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结束语

在人性的战争中，性别一直是人性中最尖锐的、最残酷的文化冲突的代码。如沿用了几千年的公共厕所的男女符号，已经成为跨地区、跨民族、跨国家的共同拥有的文化遗产，同时它也成为格式化、技术化、虚拟化的政治标签与文化标签，统治着人类社会的政治文化经济生活。中国女性主义艺术面对女性性别在历史与现当代中的处境，生产出具有人文特征的女性主义艺术的范式，即文化质疑性的艺术生产与身体快乐性的艺术生产。文化质疑性的艺术生产体现出了前女性主义艺术的人文特征。它包含着性别政治和身份政治两部分。前女性主义艺术性别身份的强调，还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策略性的政治诉求。中国的性别政治和身份政治的女性主义艺术，作为女性为主体的一个政治的发生系统，成为共同担当解构男性中心主义的人文景观。身体快乐性的艺术生产体现出了后女性主义艺术的人文特征，它表现在对性别自身的否定上。性别解构性的话语成为艺术主体性的权力话语，具有后现代主义的特征。中国后女性主义艺术所关注的身体建构性与开放性，恰恰表现出了性别的超越性。这种超越性是身体观念维度的不断扩展，在打破了肉身化的身体和社会化的身体界限的同时，把肉身化的身体表演纳入社会化的身体思考范围中。中国女性主义艺术走过的路程不长，作为性别政治、身份政治和酷儿政治体现出的政治维度，已纳入世界性的女性主义艺术的范畴，并且成为世界性的女性主义艺术政治生态的一部分。中国女性主义艺术不仅对中国的当代艺术的贡献是巨大的，同时成为具有人文特征的世界性的女性主义艺术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