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时期,郡里兵吏大多被调去前线,河池郡总共也就三万人左右,常驻兵吏两千人,征兵、调兵后剩下不到五百人,竟派了两百人将陈家村包围起来,两当县令亲自坐镇,在村外修了一个临时居所。
陈家村总共就七十三个人~~
出出进进,现在陈家村总共有五十二人,马上又会多四个人,两匹马~~
村子周围被两重木柵拦住。
疯子们很怪,并不是一直疯,白天有时候会清醒一阵,疯的时候,他们要咬人,不知疼痛,却又懂得吃东西,每天兵吏都会放些吃的在村子里,他们自己会拿来吃。白天休息,晚上活动。木柵上的齿痕说明一切。
村子被分为两部分,一大半是疯子们的居所,三间房子暂且给待观察者用。
“站住!”
两个兵士拦住盘桓二人。兵士们也习惯白天休息,晚上睡觉,这个时候精神头正足。
“几位兵老爷,我们是送疯子来的!”
“胡说八道,疯子都在村子里,村外哪来的疯子!快走!”
不但没感谢帮忙,反而轰赶。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快走!”
疯人村被围得水泄不通,却依然有疯子跑出去,就在今天早上,县令下令:再有疯子跑出去,所有兵士都要受处分。
为了不受处分,兵士们只好选择死不承认。
换作普通百姓,自然就走了,可这两人是武林人士,其中一个还是刘丹姌。
“不是疯子,那你们让他们咬一口!”
她解开张大叔穴道,立马要咬人。
士兵们“哇”的一声,退后一大步。
县令晚上也不得休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晚上亲自巡逻。
“怎么回事?”
村子能有多大,转一圈花不了太久时间。
“启禀大人,有几个无关人闯入,我们正在驱赶。”
回报的那个兵士特意跑近前去,说得尽量小声,其他兵士则加紧驱赶,他们挺出长枪,再不走,就要动武。
“大人,我们是来送疯子的!”
“疯子?”
一听这两个字,县令就烦,县里事务都顾不得处理,专门负责疯人村,竟然还天天有人跑出去,今天自己一刻都没休息,以为没什么了,怎么又出现了!
“大人不要误会,他们说的疯子和这里的疯子不同。”
县令也希望只是误会,可是,他不能自欺欺人。
齐臻这个疯子他再熟悉不过,跑得最多的就是齐臻。
“是吗?”
下一秒就要发火。
兵士立马跪下求饶。
县令火气暂消,齐臻是最麻烦的疯子之一。会武功,有背景,关不住,不能捆,所以这几个人跑出去,县令能够接受。
可是,怎么出去的?不知道!被送回来,还要隐瞒。
现在优先处理齐臻的事情。
“多谢两位侠士帮忙,只是,安全起见,还麻烦二位在场稍住几天。”
县令年岁不大,二十出头,比盘桓还年轻点,说话客客气气,没有官架子。
“大人客气了,老实说,此人和在下颇有渊源,不知能否让在下进去看看。”
“你们认识齐大侠?”
县令眼中发出希望之光,他也认识齐臻?
刚开始,县令只是带了十几个衙差,他们小看了疯子们的疯狂,白天好像没什么,到了晚上,十几个人哪里制服得了,几个衙役被咬,疯子咬得兴起,往其他村子乱窜。
幸好轩辕浩一行人路过,帮忙制止,可是,疯子们不怕疼,又不能对他们下手太重,一个不小心,季芳手臂被疯子们指甲划破。
没有被咬,只是小伤,没有理睬,帮完忙后,四个人和县令等人一起在村里休息,第二天还有事情办。
腾出一间房屋给两个女子居住,哪知道凌晨时分,季芳突然发疯,咬了公孙倪兒一口,可怜公孙倪兒还在熟睡,被咬那一刻,她脸上竟还露出幸福笑容。
季芳又冲出去,外面齐臻正值夜,见季芳过来赶忙迎过去,一个不小心手臂被咬一口。
明明被咬,却毫无知觉,这也难怪公孙倪兒被咬还能继续美梦。
齐臻立即反应过来,点住季芳,叫醒大家。
他让轩辕浩点住自己,轩辕浩担心公孙倪兒,不管那么许多,冲进房间,手臂上有一排齿印,无奈,只能点住她。
趁着还没发疯,齐臻让轩辕浩到天纯门燕门找师叔师伯们帮忙。
在离开之前,轩辕浩千叮万嘱要好好照顾三个人。
哪知道一去三天,轩辕浩还没带人回来。
听盘桓说认识齐臻,以为救兵来了。
只能让县令失望了~~
“大人,我可以进去吗?”
季芳和公孙倪兒都在里面,他有些担心。
“……”
当然可以,只是,一旦进去,想出来就~~
县令不好说出口。
“大人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盘桓猛然朝刘丹姌看了一眼,他一个人进去就好。
刘丹姌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盘桓只能转转眼珠。
“那你们小心,来人,放行!”
士兵将附近疯子引开,急忙打开木柵门,放几个人进去后,又匆忙关闭木柵门。
马也被隔离起来。
一踏入村子,盘桓就感觉特别压抑,疯子们见有人进来,纷纷涌了过来。
“小师妹,我们先进去躲躲吧!”
知道天亮疯子们会消停,还是等到天亮再说。
两人带着齐臻和张大叔跑进最近一间房,顶住大门。疯子虽疯,并不傻,门关了,他们还懂得撞门。
“桓师兄,其实,为什么我们不等到天亮再进来呢?”
刘丹姌提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盘桓傻笑不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冲动了~~
“算了,多拿些东西堵住门口!”
避免尴尬,刘丹姌自觉转移话题。
“小师妹,我也有个问题,这个房子只有这个出入口吗?”
刚说到这里,窗户被打破,疯子们从窗户跳进来。
这么狭窄空间想要自保又不伤害他们,很难。
盘桓指指上面,刘丹姌瞬间明白,拉着他跳上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