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将薄筠送给他的玉佩拿出来,一看到玉佩就想起她,项梁的脸上也有了喜悦之色。
正在扯瓜皮的朱角和曹咎望过来,曹咎走到玉佩前瞅了两眼:“好玉。此玉定是贵族之物,是公子夫人所送吗?”
“胡说什么,我还未娶妻……”,项梁刚说完头痛了一下。
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模糊的女子的身影,虽然看不太清她的脸,但项梁还是能肯定那女子不是薄筠。
“公子你怎么了?”朱角和曹咎见状都关心道。
项梁抚了抚额头:“没事,可能是太困乏了。”
“公子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曹咎拎起空饭盒便出去了。
项梁靠在墙边便睡着了,朱角怕打扰他,便回去盘腿冥想,让隔壁的几个牢房也不要吵。
项梁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那是他二十岁加冠的那天,也是他成婚的日子。
项渠和项伯、项超都在各酒席上陪客人敬酒,来贺喜的楚国的达官显贵有很多,项梁喝得酩酊大醉。
项梁醉醺醺地回到了新房,刚过门的娇妻正端坐在床前,她的脸十分模糊。
项梁想要努力去看清,却看到一张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曹咎。
项梁晃了晃脑袋,原来是曹咎把他喊醒了。
“公子,该上路了。”曹咎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他只是区区县曹的属官,想要救项梁也有心无力。
几名秦兵扶起项梁,领着他出了县衙上囚车,继续前行了。
泗水郡,本是楚国旧郡。秦国灭楚国后,在此设立泗水郡,郡治沛县。
“大哥,上边的官员来了。”一名孔武有力的汉子朝着一位正在和其它赌徒斗鸡的青年男子说道。
“黑旋风,上啊,啄它的眼睛!”那青年男子对面的一个大胡子男人朝着他的鸡喝道。
只见那只黑旋风的公鸡扬起自己的翅膀,趴上对面的公鸡背上,狠狠从后面啄它的眼睛。
黑旋风又是用爪子跳起来猛踩了它两脚,又啄它的鸡冠,青年男子的鸡很快被斗败了。
“刘季!哈哈,我早说过,你的杂毛鸡斗不过我的黑旋风!”大胡子男人朝着青年男子一阵数落。
这名叫刘季的青年男子转身问那汉子:“卢绾,你说什么?上面的人来了?来多少人,有什么事儿?”
卢绾上前,刘季附耳过来,卢绾小声说了几句:“是项燕将军的次子,项梁。秦兵要把他送往咸阳交廷尉处置,路过我们沛县,让我们招待。”
“嗯…项燕的儿子。项燕是个英雄,不过比起信陵君还是差了点。你说的这个项梁,犯了什么事,要这么老远地押到咸阳处置?”刘季抱拳在胸,自顾地说道。
“刘季!你输了,快给钱。”大胡子男子站起身来找刘季要钱。
“走,卢绾,我们回去说。”刘季赶忙和卢绾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哎!刘季,你给我站住,你还没给钱呢。”大胡子站起来就来抓刘季。
刘季一边跑一边回道:“雍齿,我实在是有急事要回去,对不住了啊。”
雍齿喝道:“愿赌服输,你输了,快把钱给我!”
“雍齿老兄,你家是沛县豪族,还差这么几个钱么?”刘邦眼见雍齿追了上来,急忙说道。
雍齿气得大骂:“刘季,你这无赖,快给钱!”
“下次一定!”刘季跟着卢绾在人群中左闪右躲,不一会儿便把雍齿甩开了。
刘季和卢绾边说边笑来到了泗水亭,只见亭中站着两名秦国小吏正在交谈,他们旁边是一个被几名秦兵看押着的戴着脚镣手镣的男子。
“刘季,你来了。”望见刘季前来,其中一名看起来很文雅的秦国小吏迎面说道。
刘季朝他拱了拱手,问道:“萧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项梁,咸阳要的钦犯。”这位萧大人,正是萧何。
在刘季来之前,项梁已经对他使用了十多次察言观色,全都失败了。
刚好刘季过来,系统终于提示使用成功了——
“姓名:萧何
体力:70
武力:60
智力:89
政治:92
统御:71
职位:沛县主吏掾。
人物背景:目前是秦国沛县县令属吏,主管群吏进退,与刘季等人为友。”
项梁刚看完萧何的信息,一大片弹幕就飞了起来。
“卧槽!萧大人就是牛逼。”
“666,汉初三杰已经出来一位。”
“话说这属性是不是有点偏低,我萧丞相应该政治拉满的。”
“楼上的,萧何此时不过一小吏,后面应该会慢慢涨的吧。”
“对面这精神小伙就是刘邦?”
“他是刘邦?萧何不是叫他刘季么?”
“楼上的多读书,刘邦原名就叫刘季!”
“2333,秀啥优越感。”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为啥你这么秀。”
“梁哥,快看看刘邦的属性!”
“梁哥快杀了刘邦这小人。”
“是啊,梁哥快干掉这个未来最大的敌人。”
“你们在做梦,项梁现在是阶下囚,怎么杀?”
“楼上说得没错!你们太天真了,梁哥现在戴着手镣脚镣,又没项羽那种神力。”
“太难了,明知对方是未来大boss,却干不掉。”
………
项梁正要去看刘季,没想到刘季主动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
刘季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没有看囚犯的那种感觉,反而客气地和项梁说道:“项梁,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项燕将军的后人。我叫刘季,今日你到了我们沛县,放心!沛县的大人们都会卖我个薄面。”
萧何和另外一个秦国小吏都对刘邦的表现感到很疑惑,萧何打断他道:“你莫要在此满口大话。上面让沛县派人随行押送钦犯项梁,我与县令大人商议之后,决定派你前去。”
刘季听完脸色顿时变了:“我不去,迫害义士的名头我刘季不能背。”
项梁见刘季称赞自己为义士,虽然知道刘季这是表面仁义,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叹。
刘邦分别看了看萧何和项梁的眼色,坐在亭边的石板上,一只脚踩上石板搭着手臂,嘴里叼着芦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要管这些,这是县里下的命令,你不去也得去。”萧何一甩衣袖,背对着刘季说道。
“萧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就非我刘季不可了。你就不能派其他人去吗?”刘季吐出嘴里的芦苇,站起身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