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你待会查收下招标的邮件。”夏成才说道。
张蕊正一边听着广播,一边练瑜伽。
“总裁大人,我马上看,先别挂电话。”
“......”
“好啦?”
“这是太安前领导发给来的,全国特药和慢性用药打包采购。”夏成才说道。
“那太好了,之前我了解过市场数据,太安一个药品服务采购项目金额都不会低于一千万,这是笔大业务呀。”脸上挂着汗珠,身着瑜伽服,张蕊变得兴奋起来,“你真棒,总裁大人!”
“先别高兴太早,赶紧看下招标文件,找出那些条件无法响应,明早找牛总一起开会商量。”
“明白,我现在看。”
挂完电话后,夏成才起身打开窗户,望向繁星闪动的夜空,思路变得开阔起来。
他内心很清楚,太安阮昌跟自己没有任何交情。这次业务机会之所有会落到创保科技头上,中间有一些无法放在公司层面去说道的利益期待。
阮昌瞄准了夏成才与监管部门的关系,也琢磨为女儿赴哈佛留学积累资金。最重要的是,他是这次项目招标委员会的主任,对供应商的抉择具有主导作用。最先进入预选名额的便是创保科技。至于阮昌从何处得知夏成才的去向,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一阵微风吹来,夏成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路上车流稀疏,从远处传来的鸣笛声越发刺耳。
办公室的钟声准时响起,凌晨两点整。
夏成才突然想今天是自己三十五岁生日。
“儿过生日,娘过难”,这句儿时的口头禅突然从脑海冒出,他不觉想起了离逝的亲人。
最后,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公寓。迎接他的是悬挂在客厅墙上那金光闪闪的“中央政法大学优秀校友”的牌匾。
身影在灯光映射下,显得格外矮小。
自己选择的这条孤独创业路,能够带领自己通往自由境地吗?他内心变得沉重。
在夏成才的观念里,面子、房子和女人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在意的是凭借自身努力,让自己逐步变得强大,这种强大能够影响到身边他最在乎的人。他渴望获得持续的自由。
平日的繁忙,让他忽视了内心的羁绊。只有回到栖身之所后,他才会有记起那些感伤。
当下他的处境异常艰难,毕业八年了,他却仍旧孤身一人。
躺在沙发上,夏成才陷入了短暂的冥想,突然门外的一阵呼救声将他拖了出来。
他扒开房门飞快跑出,只见一女子躺在地上大声撕喊,“救命呀,这个变态要强暴我!”
眼前一名女子,身着黑衣白裙,半躺在地上,头发凌乱,身上还骑着一位光头中年男子。红衣男子正试图撕破女人裙子,被突然窜出来的夏成才吓得不知所措。
“住手,干什么!”夏成才朝这光头男子扑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红衣男子吓得灵魂出窍,一下子乱了阵脚。白裙女人乘机狠狠地咬了男人的手。随着一声不可言说的惨叫,这光头男子准备朝电梯逃窜。
“别跑!”双手狠狠地锁住红衣男人后,夏成才吼道,“整栋楼都有监控,你跑不了。”
白裙女子从地上弹起后,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准备向夏成才磕头言谢。
见情况不妙,光头男子一下没了底气,他扑通一声抢先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啥也没干呀。”
夏成才没理会他,呵斥道:“老实点,你现在配合我们,还算自首。”
光头男子继续磕头,继续求道:“都是酒精惹的祸,我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饶了我,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呢!”
白裙女人开始朝光头男子踢去,怒骂道:“早就发现你变态,跟踪我两条街了,操你妈,色胆包天,畜生都不如的人渣!”
“求求你们,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求你们放过我,不能让他们跟着丢丑。”
“老实点,现在知道丑,你早干嘛去了!”夏成才不耐烦地呵斥道。
没一会儿功夫,警察就来了。
经过简单沟通后,两名警察直接拷走了光头男子。
“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帮忙,我今天拿这变态没办法。”白裙女人朝夏成才作揖,感谢道。
“不客气,我听到呼救声才想到可能出事了。以后得小心了。”
“嗯,真的感激不尽。”
原来白裙女人住在隔壁,他们一直都没打照面。谁都没料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方式。
夏成才目送白裙女人进屋后,他自己才回到房间。
“夏先生,你好,我是刚才登记案件的民警。首先,对你见义勇为的行为表示感谢,然后,我通知你明天来派出所协助做个笔录。”
“好的,地址在哪里?”
夏成才一时忘记了刑事案件的基本程序,他没想到自己还得再跑一趟派出所。
“在皇家国际酒店旁边,你按导航过来。”民警答道。
“好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当他再回到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
看着窗外曙光微现,夏成才完全没了倦意,尽管眼睛微肿。他想起上午还得开会商讨招投标的事,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作为医药场景下保险连接服务的科技平台,创保科技的业务拓展高度依赖太安这样的保险巨无霸公司。如果这次能成功中标,公司的营收和名声一下子就起来了。那夏成才的创业计划可谓进入了快车道。
基于对太安公司招标流程的了解,以及对创保科技竞标优势的盘点,夏成才对打赢这场硬仗充满了期待,在内心树立起了坚不可摧的信心。
这一仗,只可胜不可败,开疆拓土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