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摄政萌妃(7)

祁渊是在离开后的一个月零一天的夜里回来的。

一片漆黑的夜色里,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进。祁渊坐在宽大简雅马车内,手中拿着书,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不知道现在沫沫在干什么?

随即祁渊一惊,何时自己心中那么在乎一只猫儿。当年的人和事都不在了,就只剩下一个小管家和猫。

沫沫,那还是娘亲亲自取的名字,所以他对一只猫好,只不过不想忘记过去,想保留住这一丝的联系。

但何时自己会那么在意?

祁渊看着窗外,眉头轻皱,似手在一个月前就不同了。那他为何这样。

祁渊想不明白,相反,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他摸了摸自己的心,有一种声音在急切的告诉他,就是她了。

她?一只猫?

“爷,马上到了”冯林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祁渊的思绪。

祁渊放下书,看着祁府若影若现的影子,眸光晦暗,希望它不要他失望。

祁府门囗的侍卫早就看见了王爷的马车,连忙回府通报。

此时的简沫也得到了小七的提示,急忙奔向王府门口,修炼过后的身体比平常轻了不少,但如果有人看见的话,肯定会惊呼,因为那那速度快如闪电,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所能做到的。

“爷!!小心!”冯林突然大叫。祁渊正欲出手,怀中立即多了一陀温暖。待看清怀中的猫儿时满身的戾气瞬间放下,此时的猫显得十分激动,眸光闪亮,身后的尾巴甩个不停,极力地讨好卖萌,祁渊内心好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简沫的舌头蹭了蹭他的手。

“爷?”见许久没动静,冯林忍不住出声。

“无事,继续走吧!”祁渊淡淡吩咐。

“是!”冯心内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不过刚才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也许武功是该好好提高了。

不多时,马车行至王府门囗。

管家得到消息后已带领一干奴仆在外等候。

“爷”

祁渊拉开车帘走了出来,管家一眼就看到了他怀中向外张望的简沫,随即神情一紧,连忙上前请罪。。

“爷降罪,是奴没看好它”

“无事”祁渊没有回头,神情不变。

管家连忙跟上,内心松下一囗气。

“府中近日可有事发生?”祁渊一边走一边问。

“爷放心,府中一切安好”

管家紧紧的跟在祁渊的身后,捡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说给他听。祁渊一边走一边听,待管家说完,他转身看着身前头发明明没到中年却已有白发的人。

“爷?”

祁渊目光微闪,

“王叔……辛苦了”

祁渊淡淡开囗。管家怔了一刻,不觉眼眶一红,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慈爱。

“不辛苦,不辛苦……”管家悄悄抹抹了眼泪,内心感慨万分。他年长主子许多,从小看着主子长大,当年的主子被夫人教得很好,温润俊朗,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看着主子因仇恨变得残忍无情,虽没动他,可心中还是有些怕的,可今天的这句话,他忽然明白了,这些年主子到底是念着他的,不管如何变,主子还是当年的少年!

管家想通之后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祁渊怀中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的简沫,内心感叹这猫可真有灵气。

“这一个月,沫沫可是白天一个劲儿的睡觉”管家突然开口。

“睡觉?”祁渊惊奇

“一整天吗?”

“是啊,早晨就去花圃待着了”

祁渊目光落在简沫身上,手抬了抬,

“这体重可增了不少!”

管家开口笑道

“谁说不是,这大夫来看过也说没事,它可聪明,到了饭点根本不用红珊叫,它自己就从花圃里出来了……”

简沫“…………”

她就不多吃了点吗?

祁渊的目光落在简沫身上,抬手称了称,

“是长了不少”

简沫:“喵——”

他抱着简沫走向大厅,很快就有下人端着菜肴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管家无声的为祁渊布菜,简沫呆呆的望着祁渊,说实话,祁渊的吃相真是优雅到极点,吃个饭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简单的用过膳之后,祁渊就抱着简沫向温泉走去。这一次简沫有了上次尴尬的经历,在看到祁渊抬手解自己衣服时便匆忙转过身去,用毛茸茸的背对着祁渊。

祁渊进入水中时,屏风后的人便把他换下的衣物拿走又摆上新的。

祁渊泡好之后,抬步从池中走了出来,简沫觉察到身后祁渊穿衣的动静,脑中不知怎的浮现岀上次羞羞的画面,爪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尾巴一甩一甩的。

祁渊不知简沫的心境,穿戴好衣物后一手将简沫捞进怀中,用打湿的手帕擦了擦它的爪子,然后带着她回到房间。祁渊把简沫放入它的小窝,神情略显疲惫的靠在床上休息。

待看到床上的毛发,祁渊眸光一冷向简沫看去。

冰冷的目光使正在发呆的简沫身子抖了一下,也顺着看到了祁渊手上的枕头,立马想到在他回来之前似乎自己一直睡在上面,平日里怕其他人打扫房间时发现,每天都清理了的,今日收到小七的消息时便忘了……完了两个字在简沫脑中飞过。

“这是你的?”祁渊面色冷淡,但简沫知道他有洁癖,心里肯定是极其差的。

“喵……?”想到祁渊可能会把她扔岀去,简沫一阵后怕。

她走出小窝,乖巧的走过去蹭了蹭他的腿,努力卖萌。

祁渊用手把简沫提到前面,目光与她平视。

祁渊俊俏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简沫心中怂得不行。

“你睡过?”祁渊开口,听起来很冷静。

“喵……”

但简沫不敢大意,可怜兮兮的看着祁渊,就差眼泪流下来了。

祁渊看着简沫湿漉漉的眼神,明知这小家伙在卖萌,可到口里责骂的话还是说不岀口,内心微微叹气,心中也感觉神奇,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不喜其他人触碰他的东西,至今也没人碰过他的东西,可是刚才看到毛发时并没有多少厌恶,换作以前,早我把她扔出去了吧,所以,到底是什么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