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老头真厉害。”
“别叫老头,这位是老侠客!”
“他一定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可是高手怎么会穿的这么寒酸?”
“你不懂,这叫大隐隐于市。”
“你说他会不会教简福功夫?”
“哇,如此简福不是远胜于和那鸿泰武馆的师傅学拳?”
老乞丐出场,一出精彩的打斗戏,立马让观众议论纷纷,大家已经接受了武侠世界的设定,想象到了后面的剧情,看着简福不知道老人功夫的厉害,将他扶回鸿泰武馆,还是都期待着后面发生的故事。
近现代武侠故事最迷人的设定就是成长性英雄,主角不断获得奇遇,升级武功,从小人物变成武林知名的大高手,这样的剧情即使在爽文当道的前世网络时代也会被无数次的换皮再次使用,放到还没经历过这种套路的申朝,自然让许多观众热血沸腾。
简福扶着老者回到武馆后厨,给他端了碗茶,两人正要交谈,简福突然被人叫去前厅,他只得前去。
舞台的左半场再次亮起,鸿泰武馆前厅,只见李师兄、连师傅还有周保正和周少爷,与一众弟子都在那儿交谈,原来是周少爷在宏威武馆学拳不成,又投鸿泰武馆来了。
杨六三扮演周少爷,一脸臭屁的问魏丑儿扮演的李师兄道:“宏威武馆的师傅都很壮实,你那般一个小身板,能不能行喔?”
魏丑儿道:“如何不行?”
“宏威武馆可是有人去参加本省拳王大赛的。”
魏丑儿道:“他们只不过派人去参赛,我们洪馆主可是去做裁判的!”
杨六三听闻,一脸兴奋,“那你们能不能劈砖。”
魏丑儿眼睛一转,笑道:“劈砖,不过是江湖卖艺的把戏,我们的拳法是能打死人的!”
他叫来一个瘦小的学徒,指着他道:“这个师弟,别看他如此瘦小,来到我们武馆学了三个月,如今打一个人高马大的后生也不在话下呀!”
杨六三满脸不信,正好简福来了,魏丑儿叫他上前,在观众面前对他威胁一番,然后让那瘦小学徒来和简福对打。
简福不敢还手,被那小学徒打的满身是伤,武馆众人见周少爷看得高兴,也都鼓劲让那学徒加力殴打简福。
观众却都看得不忍。
最终简福被打的再也站不起来,周保正和周少爷大喜,决定就在鸿泰武馆学拳。两人走后,李师兄站在简福面前,笑道:“今天你表现不错,莫装死了,自己去武馆的药房拿点跌打药吃。”
众人走尽,舞台上只留简福一人,配合悲伤凄凉的音乐,台下观众看到这一幕,无不愤慨。
灯光变换,简福在悲哀的配乐中一瘸一拐回到柴房,老乞丐见到他的模样,一番询问,后厨老张介绍简福在武馆中总是挨打受气。
老乞丐面露不忍,他一番思索,突然道:“你看看你能不能抢到我的碗。”
简福抬头,一脸不解,说道:“老人家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没有心情。”
邵忠智扮演的老乞丐将一个瓷碗递到简福面前,似乎伸手可得,白德奇扮演的简福伸手去拿,老乞丐却突然一翻碗底,他抓了一个空。
简福似乎被勾起好胜心,再次出手,老乞丐却又灵巧的躲过。
接着两人便站了起来,在欢快紧张的配乐声中进行了一场抢碗大战,观众只见老乞丐在舞台上拿起各种武打架势,简福每次想抢碗,眼看就要抓到,却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或是被封闭了手脚,或是刚好因为姿势原因被锁住关节,有一次他几乎要抓到碗边,却被老乞丐灵巧的一翻碗底,整只手套进碗里,无处借力。
别开生面的精彩打斗看得观众席中惊呼不断。
一场打斗结束,简福甘拜下风,请求老乞丐教他这门功夫,老乞丐不置可否。
“哎!怎么就没了?”
“这场戏没演完呀!简福到底学没学功夫?”
舞台灯光暗下时,许多观众都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他们正看在兴头上,不知不觉一场戏居然已经结束。
孔文卿也是看得满脸兴奋,当灯光变暗时同样经过了一瞬间的愕然,接着他转头对着刘廷信苦笑道:“白鹏飞这戏编的真不错,竟看得我的心也悬起来了。”
刘廷信点头,他同样看得入迷。
“你说那老乞丐是否会教简福拳法?”
刘廷信道:“他想来是蛇形门的传人,现在正在被鹰爪门追杀,若和简福有了师徒关系,只怕会连累简福。要看白鹏飞的剧本如何圆了。”
他却是有些纠结,一方面他把白鹏飞当成竞争对手,希望白鹏飞能在剧情下留下漏洞可以供他攻击,但另一方面他又很享受这出戏,隐隐期待白鹏飞的剧本能写的完美,让他欣赏时不至于出戏。
两人也没什么心思讨论,都在期待第三场的剧情。
在等待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等了好久第三场戏才再次开台,舞台中却只剩了鸿泰武馆的布景,在武馆后院,简福醒来,发现老乞丐已经不告而别。
许多观众见状都是一愣,难道老乞丐没教简福武艺就走了?虽然知道蛇形门正在面临追杀,老乞丐不教简福武艺也是应该,但这样的剧情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期待,却是他们不想看的。
这时就见简福走到柴房门边,突然在墙上发现了老乞丐留下的字。
“左曲右弯,前滚后翻,手足并用,扭马分步,如风摆柳,提步缠封……”
有的观众思索一番,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武艺口诀吧?”
众人闻言,都是恍然大悟。这时的武侠作品还没出现秘籍这一设定,能想到老乞丐留下的是武功秘籍,还真需要一定的理解能力。
果然,简福在发现墙上的口诀之后,又看见了地上老乞丐留下的标记,他照着标记和口诀练习,居然复原了上一场老乞丐躲闪他抢夺瓷碗时的步法。
简福习练起步法来,舞台上灯光变换,给观众一种日月穿梭时间飞逝的感觉,而日复一日,简福都在武馆后刻苦练功。
这一段练功表演白德奇娴熟漂亮的动作,配上胡伟立大师《偷功》的配乐,舞台效果十分强烈,让观众有了一种和简福一起慢慢成长变强的感觉。
从没看过练功升级套路的萧申观众都看得大为过瘾。
很快简福掌握了蛇形门的闪避步法,接着场景一换,周保正来看儿子的练功成果,李师兄便叫简福和周少爷对练。
李师兄嘱咐道:“不准还手哦!”
简福点点头,观众都知道他学会了闪避步法,不还手也能大展神威,见此情节,都打足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