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着从徐家别墅区离开,李修平令人将警车的速度开到最快,他要尽快将徐少棠送到市里,在那里,徐少棠反而更安全!
李修平正满脸焦急的时候,车子突然伴随着一阵“嘎吱”的响声停了下来,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前进的道路被封锁了。
李修平一声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徐少棠,在为这位爷这强大的心理震惊的同时,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无力的叹道:老哥,我尽力了……
车子刚刚停下,为首的一个黑脸壮汉走到李修平面前,向他出示自己的证件,道:“李先生,我奉安南宋先生的命令前来接管嫌犯!”
李修平认识这个人,他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摆摆手道:“皮兄,嫌犯应该由我们带往市里接受调查,这是刑事案件,你们那边插手可就越权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能暂时保住徐少棠的借口,他只希望这一招能对皮永春有效。
皮永春认真的对李修平大声说道:“嫌犯徐少棠,涉嫌伤害我军家属,理应由我们带回安南基地受审,李兄,莫要让我难做!”
“唉……”李修平一声叹息,看了一眼身后的慌乱的这些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将徐少棠交出去的话,到时不但徐少棠一样要被带走,只怕这些警员也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即使他心中觉得有负徐文正的嘱托,却终究还是挥挥手:“将嫌犯交给他们!收队!”
事情越闹越大了,他再也无法再插手了。李修平真想狠狠的扇徐少棠两个耳光,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宋家,现在好了,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徐少棠倒是无所谓,正好去看看安南宋安邦是什么样的人物,以前倒是知道有这么这么一个人物,但好像从来没见过面,如此也好,就当去见一见故人之后吧。
随着徐少棠被带走,李修平这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面对这帮杀才,真让人胆颤心惊!
“喂,老哥……”李修平拿出电话,将徐少棠被带走的消息告诉徐文正,现在能救徐少棠的,恐怕只有宋以诺了。
徐少棠完全不知道徐文正和李修平的担心,好奇的看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这帮人,拿胳膊肘碰了碰皮永春:“你们不是山鹰大队的人吗?怎么没有武装直升机?”
直升机多快啊,一小会功夫就能到目的地!
皮永春黑着脸,厌恶的看了徐少棠一眼:“老实呆着,再敢啰嗦,哼……”
“什么破山鹰大队啊,连李修平他们都不如……”徐少棠不满的嘟囔着,连李修平他们都已经配备上武装直升机了,这些号称安南尖刀队伍的人却还用车办事,真要是需要支援,等他们赶到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车内的人听到徐少棠的话,脸上纷纷露出气愤的表情,有个脾气火爆的大个子士兵立即端着枪站了起来。
“坐下!”皮永春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制止了这个冲动士兵的行为。
听到皮永春的命令,大个子士兵颓然的坐回原位。
两个小时候,军车驶入东南地区军事基地。
徐少棠被人押着,但却完全没有作为犯人的觉悟,只是随意的打量着这处基地,这应该已经出了天海市了吧,现在应该是在誉山的地界上。
搞什么飞机?基地中明明到处都有直升机,居然派几辆破车去押自己?这也太不重视自己这个嫌犯了吧?
“报告!”皮永春押着徐少棠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外。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皮永春推开门,挺直着身板走进去,向里面的人敬礼道:“报告,山鹰大队皮永春奉命将嫌犯带到,请指示!”
“嫌犯留下,你下去休息吧!”中年人挥挥手。
“是!”
当皮永春离开,偌大办公室就只剩下中年人和徐少棠两个人了。
徐少棠毫无顾忌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浓眉大眼,标准的国字脸显得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徐少棠在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这徐少棠,很明显,他的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还有一丝刻意压抑的愤怒。
“你就是宋安邦?”徐少棠大大咧咧的在他对面坐下,也不管他桌上的那杯茶是否动过,抓起来就往嘴里灌,完全没有作为犯人该有的觉悟。
爽!妈的,山鹰大队那群混蛋,两个小时连一口水都没给他喝,渴死了!宋安邦特供的茶就是不一样,虽然喝的时候没有多少感觉,但喝下去后却是唇齿留香。
宋安邦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他还当自己这里是他待的那些酒吧夜店?宋安邦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回问道:“你就是徐少棠?”
“你派人来抓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徐少棠翻着白眼,道:“说吧,抓我来什么事?赶紧的,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徐少棠心里想着,这宋老爷子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嘛,还没自己帅!看也看了,该回家去了。
“嘭!”
宋安邦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将桌上的东西震得一阵颤抖,怒视着徐少棠吼道:“我为什么抓你,难道你不清楚?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我宋安邦的女儿下手?!”
他确实很愤怒,女儿一直被他视为掌上明珠,要不是未雨绸缪,自己那宝贝女儿就真被这个混蛋给祸害了!
“好吧,那你现在看也看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徐少棠并未在意宋安邦的愤怒,扭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站了起来,将被拷着的双手递到宋安邦面前,示意宋安邦叫人给他打开。
“呵呵,到了这里,居然还想走?涉嫌伤害高级军官家属,就凭这一条,就足够枪毙你了!”宋安邦怒视着徐少棠,显然没有放他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