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会结束

老总们在台上讲演,内容无非就是网吧多么好,多么赚钱。忽悠更多的股东投资而已,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毕竟这是他们的工作,而我们就是在这里吃东西就好了。

这场饭局比我们想象的要晚三个小时,等到上菜的时候,每个人眼里都闪烁这金光。每上一个菜,每人一筷子,就没有了。我们店长和其他店长一样,在紧锣密鼓的吃着。

台上人的演讲一点也没有打动网吧里的人,靠左手边都是网吧人员,右手边都是投资人或者股东之类的,就是为了等右边等这一群人,我们足足晚了三个小时吃饭,还不加我们的小心思。就是说那些饿着肚子来的人。

来了菜以后,每个人都想着怎么优雅的吃到对面位置的菜。转盘谁都可以转,怎么在不得罪别人的前提下,转动转盘,这个是个学问。因为我喜欢哲学,哲学的方法就是来什么吃什么,专门等别人转,只要喜欢的菜转过来,果断伸筷子过去。那一刻,我有了一双鹰的眼睛。

老大突然夹了块牛肉在我碗里,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然后她又夹了一点面条给我,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这一举动被瑞瑞看见了,还有在我旁边坐着的瑞瑞家的网管也看见了。具体其他人看见没,我不知道,我也没在意。这时候我们店长也看见了他们,就毫不迟疑的把筷子再次伸到那盘面条里面,夹出面条送到我旁边那个网管哪里。这一幕直到店长离开了这家店,我还是难以忘怀。

“快吃,快吃。”老大催促到。

“你没看我都没听下来吗?”我嘴里吃着面条说。

“难得有这么多的好吃的,以免天天吃外卖。”老大说。

“你喝酒吗?”老大问我。

“喝点啤酒。”我说。

“红酒呢?”

“喝一些。”

她就拿起红酒给我的酒杯倒了一些红酒,然后又兑了些雪碧。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我旁边的那个网管是喝白酒的,老大就没有给他倒。

台上的演讲演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了抽奖的环节。我们一桌的很多人都抽到了蓝牙音箱,我和店长什么也没有。就边吃边看他们抽奖,我看着的自己的034奖券,除了一等奖以外,不可能有别的了,而一等奖又是不可能眷顾我的。

因为不报幻想,我就拿着老大的奖券玩。这个时候台上开始报034号的时候,我傻眼了。“怎么会是我?”这样的疑问在报起我的名字的时候,在我脑海中想起。

老大一把捏着我的衣肩向上提,并对我说:“你中奖了,一等奖,快去。”

我赶紧起身,慢慢往台上走,舞台很大,我很小。一瞬间我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努力装作很镇定。支持人示意我举起奖券,我往老大那边看了看,然后举起了奖券。因为是个41寸的电视机,有些大,一个人很难拿,我把它拖到了舞台下,然后回到了老大旁边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老大就对我说:“你怎么不把电视机拿过来?”

“放哪里又没人拿,怕什么。”我无所谓的说。

“那是你的了,你的东西,当然要拿过来。”她继续红着脸说。

看着她微红的脸,映衬着她那雪白的脸,显得格外可爱。我没有迟疑,走到舞台旁边,因为我们的桌子是在最后一桌,我从前面走最起码要越过三个位置。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这·个电视机有点大,横着一个人不是很好拿,竖着可以抗在肩膀上。以我之前工地搬砖的基础,扛起它不是个难事。

我用手夹着电视机箱子,往老大他们那边走,我不敢抬头走,只是低着头笨笨的拖着这个箱子。我不扛起来走,是怕我的武力引人嫉妒,尤其是中奖了以后。应该表现的傻傻一点才对。

我继续落座吃菜,一个劲的喝水,喝水又两个目的。第一是因为我像上台唱歌,润润嗓子,第二是因为喝了一些红酒,多喝水能解酒。但是有个副作用,就是一直跑厕所。

支持人们在节目的最后告诉所有人可以上台点歌唱。

“你去唱歌吧!”老大捏着我的袖子往上提着说。

我没有回她的话,一个劲的喝水。为了准备等下去唱歌,唱给所有人听。因为喝酒会影响人的自控力,没有自控力的时候,歌是不会被唱好的。我有些后悔听了老大的劝诱喝酒的,只是不停的喝水解酒,好让自己更加在状态。

“你不想去的话把歌名告诉我,我去帮你点,帮你跑路。你看他们唱的那么难听。”老大用娇羞红扑扑的脸对我说。

“就是,就是,去吧!”坐在对面的男男插话了。

“我不敢去。”我脱口而出的话语,令他们不再劝我上台唱歌,我并不是不敢去,而是酒精令我很差的自控力,我一直拼命喝水就是想去唱歌。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喝水解酒,就是因为老大小声给我说的一句话。

“我要让他们都喜欢上你。”

我听了这话,一直在准备。餐桌上的菜,我一直没怎么动,一直拼命喝水。我们坐上喝完了去其他座位上拿水来喝。

当他们听了我说不敢以后,没有一个人再期待我唱歌了,他们之前都看过我穿着女装弹吉他的视频,对我有些许期待。

“等下经理要叫我去KTV,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老大说。

“唱歌没什么吧!”我说。

“唱歌确实没什么,到时候他肯定又让我喝酒。我不想喝酒,我男朋友特别不喜欢我喝酒。”她皱着眉头说。

她的眉头很美,像一片柳叶挂在眉头,白里透红的脸令人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好啊!那你帮我抬电视机吧!反正我一个人也不好拿。”我指着电视机说。

“好啊!好啊!”她凑过来说话时,嘴里阵阵酒香,和口红上的香气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好闻。

我们抬着电视机进了地铁站,地铁上人并不多。我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我抱着我的电视机,有些晕车了,再加上酒精的力量。我脸贴着电视机箱子,皱着眉头说:“我晕车。”

她拿出相机对着我一阵猛拍,然后发微信告诉她的朋友。并对我说:“你的开心,我也会很开心的。”

我半边脸靠着电视机,另一只眼睛看着她穿着外套后的活泼的模样。

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