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爷微微一笑，放下咖啡，仔细瞧了两人，缓缓道：“呵呵，小伙子，这小丫头太机灵，不好对付啊，你这个当哥的要好好照顾她啊。”
“照顾？能不照顾么？”
张旭宝无言以对，瞅了一眼张小琪。
满头银发的大爷不在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笑容和煦，更有亲和力，端起卡布奇诺喝了一口，嘴里时不时地小声哼唱几声京剧，眯起眼睛，倒也享受。
张旭宝眨了眨眼睛，虽然听不懂京剧，但从谈吐与举止他能感觉到这老头子的气质有点与众不同。
尤其是那一头稀疏而又蓬松的白发......
“哦，想起来了，有点像爱因斯坦啊......”
张旭宝出于礼貌，心里憋着一笑，也没敢张扬。
张小琪看向旁边桌子的大爷，大眼睛打量一下，道：“老爷爷，你一个人来吃自助？”
满头银发的大爷用筷子夹起一枚花生，吃进嘴里道：“是啊，自己一个人啊。”
“没有儿女来陪么？自己一个人，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出事？”大爷倒是让张小琪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
“嗯，出事，比如......enmm......比如突然晕倒.....或者心脏病突发…….血压升高，脑袋坏死，抽风......”
张旭宝一听这话，赶紧打住，毕竟这么说话有失礼貌，道：“琪琪，赶紧冰激凌，再不吃都化了。”
张小琪瞥了一眼冰激凌，道：“没胃口了，这冰激凌像一坨屎一样。”
张旭宝嘴角一抽......看了看这冰激凌，想起之前的问题，也没有了胃口，只感觉喉咙不适。
关键是，这话有道理啊......确实很像屎。
大爷听到张小琪的话，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和煦一笑，称赞道：“谢谢你的关心，现在知道疼我的也只有我那孙女喽。”
张小琪又道：“那孙女多大？”
大爷看了一眼张旭宝道：“和你哥差不多大。”
......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晚上八点。
自助餐里人流来来往往，只有三人没有离开，张旭宝，张小琪，还有那位大爷。
天色已黑，三人时不时地聊着，倒是有点投缘，而此刻张旭宝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程楮墨的微信：在外面还是在家？
张旭宝回复道：外面。
程楮墨：暂时别回家！有危险！于国富还有另外两人潜伏回来！我们正在缉捕之中。
张旭宝一愣，将手机揣进裤兜里，他没想到这于国富真敢潜伏回来，嘴中小声道：“于国富真是不要命了啊，你太小看觉醒调查局了......还敢偷偷回来......哎......”
另一桌的大爷听到觉醒调查局这几个字，略微一愣，瞅了瞅张旭宝，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是碍于这里人太多，只好作罢，笑道：“小兄弟，你在这附近住？”
“嗯。不，不在这附近住。”张旭宝满脑子于国富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张小琪说道：“老爷爷，我们距离这里大概有8站。”
“8站，那是挺远的啊。”
张旭宝看了一眼张小琪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自己家明明只有三站距离，这小丫头倒是反应快啊，面对陌生人，从来不说实话啊。
张小琪嘻嘻一笑，指了指张旭宝桌子上的冰激凌，道：“赶紧吃。”
“切~！”张旭宝瞅了一眼她，继续低头冰激凌。
张旭宝眉头微皱，越吃越慢......最后放下勺子，两手盘在胸前，心想于国富真的敢回来......
他开始合计着，当初程楮墨说过，提供于国富线索者奖励15万，提供辅助线索者奖励7万......
现在距离觉醒学院招生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可是自己系统里只有不到2000元钱。
如果按照卖茶叶蛋的进展，别说多给自己一个月，就算两个月，恐怕也挣不出这剩下的十味地黄丸的钱。
但是在于国富的线索上，自己能沾点边，提供个辅助线索，别说7万，再给我一半就行啊......
那可是三万五啊......自己觉醒就不愁了！
沾点边......嗯，那就得现在跟踪于国富。
然后在抓捕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这样才能沾边，或者帮助程楮墨抓捕。
而且......
他还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空气弹的威力！
拿于国富当个靶子，也不过分啊......
想到这里，张旭宝眼睛露出一抹贼光，坚定信念，一拍大腿道：“干！”
对面的张小琪吓了一跳，抬眼看着张旭宝，道：“干？干啥？”
张旭宝两手放在桌子上，压低身子，靠近满嘴奶油蛋糕的张小琪，小声道：“想不想让哥哥经常带你来吃自助？”
张小琪睁大眼睛，点头道：“嗯，想。”
“想不想吃完自助，吃零食？”
张小琪道：“想。”
“想不想吃完零食看电影？”
张小琪小脑袋跟手鼓一样，频频点头道：“想！”
张旭宝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小声道：“那你听话，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趟，你电话一直开机，估计两个小时我就回来。”
张小琪两个小腮帮子塞满蛋糕，搞得和仓鼠一样，囫囵将蛋糕咽下去，嘱咐道：“不准干坏事！我就你这么一个哥，不能为了吃的，干坏事！”
张旭宝摸了摸小仓鼠的脑袋，会心一笑道：“放心，你哥我从来不干坏事，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回家，听话！”
“嗯！”
张小琪点了点头，瞧着张旭宝转身离开，撅着小嘴道：“你要是敢骗我，干坏事，就算拿回来多少钱，我都让你吃屎！”
张旭宝嘿嘿一笑，不再废话，直径离开自助餐厅，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旁的大爷，见张旭宝匆忙离开，皱眉问道：“这么晚了，你哥这是去哪里啊？”
张小琪横了一眼大爷，保持警惕道：“要你管？”
......
张旭宝破天荒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家附近下车之后，便隐藏在一处黑暗的角落。
他环顾四周，发现太过安静，心里嘀咕道：“不能于国富还没到吧......”
为了确定于国富等人是否在这附近，他悄悄拨通程楮墨的手机号。
“左边给我画个龙，右边给我来一道彩虹.......”
张旭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彩铃声音，顿时无言以对......
这程楮墨竟然还设置彩铃？还是野狼DISCO？
“喂，打电话干嘛？”
电话拨通，程楮墨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还很急促，应该是在执行任务，这让张旭宝放心，故作关心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我和妹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