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史视角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世界意义

都兰军

【摘要】从中国社会的历史发展来看，中国通过新民主主义走向社会主义道路，并最终开创成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是中国历史发展的现实选择，又是符合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观的自然演进，它最终要实现的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与社会主义发展的统一。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来看，这种推动人类社会超越资本主义向更高社会形态发展的革命运动，必然要突破原来的以欧洲为中心的、与当前世界历史潮流不符的模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改革者和未来的领导者。与近现代不发达国家的发展现状相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通向成功的光明大道，它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应用于实践，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中保留下了社会主义的火种，为更多的国家选择或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一个现实的榜样。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世界意义；世界历史；中国道路

【作者简介】都兰军，男，西南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

本研究中所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狭义的，指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的中国所走的具有很强民族特色的发展道路，它既包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也包括了中国经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逐步进入世界发达国家行列的过程，也就是“两个一百年”。其中的有些内容已成为现实，有些内容有待实现。

世界是一个空间的概念，泛指地球上所有的人及其居住地，在本研究中特指地球上所有的国家和地区。历史是一个时间的概念，指人类社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及其内在联系，因而所谓的世界历史就是指对地球上所有国家地区都普遍适用的人类历史的演变及其规律。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两大基本规律（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发展的规律和上层建筑一定要适合经济基础的规律）和社会形态发展更替的基本规律。世界历史主要指社会形态更替的基本规律，即从总体上看，人类社会形态的发展是按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社会主义是其初级阶段）依次更替的。马克思主义关注的是人类整体的社会形态的更替，而不是某一个国家的社会形态更替。也就是说，每一个国家不一定都要依次经历这五种社会形态，或都成为这五种社会形态的典型代表。由于每一种社会形态都有其时代性，因而在某个具体的时代，代表着这种典型社会形态的国家就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发达的国家，并代表着世界历史近期发展的方向和未来。

简言之，本文的世界历史，就是指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中的社会形态更替的规律。而世界意义，就是指当前一定社会形态的国家发展道路，在本文中就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显示出来的世界历史的价值。其具体内容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中国社会的历史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国际共产主义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不发达国家的社会发展。这也就是本研究所要讨论的问题。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中国社会的历史发展

中国作为世界大国，其发展当然要符合世界历史。也可以说，世界历史通过中国社会的发展显现出来。因而要理解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世界意义，就必须首先要讨论它在中国社会发展中的地位。

从历史来看，中国依次经历了原始社会、非典型的奴隶制社会、长期的典型的封建社会、中国近代革命和社会主义社会。其中，社会主义社会的典型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它是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最高级阶段，代表着中国文明现代发展的最高水平。但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历史，中国经历了封建社会之后，就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但为什么中国却径直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而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社会的充分发展阶段呢？更直接地说，中国进入社会主义是否符合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历史规律呢？

从中国社会的发展来看，古代中国长期处于封建社会，不自觉地成为典型封建制度的国家，因而中国长期处于世界文明的中心，是世界上前资本主义时期最为文明富强的国家。但当世界历史进入资本主义阶段后，西方国家渐次进入资本主义社会时，中国人还没有意识到这种世界大变革的潮流，中国社会还停滞于封建社会，因而中国渐渐地落后于西方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必然伴随着全球化扩张，因此处于落后封建社会的中国与处于先进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西方列强相碰撞时，中国必然失败。由于西方列强的资本主义扩张是要建立起全球的帝国主义殖民体系，因而中国的失败就意味着中国要沦为西方的殖民地。由于中国人民的反抗和西方列强在争夺对中国的控制权中的竞争，中国才保持了半殖民地的地位。但是，有血性的中国人从来不甘于被人欺辱和封闭落后的状态，因而中国近代开始了一系列的改良和革命，试图对中国进行一种资本主义性质的改造。其顶峰就是中国人通过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资本主义性质的中华民国。但是中华民国的建立并没有带来中华民族的独立和中国现代化的大发展。特别是在袁世凯死了之后，中国陷入了极为恐怖的军阀混战困境。中国近代革命的任务仍然没有完成。这实际上标志着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失败。中国必须要以另外的方式来完成中国近代革命的两大任务即民族独立和实现现代化，这就是毛泽东所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也就是说，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目的是结束中国传统社会，开展中国的现代化建设，使中国社会进入现代发展阶段。从世界历史来看，新民主主义的道路对于中国社会发展来说，是一种进步！

从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了胜利。中国不仅又一次成为一个独立的民族国家，而且成了一个新型国家。这是中国从鸦片战争以来从未有过的重大胜利。新民主主义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下的革命，其发展方向是社会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新中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之后，中国开始了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因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中没有一个资本主义充分发展的阶段。从中国社会发展来看，这也是一种进步。之后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走了一个大大的弯路，遭到了重大挫折。直到20世纪80年代，以邓小平为核心领导的中国共产党人才带领着中国人民开创了中国社会发展的新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邓小平思想提出中国实际上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即在社会主义社会之初，中国将要完成本该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完成的现代化任务。也就是说，在政治上，中国虽然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但在生产力发展方面，中国却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更直白地说，对于中国来说，生产力在资本主义阶段的发展，却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完成的。根据新时代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新成就，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国，许多工业部门和现代经济产业居于世界先进水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任务可以说接近于完成或者说很有希望完成。实践证明了中国人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也就是说，中国社会发展找到了一条绕过资产主义社会而通过“卡夫丁”峡谷的通道。

同时，中国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从实践中探索出来的。中国共产党成立及其发展初期，确实得到了苏联和共产国际的帮助、指导和支持。但是，当共产国际直接指导中国革命时，中国革命的发展并不是太顺利，有时候甚至陷入灾难性的困境，也就是说，共产国际的经验和模式不能机械地套用在中国革命中。只有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自身的特点相结合，并以在革命实践中成长起来的中国共产党领袖来领导中国革命时，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才能顺利进行。由遵义会议到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内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这一问题才真正得到解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共产国际解体，中国共产党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方针，中国共产党要独立解决中国革命问题。这可以说奠定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方法论基础。新民主主义革命其实就是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道路。当中国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之后，又面临着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当时中国全面学习苏联，固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但这也确实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所经历的挫折相关。改革是要改变仿照苏联而建立的僵化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正是通过改革，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才显示出其活力，才能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保持中国的社会主义大旗不倒。这一历史事实告诉人们，中国人走马克思主义道路，固然离不开学习先进的经验和例子，但更要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更要求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地解决中国社会发展的问题。

综上所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历史的近现代发展，是世界历史在中国社会发展的体现，是中国社会发展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人独立自主地解决中国发展问题的产物，是中国人民对先进社会形态的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就意味着中国代表着先进的社会主义形态。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世界意义在中国社会发展历史中的表现。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形态更替规律，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为高级的社会形态。但是，为什么当今世界上发达国家都是资本主义的？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仍然选择了资本主义？为什么其他的社会主义国家发展不尽如人意？为什么会发生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重大历史事件？简单地说，从中国社会发展进程来看，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无疑是先进的高级的，但从当前世界范围来看，它还是先进的高级的吗？

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所说的：“无论哪一种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因此，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形态依次更替的规律并不是一个抽象的逻辑顺序，而是一个时代性的顺序，即每一种社会形态都有它自己的时代，在这个时代，它才会充分发挥其生产力推动者的作用，促进采用它的国家进入文明富强的状态。那么，从世界历史来看，当今世界是处于社会主义发展时期还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抑或还是资本主义发展时期？笔者认为，当今世界仍然处于资本主义发展时期，因而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选择了资本主义，当今世界上发达国家都是资本主义国家。但是这是一个特殊的资本主义发展时期，即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了社会主义形态的国家。根据马克思的社会形态理论，社会主义社会必然最终要替代资本主义社会，相应的社会运动就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并不是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崩溃阶段，而是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充分激化、社会危机完全显露出来的发展时期。简言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从其产生、发展到成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开展的过程中，资本主义社会也处在发展时期，许多国家并没有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因而社会主义有可能在某些国家率先建立起来。但由于社会主义的时代还没有到来，这些国家数量不多，而且没有成为发达国家。也就是说，这些国家具有未来成为发达国家的潜力，但还不是现实的发达国家。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属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产物和重要内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有着成功的案例：苏联的产生，新中国和东亚、东南亚社会主义国家和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在内的社会主义阵营。同样也有着失败的案例：第一共产国际、第二共产国际、第三共产国际的解体，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对于当前来说，影响最大的是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以至于许多人认同日本学者福山在1989年提出的“历史的终结”，认为资本主义才是人类最终的社会形态，社会主义道路是走不通的。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表明了以欧洲为中心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模式存在重大缺陷，不适用于世界历史还处于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现实。在今天，马克思、恩格斯所揭示出的资本主义社会危机仍然存在：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榨取和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也就是说，资本主义仍然有其本身不能克服的内在缺陷，超越资本主义的共产主义社会仍然有其合理性。因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必须要以新的模式展开。

幸运的是，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探索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并成功地抵御了西方的各种“和平演变”，在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后，又成功地消解了各种国际国内压力，坚持和发展了社会主义。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取得重大成就，中国逐渐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阵地和主阵地。中国不再采取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阵营势不两立的斗争模式，而是充分利用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世界政治经济秩序，借助资本主义的力量发展自身。特别是在世界性资本主义金融危机中，不仅自身免遭经济危机的冲击，而且为世界其他国家解决经济危机做出了重要的贡献。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中国的综合国力逐渐增强，现已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这些都充分展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顺，中国人民坚持社会主义的信心就越来越强。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没有失败，而是走上了以中国为代表的另一种新模式。

综上所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特别是在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之后，使得中国成为社会主义国家的典型代表。当前，社会主义的中国在国际社会中勇于担当大国责任，在世界政治经济舞台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并且提出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都可以看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发展，甚至可以说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中国模式。根据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历史观，社会主义制度更具有发展潜力，代表着世界未来的发展方向，是高级的社会形态。那么，今天，能够在资本主义占绝对优势的世界中取得重大进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毫无疑问已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旗帜，在未来社会中将有着更加光明的前途。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近现代落后国家的社会发展

到目前为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主要解决中国的现代化问题，至少解决了中国社会的温饱问题，已非常接近建成全面小康社会目标和进入中等发达国家行列目标，有望在30年后进入发达国家行列。如果把历史前推到1900年遭受八国联军入侵时的旧中国，对比一下1950年之前刚建立的新中国，或1980年之前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的社会主义中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惊人的。放眼全球，当前的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社会进步最为明显的国家。如果这一道路是具有世界意义的，它必然会为近现代落后的国家和地区提供某种参考。

综观全世界的国家和地区，现在仍落后的国家和地区，绝大多数曾经是西方列强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它们都与中国面临着同样的历史任务：完成各自的现代化任务并从西方列强的侵略和殖民中解放、独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帝国主义的殖民体系解体，众多的殖民地独立为民族国家，但经过70多年的发展，除了极少数受欧美扶持的国家外，基本上都没有完成其现代化的任务。虽然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多，但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些国家没有找到正确的适合自身特征的发展道路。严格说来，中国目前为止，也没有真正地完全地实现现代化，但中国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实现现代化的可能性非常大。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世界历史观，中国走的是世界的未来之路，而且走出了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之下的未来之路。对于近现代落后的国家而言，中国的道路无疑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这也是中国道路世界意义的体现。

在近现代不发达国家中，有些国家一直在走资本主义道路，但离现代化的目标却越来越远。纵观全球，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只有极个别的国家通过资本主义道路实现了现代化。而且，除了传统的资本主义列强外，其他的资本主义国家对历次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几乎都没有抵抗能力。这至少说明了当今世界资本主义的体系对于落后国家的发展有一种很强大的负面作用。对于一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国家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至少证明了，实现现代化的目标不一定只有资本主义模式，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也是可行的。其实，要是依照传统的现代化标准，中国可以说已进入了现代化国家行列，而且是以一种相对独立于传统西方列强的方式实现的，或者说是在与西方列强的既相互斗争又相互合作的过程中稳步实现的。中国为什么能够实现现代化？为什么能够在近现代落后国家的发展中独树一帜呢？从世界历史来说，就是中国选择了比资本主义更有未来、更有生命力的社会形态，而且将这种社会的活力和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了。当然，本研究并不是说，近现代落后的国家在中国的引导下，开始大规模地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开启了世界历史向社会主义过渡，而是说中国的成就可以证明社会主义具有活力，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中走社会主义也是可能的。这实质上为世界历史未来走向社会主义形态开辟了一种可能性，保留了一种未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对于那些近现代落后，曾经走过社会主义道路而又走回了资本主义道路的国家来说（主要是东欧国家和苏联加盟共和国），它们的现状无疑比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前要好些了，但是，这些国家，除了俄罗斯外，基本上都依附于美国和西欧列强，失去了本国独立发展的能力。这些国家，原本比中国发达得多，基础比中国厚实多了，但现在，它们的发展势头和发展前景和中国是不可相提并论的了。这种对照充分说明，解决社会危机或社会发展问题，资本主义并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至少不是唯一选择：资本主义并不能真正地解决发展的问题，社会主义也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特别是，这些国家经历过社会主义，对于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以苏联为中心的社会主义模式的弊端也深有体会，对照坚持社会主义的中国和它们自身发展的差异，如果它们能够冷静理性地反思的话，至少它们对资本主义的信仰应该没有从前那样坚定了，对社会主义的态度也应该要温和一些了。也许，它们能为社会主义的发展提供某些经验。也许随着社会的发展，它们有可能重回社会主义道路。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就，可以说是为未来社会主义道路重聚力量，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再次兴起构筑了现实的基础。

对于那些近现代落后，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而又一直坚持社会主义的国家（主要是指中国周边的朝鲜、越南和老挝），除了越南由于深受中国影响而社会发展较快外，其余两个国家可以说进步甚微。都是社会主义制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先讨论朝鲜的情况。在苏联时期，朝鲜很好地融入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分工体系，因而其发展水平还是不错的。但是，苏联解体后，朝鲜没有认清世界发展的大趋势，没有及时调整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和与社会主义的中国之间的关系，没有探索出适合新时代的发展道路，因而它继续与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相对抗，并过分重视军事力量而导致了经济长期停滞。其发展状况说明，一个国家不可能仅靠社会主义制度就能发展起来，社会主义还有许多模式，原来的僵化模式走不通了，必须要改革创新，否则，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潜能就发挥不出来。因此，这样的社会主义是没有前途的。再讨论越南的情况。越南的社会主义发展，主要还是受到社会主义阵营自身矛盾的影响。在以苏联为中心的社会主义阵营，特别是中国和苏联的支持之下，越南在1976年完成了国家统一，走上了社会主义的道路。但之后，越南倒向苏联，与中国进行军事对抗。直到苏联解体之后，越南才与中国和解，进入了和平的经济发展时期。越南并没有从社会主义阵营中获得其社会发展所需要的工业和科学技术基础。因此，越南的社会主义建设起点很低。而且，它没有很好地处理与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之间的关系和与中国之间的关系。这些都极大地影响了越南的社会主义建设。即使如此，受中国的影响，越南社会主义的发展速度在全世界各国家中还是不错的。最后讨论一下老挝。在近代，老挝是法国的殖民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受日本侵略，战后独立，1975年成立社会主义的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1989年与中国实现关系正常化。同越南一样，老挝也没有利用以苏联为中心的社会主义阵营发展出现代的经济基础。由于历史的原因，老挝建设社会主义的基础比越南还要差些。老挝也没有发展出适合自身特点的发展道路，因而其社会主义发展很不理想。老挝的发展状况，说明了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当今世界上少数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表明，原有的社会主义模式必须要改变，改革越彻底，改革越符合国情，越能正确地处理资本主义国家与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社会主义的发展就越顺利。

综上所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世界意义，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对于中国社会的发展来说，它是到目前为止中国社会发展的最高级、最文明阶段。这可以说是世界历史在中国社会发展中的历史体现。第二，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来说，它是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旗手，是社会主义发展的典型代表。这可以说是中国为世界历史的发展做出的贡献。第三，对于近现代落后国家来说，它是近现代落后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典范，对这些国家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有很大影响。这可以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世界意义在空间上的体现。因此，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既是符合世界历史的，又是中国独有的。因为它是成功的中国发展道路，所以它才有世界历史的意义。

（编辑：孔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