寻声音的来源,是隔壁院子里从二楼探出脑袋的姑娘。她的样貌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像又不像,他试探的喊了一声“虹儿”

那女子笑道“公子怎知我是虹儿,难不成是玉春楼的常客?”

司承瑾这才发觉,这种植牡丹的园子跟玉春楼只有一墙之隔,这老板真是会选地方。

“觉得姑娘与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

那女子笑道“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这么说。”

她的一颦一笑像极了虹儿,要说天下有相似之人他相信,但是如此之像,也只有本人了。“公子可要过来坐坐?”

自然是要去的,不为偷香,只为辨一下是不是虹儿。他要越墙而去,司承瓀拉住他“不是要赏花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虹儿?”他急切的神情,让司承瓀感受到了母后的顾虑。

“不是说死了吗?”

“我没亲眼瞧见,就不信她死了。”

“那好,我陪你去,不过不翻墙,从大门走进去。”司承瓀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跟在后面的尾巴向他的主人汇报。“你要答应我,不管那人是不是虹儿,你都不能冲动。”

司承瑾答应了,他要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进了玉春楼,找到那名女子二话没说,直接解了女子的长衫。直看腰间那一块拇指大的红色胎记,这就是他的虹儿。

“虹儿,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为何要抛下我。”

虹儿冷笑道“公子急切扒奴的衣衫就是为了验证这块胎记。”

“我只想证实,你是不是那个与我朝夕相处的虹儿!”

虹儿道“是又怎样,难道公子要娶我?不是又怎样?不是难道公子还要杀我不成?”

“虹儿你怎会这样想。我曾何时想要杀你?”

虹儿冷笑了一声道“你贵为皇子,杀人何须脏了自己的手,只需要说一声,为你代劳的人争先恐后。”

“虹儿你误会我了”

虹儿不打算听他解释,直接用对待客人的法子对他“既然公子点了虹儿,虹儿很愿意为公子解闷。公子先按摩还是要虹儿在床上侍候”

司承瑾不忍心看她这般糟践自己“你跟我走,我替你赎身”

“公子怕是说笑了,奴不打算离开这里,奴在这里过的很快活,每日在这纸醉金迷里,奴就会把那些伤心的事情全都忘记。既然公子不愿意让奴伺候,奴也是要吃饭的,只能去接下一位客人喽。”虹儿说这些的时候,她不敢看司承瑾,这些年她偷偷的打听他的一切消息,那日,有人突然带走她,说是八皇子厌倦了,要打发她走,绝望之际,她跳入河中,随水流被人救下卖到周国,最后进了这玉春楼。

“你当真快活吗?”

“快活到忘记你是谁!”

司承瑾的小手指勾了勾她的小手指“这你也忘记了吗?我们说好的,我吃药,你不离开。”

“那都是些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公子当真了。”

“你当真不肯认我?”

司承瑾很是失落,虹儿为什么不肯认他。

“奴本就配不上公子,今又落入这烟花之地,洛城之人无人不晓玉春楼的虹儿,怕是会辱了公子的名声。奴担不起这责任,奴又听闻,公子娶了妻也纳了妾,府里的侍女出身个个清白,别在奴的事情上犯糊涂!”

既然她不肯相认,也不能仁她这里放逐。

“好,我这就去找君上,让他把你赐给我。”

“司承瑾,从小你就欺负我,好不容易离开了,你又追着欺负。”虹儿趴在他怀中哭的那叫一个惨,经过一番试探,他还是那个他,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意有没有改变,有这一刻短暂的相聚,她也知足了。

他拍了拍虹儿的背“虹儿受苦了”

赎身后,带回住处,给她单独收拾了一个房间,有特地给她去了一个新名字唤蓉儿,还特意交代道“王妃也在,她是郑国的十一公主”

“她会不会反对蓉儿留在爷身边”

他道“王妃大度”有时这种大度也挺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