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让我非常得不安,我宁肯相信这是一个虚构的梦,就像第一个梦有关于陈英和陈凯的。这个梦里面说了一大堆我根本不太懂的话,勉勉强强才能将这个梦的大概说出来。不过我知道,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个和梦中的人进行了通信的很可能就是我。
梦是如此的真实,那种体验死亡的感觉,让我更加对死充满了恐惧。在过后的几天,我如同受惊的耗子一样,对别人多看我几眼都觉得异常的警惕。
老实说,这两个月下来,我梦见的人很多,而且每个人的性格、所见所闻都记忆得很清楚,我不知道这是否会增加人的阅历,我觉得我考虑问题似乎比以前更清晰一点,而且有时候冷静地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喜欢上网,在办公室没有事情就去看新浪等门户网站的新闻,特别是社会新闻,只有这些互联网站才会刊登各地异常血腥的新闻故事。
就在这个梦之后的第三天,我看到新浪的一条社会新闻,陕西农民王健民在杀妻杀小姨子后自杀,王健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梦见过他和他老婆、老婆的妹妹吵架,并动手打了他老婆。这个新闻描写的如此详细,让我第一感觉这个王健民就是我梦见过的人。第四天又看到一条新闻,上海一女子裸死街头,百人围观。甚至很恶心的刊登了这个女子的裸死图片,这个女子手腕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藏族样式的手镯,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也梦见过这个女子,因为这个手镯我有非常深刻的记忆。在另外的一些网站上搜索,最近的死人的新闻突然增多。
我有强烈的预感,A医生他们的“报废”计划已经展开了,我是否也是报废中的一人?想到死我总是很害怕,但是这次怕死却多了一丝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应该活着,我绝对不能死!
有一天晚上做了另一个噩梦,我梦见我趴在地上,有一个人向我身体里注射着什么,然后我觉得我被一种力量驱赶了出来,并最终从身体里被吸入到一个冰冷的瓶子里,立即无法动弹,我听见一种嘶嘶的细小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很弱小。然后我就醒了。
我无法说清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特别的悲伤,一种离别、无助的悲伤。
随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家里上网看新闻,又听见有人正在用钥匙打开家门。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的确是我家的房门。
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时候一个人已经钻了进来。
“晓云!你!”我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得全身哆嗦起来。
晓云一脸疲惫的看着我:“别大惊小怪的,你以为你看到鬼了吗?”
“不是,我……”
“我告诉你啊,我是人不是鬼!”
晓云很熟悉的把手提箱摔在旁边的鞋柜旁,也没有搭理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沙发。
“别愣在那里,你过来坐下。”
我慢慢地并仔细打量着晓云,就是晓云,神态面孔等都是她,连声音也是她。
“过来坐啊。”晓云对我嚷着。
“哦。”我很小心地坐在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没有没有。我……”
晓云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然后趴在我肩膀上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而且又是我爱的女人。
晓云讲述了她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去了西藏,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感悟了很多。昨天她到了北京,但是没有来找我,在北京找了个酒店住下来,今天才来。
我相信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尤物,我还能说她什么呢。
晚上同眠的时候,我想“碰”她,被她很生硬的拒绝了,她说她心情很糟糕,改天再说。
我有点睡不着,但不知道怎么着,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我的梦似乎又开始了。
我梦见晓云从她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茶杯一样大小的金属容器,同时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注射器一样的东西。把我拖到了地上,并把我翻了过来。
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只是觉得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抵抗意识。
我感觉到晓云在捏我的后背,捏着捏着就很惊讶的咦了一声。随后站起来,离开了我,然后好像在客厅里面说话,听不太清楚。然后又回来,把我拖到床上,我150斤重,晓云拖动我并不是很吃力的感觉。
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整个晚上都这样,晓云一个晚上都在客厅咕噜咕噜的说话。慢慢的,我这种迷糊的感觉没有了,真的好像睡着了。直到我“醒”过来。
晓云在卫生间洗漱,我悄悄地站起来,光着脚向卫生间走去,趴在门边,说:“晓云。”
晓云咣当一下,把自己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像触电一样跳转过身对着我。我笑了笑:“晓云,起这么早?”我尽管记得我晚上的梦,但是我很平静,出奇得平静。
“哦,哦,是……你,你怎么起来了。”
“到时间了我自然起来了。”我走上去一步,把晓云一把搂住。
晓云尽管有点挣扎,但是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而且很快身体就软了下来。她也应该感觉到了我有个东西顶着她的下身。
“不要。”晓云侧着脸说。
“晓云,这不像你啊。你怎么了?”我还是笑嘻嘻地说。
“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晓云支吾着。
“试一下。”我说着就已经亲吻到了晓云的脖子。
“不……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难道你不是晓云吗?”我并没有停,但是我觉得我这样说她不会再反抗。
“嗯……”
和晓云的这次感觉非常的不同,尽管我和晓云这样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我明显的觉得,晓云不同了。
我没有戴安全套,我以前都戴那个东西。而且,我觉得我有用不完的力气,可能是今天早上没有跑步的原因。我闭上眼睛,觉得我并不是和晓云在一起,是和另一个女人,这越发让我兴奋。这是很精彩和值得回忆的一次。
晓云喘着气,完成任务一样开始和我说话。我突然觉得她的智商很低,她想问什么以及下句想说什么我很容易就猜得到。
晓云问:“你还记得以前你那个斑吗?和我说过的。”
“呵呵,斑?什么斑?”
“就是在你背上的。”
“没有啊。你记错了吗?亲爱的,我没有长过斑。”
“蓝色的斑啊。你忘了?”
“哦?好像……”
“记得了?”
“好像你说你以前腿上长了一个。”
“呜,不是的。我是说你背上的。”
就这样,我让她根本没有问到我任何的信息。最后她哭鼻子,说我欺负她,我才安慰她:“好像以前是有一个,但是好了啊。没有了。”
她说:“怎么好了呢。”
我说:“就是那么好了啊,这些东西我都不在意的。”
“那,你身体上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吗?”
“哦,我下面不舒服。”
“下面?你……”晓云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上班了,你在家待着,我们晚上出去吃法国菜。”
“你,你早点回来。”
一路上,我都在得意地笑。
公司里,吴老板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他叫我到他办公室,问我最近的工作情况。都是些废话,最后才说:“有空我去你家做做客。”
“欢迎欢迎!”然后我笑眯眯地出去了。
晚上回到家,看到晓云乖乖的像个小兔子一样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我居然一阵脸红。我把包放下就过去亲她,她推推攘攘的说:“等一下。我去个卫生间。”
过了一会出来,我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一闻就有点像昨天晚上做梦那样有些迷糊。
晓云往我身边一坐,这味道更浓烈了。
我还是拼命想搂着晓云亲吻,晓云推搡了两下,我就开始没劲了,晃晃悠悠地往沙发后面一靠,睡着了。
还是那样,我并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不能动弹了。
听见晓云开始在客厅里面嘀嘀咕咕地说话。
我这次迷糊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不久就消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清醒了。但是我的身体应该还是处在睡眠状态,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只能轻微地动。
但是我并没有使劲起来,还是假装睡着了。
晓云就很焦急地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直到响起敲门声,晓云快步跑过去把门打开。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真是麻烦。李胜利睡着了?”
“是的,这次的浓度很高。”
“嗯,我看看。”
这个人就是我公司的吴老板。
吴老板走近我,翻开我的眼皮,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这家伙一脸的严肃。然后合上我的眼皮,说:“嗯,无意识状态。”他应该又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冰凉的,在我身上扎了一下,说:“身体也无反应。来,帮我把他拖到地上。”
他们两个就把我弄起来,丢在地上。然后我的上衣被脱去,裤子也被脱掉,正要脱我的短裤,听见晓云哭了。吴老板骂道:“哭什么啊!”
“他,他强奸了我。”
“你还有脸说,什么强奸,就算叫你一切都配合他,也听到你叫得这么大声。有这么爽吗?”
“呜……组长,我。”
“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知道老马、老张他们组的人都在听,全部都听到你在那爽得杀猪一样叫!后面还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啊!”
“组长,我也不想!”
“我看你缺男人!快,把他内裤也脱了。”
晓云手抖抖的,把我内裤也脱了。
这两人开始在我身上摸索着,过了一会,老陈说:“你记得墨西哥那例吗?”
“记得,和他差不多。”
“那你就去那里摸一下。”
“组长,我不……”
“你叫我摸吗?”
“是,组长……”
我的隐私部位被晓云好好的捏了一次。
“没有吗?”吴老板问。
“没有。”
“看来真的有点问题,这个家伙弄了不少事情出来。嗯……算了,尽管麻烦点。直接作废吧,反正是OTT情况。”
“那他也要死吗?”
“当然。”这句话说得非常的冰冷。
“好的。”晓云回答的格外的轻松,似乎让我去死比让她摸我下体来得更加轻松。
晓云说完就开始翻动她一个哗啦哗啦响的袋子。
我并没有慌,我知道很可能有这种情况。
我试着用了用劲,发现我能够站起来。
于是,我猛地从地上飞快地站了起来。
吴老板和晓云的吃惊程度恐怕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以至于他们两个就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已经抓起我的内裤拉开了房门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向我扑来!
我一出房门就立即把房门边上的一堆破烂弄倒在门口,然后赤裸着身体开始疯狂地跑。
后面响起非常尖锐的呲呲声,像是某一种哨子。
在我冲出楼道的时候,两个穿蓝色制服的人挡在了我面前,我越发明白和清醒,我和他们终于直接碰面了。
不过,我满脑子就是一个字“跑”!仿佛陈凯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