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这本书的翻译任务,正值全民抗疫时期。数九寒冬,无处可去、无他事可念,在桌前译书,往往一坐就是一天。窗外朔风凛凛,翻到入迷处竟好似与书中人一道,来到了遥远的加拿大北部荒原。
杰克·伦敦笔下的人物多有“硬汉”之风,这多少与作者早年的淘金之旅有关,荒芜的加拿大北部环境恶劣,易催生对力量的追求和对生命的渴望。荒野、烈风、异域、他乡,这些经历也促使杰克·伦敦在写作时常使用带有地域色彩的表达,例如Jes',chanst'm,b'gosh,less'n,其正确书写分别为just,chanced,him,by gosh和unless。另外,从后世存留的手稿可见,杰克·伦敦的作品行文流畅,往往一气呵成,少有改动。这虽得益于其早期大量的创作练习和后来日产千字的写作习惯,但也不得否认其在文学创作上的难得天赋。杰克·伦敦思维活跃、文风粗犷,词汇的选择与句式的搭配不拘小节,一切规则都让位于故事的描绘与情节的推进,因此文中常出现如今看来“不合常理”之处,但这些“不合常理”在杰克·伦敦笔下却又显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如此一来,翻译他的文字常需翻山越岭、风雨兼程,苦则苦矣,却也乐在其中。
初遇时尚在隆冬,如今结稿已至仲夏,短短两万字的文章,反复吟咏修改,竟耗时半年之久,虽不敢说面面俱到,但也可谓倾心尽力。而今寒冬已去,收稿推窗,不觉间外面已然万物复苏,一派生机之象。短短译者前言,片言只语,挂一漏万,只愿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都曾有杰克·伦敦相伴。
汪冰卉
2020年6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