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荒地之灾

  • 奥丁海
  • 冷贝贝
  • 2041字
  • 2020-10-24 00:11:23

海州市,银龙大厦。

特等调查官,弗雷格尔正躺在贵宾包间的大床上,对面电视里播放着他最喜欢的美剧《权力的游戏》。

他已经整整一夜没睡了,精神却出奇的好。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有序而清晰。

“在吗,特等?”

“谁啊?”弗雷格尔托着腮懒洋洋的说。

“是我,陈潇木上等。”

“阿木啊,进来吧。”弗雷格尔打开遥控锁。

只见一位身穿暗黑色长风衣且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特等,该出发了。”陈潇木开门见山地说道。

“怎么这么快,明明才看了几集。”弗雷格尔摘下大黄鸭睡帽,挠挠乱蓬蓬的头发。

“权利的游戏吗?”陈潇木瞅了一眼。

“哟,你小子也看吗?”弗雷格尔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像是终于遇见了知音。

“有追过三季,不过后来没什么时间看了。”陈潇木说。

“是吗,真可惜。”弗雷格尔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疲态,关上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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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上次私自启动世界树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维达尔对策局中国分部倾巢出动,调动了一切可调用的调查官力量投入到了新觉醒的卡勒托的排查工作当中,效果显著,目前已将绝大部分未列入危险级别的卡勒托控制在地下的秘密收容所中,而少部分暴走的卡勒托则已被无情地驱逐。

但排查工作还没有结束,维达尔对策局的调查官们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弗雷格尔身着与陈潇木一等相同的装束,使得平日里这个不够庄重的老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英姿。

“今天负责哪里?”弗雷格尔仰倒在悍马车的后椅上。

身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本应比谁都清楚行动的内容,但在狂追了一夜的美剧后,他早已把行动指南这种东西的存在给忘得一干二净。

“西区城郊。”陈潇木无奈地摇了摇头。

西区城郊,海州市最为荒凉的地方,起初作为重工业的发展基地曾繁荣过一段时间,但由于持续已久的环境污染问题无法解决,再加上东部港口的开发建设以及海州市区经济的飞速发展,当地的工人与居民纷纷迁入城市当起了市民,只留下了一座座废弃的工厂,被风沙日复一日地无情吹打着。

“那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弗雷格尔发着牢骚。

“不清楚,但情报部所发的行动指南上确实包括这片区域,为了保险起见,有必要认真调查一番。”陈潇木回答。

情报部,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对策局最为严谨的部门,它是每次任务的核心大脑,没有他们所提供的准确情报,对策局的行动就会变得毫无章法可言。

因此,弗雷格尔只好无奈地吐了吐舌头。

“怎么只有咱们一辆车,其他人呢?”弗雷格尔说。

“由于到了行动时间特等你的手机却迟迟打不通,所以他们便出发了。”陈潇木尴尬地说。

“关于这个,阿木你是了解我的,在休息时间我一般不希望被电话打扰到。”弗雷格尔义正言辞地说。

在渐渐风化的道路上,二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片工厂的废墟。

远远看上去,曾经拆迁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透露更多的,是那个重工业时代的无奈与泪水。

“这是哪儿?”弗雷格尔说。

“这里曾是一座钢铁厂,隶属于银龙重工。”陈潇木说。

“哟吼,还是我们的产业啊。”

“可以这么说。”

“不过是哪个拆迁队的兔崽子干的好事,怎么就拆到一半不干了?”弗雷格尔气冲冲地说。

“至于这个,是李特等的命令。”

“桐生?他不是不信风水之类的迷信吗?”

陈潇木听后有些无语,“那时候正值银龙重工财政短缺,恰好有一位神秘的富豪提议买下这片地,无奈之下,李特等只好与他交易,拆迁工作还没有完成这片地就成为了那位富豪的财产。”

“奇怪了,那家伙买下这片地却什么也不做......”弗雷格尔思索道,“我明白了,他是在向我们炫富!”

很脱线的一句回答,很符合弗雷格尔的气质。

“额,或许是。”陈潇木无力吐槽。

“刚刚收到报告,负责那里的卡洛斯一等已经展开了调查。”陈潇木觉得话题还是不要扯得太远比较好。

“这不算是侵占他人的私有财产么?”弗雷格尔烂话出口成章。

“最多算是擅自闯入他人的私有领地吧。”陈潇木耸耸肩。

车窗外有种茫茫大漠的感觉,确实很相似,这儿没有水,也没有人,只有荒凉贫瘠的土地,一片片的风沙与一座座废墟。

“特等!”陈潇木忽然注意到一丝不对劲。

陈潇木的血统能力是新世界血统序列表61位的卢恩符文:风语。

在该能力领域内,使用者可以感知到所有空气的流动,使听觉提升到极致,并获得风元素的祝福,将所有汇聚而来的声音对鼓膜的负荷降至最低,如同耳语一般,故名“风语”,是一项极其优秀的侦查能力。

但现在汽车明明还在奔驰,他却感受不到一丝风的流动。

“又怎么了?”弗雷格尔刚打盹没多久。

陈潇木猛踩刹车,悍马车低声轰鸣着,轮胎下面发出越发刺耳的摩擦声,拖出两道粗深的车辙,在不平整的道路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停下了。

由于没系安全带外加睡姿奇葩放荡,弗雷格尔摔了一个狗啃泥,以这样一个实在不算光彩的动作向前倾倒,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前椅的坚硬棱角处。

“你疯了!?”弗雷格尔按着发红且掉了层皮的额头怒骂道。

此时,透过后视镜可以发现,陈潇木的脸已经变得一片煞白。

车的前窗,一道锋利的无烟之线从斜上方扫过,巨大的烟囱上裂纹还没来得及延伸,烟雾便剧烈爆散,碎石扬起,那座废弃的钢铁厂顷刻间崩塌,像是完成了滤色之后的图片,带有稍许灼烧般的红色火光,埋进了郁懞的黄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