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阴司现身

段平嘱咐风凯几句,便让他回了大都衙门,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多,两天一夜未眠,段平也有些累了,待风凯离开不久,段平便沉沉的睡去。

这两天,段长风夜不能寝,这两桩命案让他焦头烂额,毫无头绪,心中更是担心段平。

房门被人敲响,段长风揉了揉发疼的眼睛,起身将房门打开,却是风凯站在外面,不免有些责怪,说道:“我不是让你跟着平儿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风凯苦笑,在段平那让回来,回来之后又被段长风责怪,让陪着段平,心里颇为无奈,说道:“大人!公子坚持让我回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另外我带回来重要的线索。”

段长风眉头一皱,问道:“什么线索?”

“今夜,我与公子去勘察现场,有重大的发现。”风凯没有隐瞒,将今夜发生之事细细道来。

段长风颇为惊讶:“你是说平儿懂得验尸之法?而且对破案的套路要倍加了解,甚至要比咱们还要缜密?”

风凯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我也惊讶,本以为是大人所教,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段长风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每次让他熟悉破案经过,他都会婉言拒绝,甚至不理会自己,然而,按照风凯所言,自己的儿子竟有如此本领,难道是他自学的不成?

“平儿带回来什么消息?”段长风思索片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风凯断然不会来打扰自己,看来案子应该有一定的进展。

风凯整理下思绪,唯恐遗漏什么,迟疑片刻,说道:“公子说这两桩命案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只要将那两具男尸的身份查清,必定会有重大收获,而且,那李良嫌疑颇大,所以明日便派人将他拘提到案,但是公子特意叮嘱,将李良关押牢中,不审不问,钓他几天,甚至也不让牢头跟他说话,大人你看……!”

两人都不明白段平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段长风思索片刻:“按照平儿说的做,而且要明目张胆的抓李良!”

“大人,这是为何?”风凯不禁有些疑惑,这样做岂不是要打草惊蛇吗?

“这件事情你这么办?”段长风在疯砍耳边说了几句,那风凯恍然大悟,刚要说什么,段长风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翌日,风凯带领十数个衙役,早早便到西街李良家中,此刻,李良刚起没有多久,怎奈衙役冲进屋中,将他锁了起来。

李良大惊,大喊大叫,根本不明白这些衙差为何要抓他,怎奈,衙差岂会有所顾及,对李良拳打脚踢,彻底让他老实,才带他离开家中。

风凯找衙差护送李良,走东、南、北三街,同时找人散发出去消息,称李良是此案唯一证人,并已招供,因犯包庇罪,提典大人特罚他街上游行,以示警戒。

李良是有苦说不出,口不能言,即使想辩解也难以办到,只因他家出来之后,风凯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点了他的哑穴。

这一日,城中可谓热闹很多,大街小巷都已传开,那两桩命案乃是人为,并非是段平所为,同样破这案子,还有段平的功劳。

当然了,这一切自是有人从中散播,风凯叫了十数个衙差,让他们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样子,并做了易容,只要是热闹的地方,便散播开了。

昏暗的密室,只有微微灯火,密室不大,只有四十几平,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再无其他。

此时,两个男子端坐密室之中,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袭黑衣,消瘦的脸上,那黑色的双眸,透着精明。令一个身体微胖,腆着肚子,一笑脸上的肉乱颤。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吗?”消瘦的男子脸上布满寒霜,阴狠的说道。

那胖男子似乎很怕消瘦的男子,身子一个哆嗦,小眼睛斜视着他,不敢与其直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查到李良的身上,我已经特意嘱咐他了,不要露了马脚。”

“哼!”消瘦男子拍案而起,怒道:“你这愚蠢的家伙,我早说过,那段长风不是好对付的,你偏偏心急,让那李良去报什么案!这会可好,他们随时随刻会找上你,花不完,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这件事情搞砸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大都,你应该知道,主公的脾气,也应该明白,我的手段!”

花不玩怎敢顶嘴,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水,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我知道了!我绝不会在莽撞行事!”

“哼!”消瘦男子冷冷一言:“我收到消息,镇边大将军上官熬则日便来大都,这几日你最好小心点,那段长风不来招惹你,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明白吗?”

“那我们的计划……!”花不玩试探的问道。

“我们的计划暂时停下,先让那段长风在提典的位子上多坐几日,主上自有安排!”消瘦男子眉头紧皱,心中暗骂花不完愚蠢,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让他莽撞行事而破坏。

段平在破庙等待消息,心中已有诸多规划,那李良不可能痛快招认,为何知道吴四一家死亡,只有让他在牢中多待数日,感受牢中之苦,届时心中放下戒心,才可趁虚而入。

风凯赶来之时,已经是正午,将事情进展顺利,便又匆匆离开,据说那两具男尸的身份已有下落,不过他要亲自走上一趟,才可确认。

一日无事,段平不禁感觉昏昏沉沉,本想等到夜晚到来之际,去大都城在查看一下,有何遗漏,然而,当他起身之时,却突感一阵眩晕:“这是怎么回事!”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黑暗!还是黑暗!漆黑的一片,给段平的感觉,就像是来到地狱一般,阴风阵阵,不禁让他紧了紧衣襟,心中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地,噗!噗!数声响动,整个空间变的极为明亮,侧目一看,八根石柱整齐排列,每根石柱上都置放着火盆,熊熊烈火燃烧着。

前方一道高有两丈的石门,蔚然而立,两座石像坐立两旁,那石像头生两角,铜陵般的眼睛,目露凶光,两颗尖利无比的獠牙,浑身布满黑色鳞片,乍看之下,竟和真的一样。

段平慢慢的接近石门,怎知那石门嘎吱一声,竟自动打开。里面乃是一个若大的宫殿,殿顶如黑色天空,一条黑龙盘旋,八根高大粗壮的石柱,各排两边,黑龙缠绕,栩栩如生。

正位石台之上,七尺法桌,上面置放五色令旗,黄色玉玺,一把铁制折扇,法桌右侧,架子上放置三把不同宝剑。左面刑具整齐摆放,乍看之下,竟如公堂一模一样。

在看法桌正上方,“阴司大殿”四个大字,分外醒目。段平张大嘴巴,无比震惊,心中暗暗想到:“自己怎会来到阴司大殿!”

忽地一声钟响,震耳欲聋,下意识,段平捂住耳朵,且看法桌后面,突然坐立一男子,那人身着紫红大袍,头带紫金冠,浓密的胡须,凶神恶煞的面容,坐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威严,不遗余力的散发出来。

只见男子,一拍手中惊堂木,怒吼一声,那声如洪钟,在大殿之上来回回荡:“段平!你可知罪!”

段平诧异万分,但心中总有不可坑距的力量,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本想辩解,怎知却脱口而出:“大人!小的知罪!”

“知罪便好!你本灵童转世!却不思进取,遇到小小挫折,便自残身体,这岂不是大逆不道,念及时悔过,重新振作,本司酌情轻判,重则二十法棍,你可服判!”

男子威严气势,让段平难以抗拒,竟点头应下,仿佛有人按住他一般,趴在地上,等待受刑。七尺法棍凭空出现,如雨点一般,打在段平屁股上,钻心的疼痛,让他汗如雨下,却是强忍着,不敢出声。

“段平,你要记住,阴司殿内有我法身,三界法印藏在我的法身里,在要寻找三把执法剑,斩妖除魔的重任,便落于你的身上,如你有徇私枉法,便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男子说完,华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段平大喊一声,突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自己竟在破庙之中,不禁长呼一口气,原来这是一场梦,可梦境也太过逼真一些。

刚要挪动,怎耐屁-股隐隐作痛,哎呀一声!段平直接跳了起来,越来越痛,让段平呲牙咧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梦,为何自却如真的受了法棍,哎呀!”段平口吐脏话,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骂街。

这奇怪的梦境,让段平难以相信,侧目而看,那破庙之中的雕像,竟和自己梦境般大那个人毫无差距,段平震惊,难道说自己所梦到的就是传说中三界阴司!

段平一瘸一拐的靠近那尊雕像,忍着剧痛,爬上了石台,刚要触摸那尊雕像,怎知咔嚓一声,那雕像竟化为无有,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