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国对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直接投资状况分析

第一节 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现状及中国的地位

一 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背景与目标

（一）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提出

1.上海合作组织的产生

上海合作组织，由“上海五国”演变而来，是“上海五国”事业的继承者。1996年4月26日，在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倡议下，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五国元首在上海会晤，签署了《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的协定》，“上海五国”机制应运而生。其初衷是增强五国边境地区的军事信任，共同谋求边境和平。经过五次会晤，“上海五国”机制从最初如何解决边界分歧和加强军事互信两个主要议题，发展到五国在政治、安全、贸易和经济等方面的互利合作。2001年6月14日，乌兹别克斯坦以完全平等的身份加入“上海五国”。次日，六国元首在上海签署《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至此，上海合作组织应运而生。

2.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提出

2003年9月，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总理批准《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多边经贸合作纲要》（以下简称《纲要》），并明确提出，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将本着平等互利、市场经济、相互开放、多边与双边相结合等原则，充分发挥成员国经济互补性强和资源丰富等优势，推动开展各种形式的合作，促进成员国经济共同发展。至此，上合组织从初创阶段对安全领域的关注过渡到对经贸合作的重视，区域经济合作确立为上海合作组织的两大支柱之一（另一是安全与反恐），区域内经济合作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影响。经济合作之所以能够成为上合组织的重要内容，有其深刻的原因和背景。除了世贸组织引领下的经济全球化和波及全球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迅猛发展的因素推动之外，还有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的要求，更为重要和现实的是，上合组织成员国具有共同的迫切发展本国经济的国家利益诉求，而上合组织框架下的区域经济合作能够实现这一共同诉求。

（二）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和重点领域

1.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

上海合作组织包括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六国。地缘方面，上海合作组织六个成员国跨越欧亚大陆，总面积达3017万平方公里，占欧亚大陆的60%，是典型的欧亚区域经济合作。市场方面，2010年该区域人口约15.1亿，约占世界人口的25.7%^[1]。

2.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重点领域

2001年9月，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总理签订的《成员国政府间关于区域经济合作的基本目标和方向及启动贸易和投资便利化进程的备忘录》中确定的重点合作领域是能源、交通、电信、农业、旅游、银行信贷、水利和环保等。2003年9月，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总理批准的《纲要》中又对上述重点合作领域做了进一步细化。具体包括：燃料和能源，石油和天然气开发和加工，地质勘探，运输基础设施及运输体系改造，过境运输，基础设施方面的高级信息和电信技术，农业及农产品加工业，引导居民存款流向投资领域，技术创新合作的法律基础和机制，保护生态平衡，卫生、科技和教育领域的合作。2006年6月15日，成员国元首在上海举行峰会期间，一致同意推动区域网络型基础设施建设，将能源、信息技术和交通领域确定为上海合作组织的优先合作方向。

（三）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宗旨和目标

1.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宗旨

2001年6月15日，上海合作组织在其成立宣言中明确指出，该组织经济合作的宗旨是：“加强各成员国之间的相互信任与睦邻友好；鼓励各成员国在政治、经贸、科技、文化、教育、能源、交通、环保及其他领域的有效合作；共同致力于维护和保障地区的和平、安全与稳定；建立民主、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可见，加强区域内各领域的经济合作、促进共同发展，是上海合作组织的重要职能。

2.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目标

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迅猛发展的今天，以市场机制为基础建立区域经济合作组织是必然的选择。鉴于中国、吉尔吉斯斯坦和俄罗斯已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哈萨克斯坦有望于2012年入世，塔、乌两国正在积极进行入世谈判，这意味着上合组织的六个成员国均认同世界贸易组织贸易自由化的基本原则^[2]。为此，2003年9月23日，温家宝总理在参加上海合作组织北京总理会议时倡议：上海合作组织长远的区域经济合作目标是逐步建立上海合作组织自由贸易区。但是，由于种种问题，这一倡议没有得到完全采纳。在当年总理会议通过的《纲要》中提出了该组织区域经济合作近期、中期及远期发展目标。近期目标是积极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进程；中期（2010年前）目标是制订共同规划和方案并建立优先发展方向支持体系，以加强区域经济合作；长期发展目标是（2020年前）逐步实现货物、资本、服务和技术的自由流动。自目标提出以来，上海合作组织在制度、法律和机制建设上进展较快较深，但在具体落实所达成的合作协议上行动较迟缓。它带来的现实的好处和实际利益低于人们的希望和预期。浅层原因是俄罗斯对中国的戒备心理，深层原因是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之间差异巨大，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

二 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现状

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十年来，各方积极开展经贸、金融、能源、交通、通信、农业等领域的务实合作，共同抵御金融危机，应对全球化挑战，在实现贸易投资便利化、实施互联互通项目方面取得了阶段性进展。区域经济合作的逐步深入，不仅使各成员国从中受益，也极大地扩大了该组织的国际影响，区域经济合作已成为推动上海合作组织发展的强大动力。

（一）建立和完善了区域经济合作机制

十年来，上合组织出台了一系列规划和确定上海合作组织经济合作政策和方向的文件，确定了区域经济合作发展目标，建立了区域经济合作的各种协调机制。上合组织成立后，成员国先后联合签署了《上海合作组织宪章》《纲要》等一系列多边协定和框架协议，不仅为深化成员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还明确了区域经济合作的近、中、远期发展目标，重点合作领域以及贸易投资便利化的实现途径等重要问题。与此相适应，上海合作组织相继建立了区域经济合作的各种协调机制，包括总理会晤机制、经贸部长会议、交通部长会议、科技部长会议、农业部长会议以及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机制，还设立了电子商务、现代信息与电信技术、投资发展、海关、能源、发展过境潜力等工作组，此外，还成立了实业家委员会和银行间联合体，为开展务实合作奠定了基础。

（二）各领域务实合作不断扩大和提高

1.基础设施领域的合作

十年来，各成员国充分利用上合组织这一重要平台，在电信、交通、水利、电力、生产加工、工程承包等领域，积极推动大型项目的合作。在中方优惠信贷和上合组织银联体等资金支持下，中国援助塔吉克斯坦的220千伏输变电工程于2008年6月25日竣工，500千伏南北输电线路项目于2009年11月竣工，沙尔—沙尔隧道项目于2009年8月30日胜利竣工，杜尚别—恰奈克公路项目即将竣工。中国企业承建的塔—吉边境公路修复一期项目、塔中公路一期项目、热电站项目等进展顺利，塔通信系统现代化改造、水电开发项目也在积极探讨和运作之中。2011年12月中哈两国第二条铁路通道开通，中哈马伊纳克水电站即将竣工，等等。随着区域内基础设施不断完善，连接本地区的基础设施网络正逐步形成。同时，上合组织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取得积极进展。目前，《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政府间国际道路运输便利化协定》主协定商谈完毕，连接中国西部和欧洲西部的交通走廊规划正在积极探讨中。中吉乌光缆、国际交通线E40公路等项目使得连接本地区的能源、交通、电信等网络初具规模。另外，中—吉—乌公路、塔—乌公路等项目稳步推进，新一批多方参与、共同受益的示范性项目陆续付诸实施。上述项目的实施以及国际交通运输走廊的完善、对铁路和公路的现代化改造，不仅增强了成员国间的经济联系和相互依存，也将加强本地区为洲际桥梁的潜力，并为发展欧洲与亚洲之间的经济联系提供新的动力。

2.能源领域的合作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中，俄罗斯和中亚四国都是能源非常丰富的国家，能源产业日益成为这些国家国民经济的支柱，也是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的重点领域，也使能源合作成为上合组织成员国间增强互信、互利共赢的重要内容。成员国围绕《纲要》在能源领域确立了19个项目，开展双边和多边合作。从哈萨克斯坦通往中国的“阿塔苏—阿拉山口”石油管线一期工程于2006年7月建设完成，二期工程正在建设之中；中哈天然气管线一期工程于2009年12月竣工，二期项目预计2012年竣工；2009年12月14日，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正式开通，标志着中国与包括上合组织成员国在内的中亚地区的合作共赢取得重大进展。2010年9月27日，起自俄罗斯远东管道斯科沃罗季诺分输站，经中国黑龙江省和内蒙古自治区13个市县区，终点为大庆的中俄原油管道全线贯通。

在矿产资源开发方面，中哈铀矿开发、中哈巴甫洛达尔电解铝厂、中塔阿尔登—托普坎铅锌矿项目等重大项目正在加紧实施；中国在吉铁矿、锡矿、金矿勘探开采等一系列大型合作项目顺利实施或在积极探讨之中。

3.金融领域的合作

目前，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之间已经在金融领域开展了一系列双边和多边的合作。如中俄总理定期会晤机制下的银行合作分委会主要研究解决两国银行间的具体合作与技术协调；中俄金融合作论坛研讨两国在经济发展中面临的金融问题并寻找解决办法；2005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与哈中央银行签署双边本币结算协议；2011年6月中俄双方签订了《关于结算和支付的协定》，将中俄本币结算从边境贸易扩大到一般贸易，并扩大了地域范围。俄罗斯外贸银行还成功在香港证交所发行了人民币债券，开辟了中俄资本市场合作的新领域。中国与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分别签署的一系列金融和银行合作协定为商业银行创造了合作的制度基础和政策环境。中俄两国还在政策性金融和商业性金融领域开展了广泛的合作，除了政府协议项目下的金融合作交往外，中俄商业银行之间还开展了贸易结算、出口信贷、银团贷款、融资服务、互设机构、信息交流与人才培训等业务合作。此外，各国都在成员国设立了金融分支机构。多边金融合作主要有：2004年10月，中国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白俄罗斯在莫斯科成立“欧亚反洗钱与反恐融资小组”（EAG）；2005年10月，上海合作组织成立银行联合体，为基础设施和能源领域重大项目的实施搭建了平台。目前，上合组织银联体框架内各行积极探讨地区融资领域合作，银行开展授信和融资额度已形成了相当规模，为本地区发展融资体系的建设奠定了良好的基础。2011年，中国人民银行先后与乌兹别克斯坦、蒙古、哈萨克斯坦的中央银行签署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另外，中国政府提出的由成员国各方财政共同出资建立“上海合作组织”发展基金的倡议已经在成员国之间取得了共识。

此外，中国政府曾先后宣布向成员国提供的9亿和12亿美元的优惠贷款已经全部落实。2009年初，为帮助上合组织成员国应对金融危机，中国以“贷款换石油”的方式分别向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国提供了100亿美元的信贷支持，使其有效应对了金融危机，增强了抵御外来经济危机冲击的能力。目前100亿美元信贷落实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落实的项目包括交通、电力、通信、水利等成员国优先发展领域的重大工程。落实这些项目，不仅对所在国完善工业体系和基础设施、优化投资环境、改善民生等具有积极意义，还带动了一批优秀中国企业到当地投资兴业，提高了中国与其他成员国双边经济和金融合作水平。

（三）成员国贸易规模持续扩大

十年间，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贸易规模迅速扩大，虽然2009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曾出现大幅度下滑，但2010年就基本恢复到了危机前的水平。根据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2011”，上海合作组织六个成员国2010年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达37400.91亿美元，是2001年6881.87亿美元的5.4倍。中国与上合组织五个成员国的贸易额从121亿美元增长到840亿美元，增加了5.9倍。中国成为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也成为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的第二大贸易伙伴。2011年以来，随着经济形势的恢复与发展，区域内贸易额大幅增长，1～9月中国与上合组织五个国家的贸易总额达到828亿美元，增长36.6%。

（四）相互投资加速发展

随着上合组织成员国之间经济合作与贸易关系的迅速发展，相互之间的投资也随之发展起来，彼此之间成为主要的投资伙伴。2010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显示，中国对上合组织成员国的直接投资存量从2003年末的10553万美元，增加到2010年末的504705万美元，8年增长了46.8倍，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已经成为中国对外投资的重要区域。据各成员国官方统计，2009年中国成为俄罗斯的第四大投资伙伴，俄罗斯和中国成为哈萨克斯坦的主要投资伙伴，中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成为吉尔吉斯斯坦直接投资的主要来源国。随着合作的深化，成员国彼此投资的领域也逐渐由矿产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建设拓展到加工制造业、农业及农产品加工、服务业等其他领域，非资源领域将成为未来相互投资新的增长点^[3]。

（五）贸易投资便利化进程加速

十年来，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依据所签署的一系列协议，在海关程序、商品检验检疫、过境运输、电子商务、通信等领域都不同程度地落实了各项便利化措施，各国以及区域整体的贸易投资便利化程度不断提高，对于改善各成员国的贸易和投资环境，促进区域内贸易和投资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根据美国传统基金会（The Heritage Foundation）对上合组织成员国公布的评估数据可以看出，2011年与2000年相比，上合组织各成员国的投资和贸易自由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2009年和2010年《全球贸易便利化报告》也表明，2010年与2009年相比，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俄罗斯和乌兹别克斯坦除外）贸易便利化指数的世界排名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此外，2011年12月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正式封关运营，是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事件，将直接推动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两国的贸易。

目前，上合组织各国经济持续发展和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为中国与这些国家的经贸合作创造了良好的经济基础和制度环境，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具有广阔前景。与此同时，由于各成员国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大、多边合作缺乏、融资缺口较大等不利因素，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仍然面临诸多挑战。双边合作居多，多边合作较少；签订的合作协议居多，建立的合作实体较少；政策性的项目开发较多，商业性的项目开发较少；非约束型的合作平台居多，紧密型的合作平台较少。这表明，区域经济合作还未步入成熟阶段，亟待强化实质性的合作项目。

三 中国在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中的地位

（一）中国是上海合作组织中经济规模最大且发展前景最好的国家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举世瞩目的世界大国，2010年以GDP表示的经济总量已经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2010年中国GDP达到58782.6亿美元，是上合组织其他五国总和的3.5倍，分别是俄罗斯的4倍，哈萨克斯坦的40倍，吉尔吉斯斯坦的1273倍，塔吉克斯坦的1042倍，乌兹别克斯坦151倍。中国经济的发展速度也是上合组织中最快最稳定的，2002～2009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达到10.0%，其他几国年均增长率在4.5%～8.0%，具体见表3-1。不仅如此，近年中国也是全球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和稳定器。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为跨国公司提供了很多发展机遇，也为主要经济体和周边国家创造了大量需求，成为世界经济复苏的重要引擎^[4]。但是，由于人口基数过大，中国人均国民总收入只是俄罗斯的38.6%，哈萨克斯坦的43%，在上合组织各成员国中居第三位（见图3-1）。

表3-1 2010年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GDP情况

图3-1 2010年上合组织成员国人均GDP情况

资料来源：1. GDP和人均国民总收入数据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库。2. 2002～2009年GDP平均增长率来自2011年《世界经济现状与展望》。

（二）中国是上海合作组织中贸易规模最大且发展前景最好的国家

根据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2011”，2010年中国外贸进出口总额达到29729.23亿美元，是上合组织其他五国进出口贸易总和（7671.59亿美元）的3.9倍；其中，出口贸易额15778.24亿美元，是上合组织其他五国出口贸易总和（4741.52亿美元）的3.3倍，进口贸易额13950.99亿美元，是上合组织其他五国进口贸易总和（2930.07亿美元）的4.8倍（见图3-2）。

图3-2 2010年中国和上合组织五国货物贸易总规模

资料来源：WTO 2001年和2011年“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不仅如此，在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2011”公布的2010年全球货物贸易进出口前50名国家中，出口中国排名第一，占世界货物贸易出口总值的10.4%，较上年同期增长31%；俄罗斯排名第十二，占世界货物贸易出口总值的2.6%，较上年同期增长32%；哈萨克斯坦排名第四十七，占世界货物贸易出口总值的0.4%，较上年同期增长37%。进口中国排名第二，占世界货物贸易进口总值的9.1%，较上年同期增长39%；俄罗斯排名第十八，占世界货物贸易进口总值的1.6%，较上年同期增长30%；在欧盟作为一个经济体统计时，哈萨克斯坦排名第四十二（否则在前50名之后），占世界货物贸易进口总值的0.2%，较上年同期增长5%（详见表3-2）。

表3-2 上合组织成员国在世界贸易中的地位

在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2011”公布的2010年全球服务贸易进出口前40名国家中，出口中国排名第四，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总值的4.6%，较上年同期增长32%；俄罗斯排名第二十三，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总值的1.2%，较上年同期增长6%；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不在此列。服务贸易进口中国排名第三，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值的5.5%，较上年同期增长22%；俄罗斯排名第十六，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值的2.0%，较上年同期增长18%；在欧盟作为一个经济体统计时，哈萨克斯坦排名第三十五（否则在前40名之后），占世界进口货物总值的0.4%，较上年同期增长13%（详见表3-2）。

可见，无论是货物贸易还是服务贸易，中国在贸易规模上比上合组织其他国家要大得多，占世界进出口的比重比上合组织其他国家要高得多。

从各国贸易发展趋势来看，图3-3显示（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三国由于贸易规模太小，在图中几乎看不出来），中国货物贸易发展速度显然远远高于其他国家，显示出良好的发展前景。

c图3-3 1992～2010年上合组织各国货物贸易规模变动趋势

资料来源：WTO 2001年和2011年“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三）中国是上海合作组织中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规模最大的国家

根据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1”，截至2010年底，中国FDI流入累计达到5788.18亿美元，是上合组织其他五国总和的1.1倍，分别是俄罗斯的1.4倍，哈萨克斯坦的7.1倍，吉尔吉斯斯坦的594.3倍，塔吉克斯坦的632.6倍，乌兹别克斯坦的129.8倍（见图3-4）。

图3-4 上合组织成员国累计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情况（截至2010年底）

资料来源：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1”。

从发展趋势上看，2008年之前，上合组织成员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呈现快速增长的发展趋势，但是，在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在2009年下滑12.3%后，在2010年实现11.3%的增长，接近危机前2008年的水平；但俄罗斯在2009年大幅下降51.5%后，2010年仅增长12.9%，远远低于危机前2008年的水平；哈萨克斯坦在2009年小幅下滑4%的基础上，在2010年继续下降28%，也远低于危机前2008年的水平。显然中国抵御金融危机等国际经济波动的能力比其他国家强。

（四）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已超过俄罗斯，但存量低于俄罗斯

虽然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比上合组织其他五国的总和还高得多，但是，在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规模上，中国虽比哈萨克斯坦要强很多，但比俄罗斯要弱许多。根据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1”，截至2010年底，中国FDI流出存量达到2976亿美元，是哈萨克斯坦的18.4倍，但只是俄罗斯的68.6%。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没有统计。图3-5显示，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俄罗斯对外直接投资年流量规模都比中国要大，只是受金融危机严重影响的2009年和2010年，中国才超过俄罗斯。

图3-5 2005～2010年中、俄、哈对外直接投资流量

资料来源：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1”。

（五）中国在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中承担着大国责任

中国是上合组织成立的倡导国和发起国，也是上合组织中的经济大国，除了在贸易、投资和经济技术合作方面发挥主导作用之外，中国在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中的其他方面也一直承担着大国的责任和义务，树立了大国形象。

1.中国对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提供了大量经济援助和无偿援助

中国对塔吉克斯坦的投资以提供援助为主，自建立外交关系至2007年，中国向塔提供援助共计4.045亿元人民币，绝大部分表现为不附带任何条件的无偿援助（只有一小部分是无息贷款），用于提供人道援助，发展农业技术，修筑隧道及官员、技术人员培训等项目。2003～2007年，塔吉克斯坦得到来自世界上40多个国家，价值38658万美元的物资援助。中国位居前十，多数年份在第六位，占比1.5%～3.3%。对吉尔吉斯斯坦，仅2001～2007年，中国政府就向其提供了总计2亿元人民币的无偿经济援助^[5]。

2.中国为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提供了大量优惠贷款

上合组织成立十年来，中国先后承诺向其他成员国提供120多亿美元的优惠贷款，有力推动了成员国间的务实合作。中国2009年宣布的向上合组织成员国提供100亿美元信贷资金的落实工作已取得积极进展，推动了一大批重大项目，主要是区域内基础设施、工农业发展及民生项目。自2009年以来，100亿信贷资金落实工作为上合组织成员国抵御金融危机、保持经济稳定提供了重要保障。

3.中国在人才培训、网站建设等方面发挥着主导作用

上合组织成立以来，中国举办了一系列各领域干部和人才培训班，为其他成员国组织培训了数以千计的不同领域的管理和专业人才，内容包括行政管理、经济发展、外交安全、专业技术、汉语学习等。这些培训包括短期培训和长期的学历学位教育，如上合组织对外交官汉语培训、对外援助培训、种子加工技术培训、水电技术培训、汽车行业主管部门官员及实业家培训、科学院青年科学家培训等。中国在各领域培训人才方面发挥了主导作用。另外，中国还组织举办了多次上海合作组织各类经济合作研讨会。此外，中国首先提议并单独出资建设的“上海合作组织经济合作网站”于2004年9月开通。该网站是成员国间第一个经贸领域信息合作项目，向各成员国提供经贸和投资信息，对推动组织区域经济合作进程发挥了重要而积极的作用。

综合上述几个方面可以得出结论：中国在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合作中发挥着积极的推动作用，居于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