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灿还在疯笑，但是很快一阵强力袭来，她就被卷着碎片的狂风吞噬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苏千殷依旧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千殷。”
许佳羽声音微颤，双手缓缓垂下，怀里的尸体被放到地上。
苏千殷没有去回应许佳羽，而是抬手撩了一把头发，然后就迈开步子，走进地下室里。
她的周边都环绕着黑气，阴凉的气息散遍室内，每一步走过去，地板都会出现裂缝。
“千殷……”
许佳羽察觉到不对，她看着苏千殷走向自己的尸体，原本淡漠的神情忽然一变。
咻——
四周瞬间飞来锋利的碎片，眼看着就要扎进苏千殷的尸体里，一道身影急速飘过。
“不要！”
余玥站在她的尸体前面，张开双臂，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苏千殷眸色微凝，那些碎片瞬间像被抽走了力气，在要碰到余玥的前一刻，全部掉落下来。
听着脚边凌乱的声音，余玥缓缓睁开眼睛。
坐在他身后的许佳羽也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却看见苏千殷挥起手，余玥立刻就被一股风卷到旁边。
哗——
变故来得太快，许佳羽还没没有反应过来，苏千殷就走到了她面前，慢慢低头。
“起来。”
她声音冰冷，没有任何起伏。
许佳羽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回过神。
“千殷……你认得我是谁吗？”
苏千殷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弯下腰，单手抓住她的肩膀，竟轻而易举地把她拎到了空中。
“佳羽！”
李瑞神情大变。
“别、别过来！”
许佳羽晃着两只腿，有些艰难的开口，“她不会伤害我……你别过来，赶紧离远点。”
李瑞哪里肯，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正要跑过来，忽然看见苏千殷把许佳羽甩了出去。
“佳羽——”
李瑞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却看见许佳羽在快要碰墙的一瞬间，定住了身体，然后被一股力量缓缓拉下地。
“我没事……”
许佳羽稳住脚跟后，背靠着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瑞愣住了，随后转过身。
他看见苏千殷正用手抱着脑袋，身边的黑气开始互相碰撞，她咬着牙，神情看起来像在挣扎。
“千殷，你还好吗？”
许佳羽焦急地问道。
苏千殷动了动嘴，眼眸发红。
“别……别靠近我……”
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些碰撞的黑气越来越疯狂，开始形成龙卷风，将她包围在其中。
“别……过来……”
苏千殷说完，慢慢蹲了下来，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脚边的地板正在微微动荡。
“她在跟她的怨气抗争。”
余玥不知何时回来了，他站在许佳羽身边，眉头拧得很紧，“她的怨气太过强大，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会把你们都杀了。”
许佳羽怔怔地看了前方一会，突然用手锤了下墙。
“苏千殷，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许佳羽瘫靠在墙上，眼神闪着光，泪水再次顺着脸庞滑落。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她不想的啊……”
苏千殷在死前最后一刻，也在想着保护他人。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余玥听着许佳羽的话，轻叹一声：“命运。”
都是命运。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不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