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岛上,当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屠龙刀上面的时候,赵糛已经摸到了他师妹的住处。
他还对师妹手中的那件东西念念不忘。
可他前前后后寻找的数遍,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家师妹的身影。
赵糛心中暗叫不好,那混蛋女人不会是借机潜逃了吧!这下坏了!
这时,贝业法王与郝遂的战斗也开始接近尾声。
郝遂的功夫虽然进步神速,可与贝业法王一比,却还是在伯仲之间,这老小子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后天顶峰。
两者一个是旧浪巅峰,一个是新浪后起之秀,一个不甘心被新浪拍死在沙滩上。一个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他拍在沙滩上。
这一下两个人都拿岀了真功夫。
郝遂几乎将自己所会的功夫都使了个便,什么一阳指、星辰四象剑、七曜星剑诀、六脉神剑、雷霆甲胄印、甚至连那被张三丰改良过的六识咒、从华山众人哪得来的蝶梦心经都使出来干扰贝业法王的五感六识。
可这贝业法王心性极是坚定,根本不为外魔所扰,反而以藏传佛家绝学《八十八神大悲咒》反击。
郝遂可没有贝业法王那六十年修成的佛心,顿时被那恼人的咒音弄得烦躁异常。
好在他的功夫乃是一拳一脚练来的,基础极是扎实,心性也在六识咒、蝶梦心经跟这一拳一脚中得到了陪练,因此只是心情烦躁,若是常人,只怕早已被这大悲咒弄得神志错乱,疯疯颠颠。
两人从白天一直打到黑夜。
“咦?”
正当两人斗得不相上下之时,贝业法王忽然发出一声轻咦,停下手来!
郝遂一见他停手,不知是否有诈,于是也停了下来!
却不知这喇嘛在搞什么鬼!
贝业法王双手合十,“不知施主刚才是否看到一道血光从旁边经过?”
郝遂神情一囧,刚才注意力全在这法王身上,半点不敢分神,哪里会注意到什么血光?
如此激烈的战斗,他还有心留意四周!看来这贝业法王的实力,其实在自己之上啊!只是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看到了!
贝业法王也不多说,飞身向右后方掠去。
郝遂心中好奇,也施展轻功跟在后面。
夜空中,两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排而行,出奇的有些和谐!
贝业法王带着郝遂越过一道山岗,站在山岗之上,郝遂看得真而且真。
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光华从眼前掠过,速度极快,却好你不是人形,而是一种类似于蛇、蜈蚣、蜥蜴那种体形又细又长的物种。
两人对望一眼,均感心中惊骇。
郝遂口中喃喃地道:“不会是她吧!~”
贝业法王微感惊奇,“你认识这个怪物?”
郝遂点点头,将初入飞鱼岛时,无意中闯入一个叫月胧晔的女人的闺房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有所保留,没有说出月胧晔手中那面水晶镜子,以及镜子极有可能沟通域外某个不知明的存在的事说出来。
饶是如此,贝业法王也听得啧啧称奇,“无量天尊,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法,本座定要见上一见!”
郝遂心中暗道:“我看你是见猎起心,见一见是借,图谋功法是真吧!实话告诉你,功法我这就有,就怕你不敢练!~”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那东西在一处山石下停下了脚步,随后身形一晃,在一处山崖下消失不见。
贝业法王在石壁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石壁是空的,洞口应该就在这附近!”
郝遂心下佩服,这贝业法王的确有一套,以他六识咒的功力都没看出来这山崖石壁中有山洞,这贝业法王居然可以看出,看来他也有一套类似于六识咒之类,可以提升五感六识的武学。
两人很快便找到了洞口,这洞口极圆,不像是人挖的,反而像是老鼠跟蛇之类的洞,只是从这洞的直径来看,这东西未免也太大了,比一个人的身高还高出半米上下。
两人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两人都是胆大包天之辈,当下折下树枝做了两个火把,亦步亦趋的向洞内摸去。
洞中极是干燥,就连那三不五时出现在洞壁上的粘液也早已干涸。
狭窄的洞窟中让人感觉极是压抑,好在两人都是心情坚定之辈,再加上手中火把,倒也并不感觉十分害怕。
转过两个拐角之后,贝业法王突然道:“停!”
然后将手中火把熄灭,高抬脚轻落步,缓缓的向前方靠近。
郝遂也有样学样,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抬头向下看去。
这一看之下,差点让他从地上跳起来,只见下面是一个足有数个巨足球场大小的巨坑,地上堆着,壁上挂着,顶上悬着,密密麻麻的,足有数以十万计以上的不知名生物的卵!
这些卵每一个都有成年人大小,呈现出琥珀般的淡黄色,半透明状,里面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好像小猴一样的生物。
“这!这是什么?”
贝业法王压底了声音道。
郝遂摇了摇头,他猜想应该跟掌门师妹月胧晔有关,只是月胧晔通过水晶镜子联系的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太过神秘,实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一条巨大的黑影在一众卵巢之中上下游走,当两人看清之时,不由得差点吐出来。
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像蛇又像蟾蜍,混向上下长满了好像蜈蚣一样的螯足,身十分巨大,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又细又长,跟长虫一样。
突然,这东西开始散发出无数惨绿色的蒸汽,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眼干瘪。
被风一吹,立刻变得又簿又脆。
甲壳翻动之中,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从怪物的尸骸中站了起来。
这女人长得极美,大约十七八岁,前凸后翘,皮肤好像婴儿,只是美眸之中不时闪过一丝诡异的血红跟惨绿。
贝业法王以眼神向郝遂问道:“这个女人就是你说的月胧晔?”
郝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