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这还缺什么，我给你买，都是作为聘礼，你不用推辞。”
“好。”
“纤儿，成婚流程会有些许复杂，但这是我无法控制的，需要按照神域的规矩来，届时我会和你走一遍，提前适应。”
白水纤点头。
司旻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继续说：
“在成婚前一个星期，我会带你一同回神域做准备。”
白水纤继续点头。
“你可还有补充的？”
“司无绪身上的血咒……”
司旻顿了下，“我不会不管。”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之前我们说好的还算数吗？”
“算的。”
白水纤放下心来，点头回应。
司旻：“那就这么说定了。”
而后，司旻静静凝她一会，“纤儿，你心情可是不好？”
“没有。”
两人谈话很快结束。
白水纤一下去，就给宋若茸拉着去看她的小树苗了。
或者说小树苗不再是小树苗了，已经长成几米高了。
两人齐齐站着，仰头看着。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这颗树。
许久。
“白水纤你半个月后就要嫁人了。”宋若茸突然感慨。
“嗯。”
“你还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啊。”
对于还在上大学的宋若茸来说，这一切还太过遥远，她想都没想过。
这会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白水纤突然就要嫁人了，心里总感觉有些难言的感受蔓延。
“还考虑什么呀，结婚又不会怎么样，就是进行一个仪式而已，完成后我还是白水纤，还是会在这里和你一起生活呀。”
虽然但是吧，宋若茸就是开心不起来。
“你嫁个你不喜欢的人，你真的会幸福吗？”
“我现在就很幸福呀。”嫁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
“渣女。”
白水纤困惑，“……嗯？”
“既然你不喜欢司旻，而且你还有了心上人，你这样嫁过去，就是对司旻的不负责任吧。”
“你既然决定要嫁了，那啥，司无绪你……”
“小阿茸，我知道的。”
宋若茸看着她。
白水纤蹲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眼神放空。
“血咒一除，我和他就不会有来往了。”
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血咒，她和司无绪也不会纠缠在一起。
如果没有“纠缠”，那也许她不会……
有些难过，但是可以坚持过去。
还好，他对她没有一点欢喜之情，也还好，她想得开。
“白水纤……”
“你现在看起来就很不开心阿，你要不要再想想吧，或者和司旻谈谈。”
白水纤脑袋焉着，摇头。
“不想啦。”
宋婆婆的话还是要遵守的。
一想到这里，白水纤思绪渐渐飘飞。
想到了从前，想到宋婆婆生前和她说的最后一些话。
人太脆弱了，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像花一样枯萎，又不像花一样可以重新绽放。
死，是什么样的。
从前她就在想。
看着身边所有宋氏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而她始终都在。
有时候白水纤会想，她能不能随着他们一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