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单位,刚一开车门,莫非就在车门外候着,就像老婆一样把文正接进了办公室。两人进了屋,房门还是敞开的。当然,这是让别人不起疑心。就算别人看到了,也只会认为他们在一起是莫非要向董事长汇报他不在厂里时发生的一些事情,因为董事长对莫非委以了重任,她向董事长汇报工作就成了她的本分。
这次食堂增加人员,莫非的负担减轻了。她在食堂只负责管理,具体的炊事工作再也不用她亲自动手了。其实,管理食堂还只是莫非工作的一部分,她不但要管理食堂,还要管理工厂。凡是要害部门,如营销、财务、采购都得通过莫非之手,由她审核、批准。这时的莫非已经成了董事长的内当家。她的威信不断上升,大事小事只要是莫非点了头、表了态的,就成了董事长甚至董事会的决议,成了板上钉钉的承诺。因为工作的原因,管的事越多,与董事长接触的机会就越多。她管得越宽,看见的事情、掌握的情况就越多,向董事长汇报情况就越频繁,越能讨得董事长欢心,越能表现出自己的才干。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正对莫非越看越顺眼,越来越觉得她漂亮可爱,他觉得古有西施,眼前就有莫非。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前出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他怎能不想入非非?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走得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境地。莫非一时不见董事长就会心不在焉,走路都会崴脚,虽然以她的权限在车间、工地到处找人无可厚非,但是她心里急得发慌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而总是小心翼翼。无论怎样,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有的员工明明知道董事长在什么地方,也不会轻易告诉她,似乎要逗着她玩,使她空虚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在手机非常普及的年代,本来,找个人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但莫非不这样做。她要亲眼看到董事长在什么地方,与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由此看来,他俩的关系已非比寻常。当然,作为女性,心中有了男人,是不能容忍他与其他女性有瓜葛的。职工中有几个女性,也有年轻漂亮的,甚至有的可与莫非媲美,她怎能放心自己仰慕已久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有染呢?因此,她要寸步不离地紧跟,决不能让自己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果实”被别人抢先摘去。文正显然没有以前自由了,就连晚上时间莫非也管他管得严严的。以前莫非只要陪他吃过晚餐,打扫完卫生就会回家,现在却留宿在单位。文正对莫非委以重任,体谅莫非辛苦,为她单独安排了房间。莫非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在单位住宿,父母也放心。可是,现如今做父母的哪能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爱上了一个有妻室之人,一个养有两个孩子的男人,这个男人比自己的女儿还大了十几岁。如果父母知道了,能容得下自己女儿的这份不当爱情吗?不管怎样,莫非还是一如既往向前冲。
厂里有的职工也暗暗议论:“董事长就这么糊涂吗?”“是啊,好好的一个家,家有贤妻良母,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多么幸福的一家啊!”“难道董事长真的忍心放弃这个家吗?”话虽这么说,议论归议论,没有一个敢公开向董事长问询质疑的。还有的人私下议论莫非:“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就喜欢一个糟老头,可惜啦!”“为了金钱、为了房子、为了车子不值得!”是啊,财富都是人创造的嘛,人有头脑,身体康健,何苦要瞧上别人的财富呢?莫非的做法违背了父母的初衷,其实,她正在成为第三者!她这样做是在破坏一个家庭,拆散人家的婚姻,她在霸占别人的幸福,是最大的孽障!违背父母的意愿,也是个不孝顺的女儿,她何苦要这样?
文正自上次离开家已有十来天了,一直没回家,也从未与妻子打个照面,张丽一直认为他是工作忙,抽不开身,还经常打电话向丈夫嘘寒问暖的,还一直叮嘱他:“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可她哪曾想到,丈夫需要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关心。他在单位同样有人陪伴,甚至感到更加温馨、更加甜蜜。工作上有人挑重担,生活上有人照顾、有人关爱,他的老家被新家取而代之,他的妻子、他的子女似乎都已经被他淡忘了。人没有回去,钱没有回去,连问候也没有。一直蒙在鼓里的张丽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联想上次丈夫回家的表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产生了些许疑虑。她以为丈夫在嫌弃自己,不时地照照镜子,对着镜子感叹:“老了,老了啊,不中用了!”确实一个女人到了四十多岁,是老得比较快。头上增添了许多银丝,愁眉不展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她天天盼着丈夫回家陪伴自己、陪伴孩子,到头来连音讯都没了。近来,丈夫也不主动向家里打电话了。张丽想:“丈夫那么忙,没有时间,我何不去单位看看,或许能帮上什么忙。”这一天,张丽特意去美发店理了发,准备去丈夫单位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