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是个敢想敢做的人,想到一件事情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搞定,否则烧心灼肺难以忍受。
“帅帅,你顺便问问,这几天有没有去南洋的船,我要去南洋找他。”
“去南洋?”张帅帅在电话那端惊讶的问:“不至于吧!”
“让你问问,你就去问呗,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可是……,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安全的!”
“谁说我一个人去?”胡珊珊跳下床,利落的摞一摞头发,又从抽屉里拿出笔,一边记着什么,一边对电话那端的张帅帅说:“你和我一起去!”
张帅帅闻言一怔,脸皮抽了抽:“大珊珊,要是别的地方我一定陪你去,可是……”
“可是个什么呀可是!少废话~。”
“额……,”作为资深的舔狗,张帅帅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甚至没有民主权可言。
……
胡珊珊却开始亢奋,反正是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
放下笔想了想,胡珊珊打开电脑查询南洋都有哪些胶园。腹黑的内心面目狰狞的说:吕夏你个负心汉,逮住你,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
一直熬到凌晨,胡珊珊才不知不觉趴电脑前睡着了,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就听到妈妈在敲门。
伸展懒腰,胡珊珊睡眼惺忪的迎开门,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抱怨着:“妈,这么早敲门干嘛啊!”
“我看看你自杀了没有!”杜美玲没好气的说,看着眼前邋遢的女儿,气儿不打一处来。
胡珊珊凝眉抓了抓头,这才想起昨天经历的“劫难”。她一个恍惚猛甩甩头,抓紧把桌子上写的东XZ起来。
“妈,我跟你说个事哈,我这几天要出去旅游……”
“旅游?”杜美玲惊愕,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这自愈能力也太强了吧!这时候还有心情旅游?”
“诶呀!我要出去散散心嘛。”
杜美玲半眯着眼睛看着她,许久才兴叹一声说:“也好,出去玩两天,要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自杀!”
胡珊珊却摇摇头,赔笑道:“我打算跑远一点,一两天可不行,至少……一个星期?”
杜美玲匪夷地打量着女儿:“那么久?你婚假才五天啊!”
胡珊珊瘪了瘪嘴,抱怨说:“那破工作我不想干了,太苦了!每天伺候那么多客户,腿都跑断了”
杜美玲剑眉一提,骂道:“这才半年,都换掉几份工作了?这个嫌苦那个嫌累……”
“诶呀妈~”胡珊珊撅着嘴撒娇,晃着亲娘的胳膊嚷嚷:“你女儿孬好也是本科生嘛,给售楼部里端茶倒水,小学文凭都能干,你不觉得作践我啊!”
杜美玲很疼爱女儿,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儿就是她的全部。
见胡珊珊真的不喜欢那份工作,也没理由硬逼着她去上班,眉心塌了塌,点头同意了。
应付了亲妈,胡珊珊赶紧收拾东西,去码头与张帅帅汇合。
这是一座海滨城市,海口很多,但想去南洋手续繁琐,胡珊珊迫切于见到吕夏,所以只能乘坐出海的私船。
私船白天藏在一条河道里,到了夜晚才偷偷沿江而下,通过黑水崖海口下海。
……
出租车穿过农庄,在一条河岸停了下来。
下了车,胡珊珊远远的看见一艘黑色的大船,在暑夏的蒸蒸热浪中,显得神秘而梦幻!
付了车费,张帅帅提着两口行李箱跟上女神的步伐。
和昨晚的视死如归相比,今天的张帅帅还蛮兴奋的。怎么说也是和喜欢的人单独出门,他知道,南洋那么大,能够找到吕夏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两个人过去溜达一圈再回来,这跟度蜜月没啥区别了。
这么想着,忽然身后幻化出一个半透明的古装女子。女子仙衣飘飘,好像是读取了张帅帅的小心思,提袖掩笑。
张帅帅知道她在讥诮取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私船会在下午四点钟靠岸,有一个小时的登船时间,逾期不候。
正午刚过,河道旁的柳树林里挤满了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去南洋割胶挣钱的民工、也有企图过去买个媳妇的单身汉。
夏天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堤上热浪滚滚,没几分钟衣服就汗湿了。
胡珊珊走进柳树林,和当地黝黑的老农一样,找了块树荫地坐下来等。
张帅帅殷勤的给她摇扇子,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胡珊珊不耐烦的摆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愁眉不展。“帅帅,这船就在跟前,怎么不靠岸呀?太热了这里!”
张帅帅抬起胳膊拐一把脸颊的汗珠,摇着纸扇在胡珊珊身边蹲下来,解释说:“没办法呀!这种黑色的大船叫黑曺,以前是运煤的,早年就不允许下海了。现在海关查的严,夜里才能出海,所以不到傍晚是上不了船的。”
胡珊珊抹一把脖子上的香汗,塌着眉问:“傍晚才可以登船?那我们来这么早干嘛?”
“交钱啊!”张帅帅指了指身边的老农,解释说:“你以为黑曺装得下这么多人?能不能上船,还得看运气呢!”
“我靠!”胡珊珊睼视张帅帅一眼,对眼前的处境感到担忧。
“帅帅你能不能靠点谱?!我昨晚就让你问船的。”
张帅帅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我也没有办法的!跑黑曺的这路人都是些亡命徒,我一良好社会青年,哪里能认识他们?也就一个当了兵的初中同学在出海口执勤,凑巧在登记表里看到了吕夏的名字……”
“凑巧?”
胡珊珊斜过脸来狐疑地看着张帅帅问:“你初中同学看到登记表里有‘吕夏’两个字就打电话告诉了你?emmm,你特娘的,把我结婚被放鸽子的事情四处散播了吧?”
“额……”张帅帅脸色一磄,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