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鲁大哥,一起找吧,跟着你们,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倒是,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王鲁点头,带着时琴一起参与到寻找的行列中。
其实,时琴知道在哪儿,不便说明,尽量多出出主意,往乔二爷府邸引导。
祁陌留书中也说过外出追凶,几人便顺着时琴的话,来到乔二爷府邸前,揭开封条,推开承重的大门入府分头寻找。
草地、花圃、青石板...到处都是风干的血迹,通过这些,就能想象当晚是如何的惨烈。
“乔老,夫人?你们这是?”
“哦,是列位官爷,我夫妇二人,是从后院进来,没有破坏现场”
说着话,乔夫人供桌上排上祭品,点燃一对白蜡,分别摆在祭品两端,火盆里放入纸钱,而后拉乔员外一起跪下祭拜。
乔员外是告老还乡的官员,对于官衙办案自是懂得,选了唯一一块儿没有血迹的空地,没给办案添麻烦。
“失礼,我们在后院发现翊王三公子,已派人送回,另外还有一名黑衣人”
“多谢乔老,节哀!”
王鲁让众人稍等,与另外一名衙役去到后院,带出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再行谢过乔员外,这才打道回府。
有了这名黑衣人,案情又能进一步,大牢中,衙役们使出浑身解数,逼问谁人指使。
黑衣人全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几次咬舌自尽被阻止后,干脆闭眼装睡,令询问陷入僵局。
冷水泼下,黑衣人打了个激灵,咬牙不吭一声,无神空洞的眼,瞅着对他用刑的一干人等。
“阁下受过专门训练,为人卖命信字当头?”
方业挥退衙役,背着手如同自说自话,黑衣人当然不会接话,他便自顾自的做着分析,观察黑衣人的反应。
“旧伤添新伤,想来身世凄凉,干这行只为不被欺负,讨口饭吃?”
黑衣人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方业心知猜对了,无论多么的铁石心肠,谈及过往出生,多少会追忆会痛恨。
方业蹲下身拍拍黑衣人的肩,细致观察骨骼、面貌,还有挽间泛黄的手钏,又有一番猜测。
“不是什么金银打造,日日佩戴,姑娘相赠?”
提到手钏,黑衣人撇开头,不让方业看到他的情绪,刚好给了方业突破口,不再询问,而是招来王鲁寻着手钏试样去查。
王鲁给方业竖大拇指,抱拳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拿着手钏图纸,首饰行、街边摊贩、包括铁匠铺...一一打听可有见过类似饰物。
办案分两头。
再说方业提着好酒前往翊王府,皇上密函真伪始终要确认,才没有后顾之忧。
方业算是老熟人了,门房都不用通报,直接带着他入内,还未到,就听祈翊的怒吼声,惊飞鸟儿。
“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那杀手离你多近,知道吗?”
吼完,还不解气,祈翊直接上脚往祁陌身上招呼,竹艳娇想阻止,被大儿子拉住,有意要祁陌长记性。
秋绥注意到有客来访,轻咳两声,祈翊转头换了张无奈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见笑,见笑,小儿顽劣,还未谢过方业大人帮忙”
“男儿嘛!多经历些不是坏事,我看,不如来衙门当差锻炼锻炼”
“好啊、好啊!”
先前还跪地做委屈状的祁陌,转眼喜笑颜开站起身满口答应,收到他父王的厉眼,又老老实实的跪着。
祈翊让大儿子好生看着,勒令要跪到日落,才准回房闭门思过三日,且禁足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孩儿又不是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绥伯伯都不拘着时琴”
“时琴外出学艺回来,武功卓绝,你能比?”
竹艳娇看父子俩又要呛起来,赶紧瞪一眼小儿,推着祈翊与人说正事去。
静书阁。
一夜未眠,时琴一觉睡到天黑,莫不是腹中饥饿,指不定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起身倒了杯水喝着,房门打开,丫鬟端着可口的饭菜进来,时琴回以感激一笑,不客气大快朵颐。
“郡主慢点,不够,苏花再去厨房取就是”
苏花是笑笑的姐姐,心里感激秋绥父女救了笑笑,自动请命来服侍时琴起居饮食。
“够了,够了,劳烦姐姐打水,我要沐浴”
苏花屈膝领命,找来两名丫鬟与她一道,屏风后浴桶灌满热水,撒上花瓣。
趁着时琴沐浴期间,从衣柜中挑选华美衣裙,再是鞋袜、首饰等一应用具。
“时琴妹妹、时琴妹妹!”
房门敲响,苏花一听,是王府最难缠的三公子,衣物挂到屏风上,急忙开门走出关门。
“三公子,郡主在沐浴,您这样不好吧?”
“哎!本公子在隔壁茶亭里等着,你让时琴快点”
他可是背着大哥偷溜出来,耽搁久了,被发现再想溜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外面声音那么大,时琴早就听到,简单洗好穿上衣裙,珠钗在发间点缀,正想开门出去,发现祖母琴不见了。
“咦,我的琴呢?”
环看屋内,桌子底下、床底下、每个角落一一找过,不见就是不见,明明就放在塌边小几上,难道自己长腿跑了。
不应该啊!祖母琴那么蛮横,要说,被人顺走基本不可能,妖嘛...倒有可能,王府里会进妖吗?
“郡主洗好啦?三公子等你多时”
“让他等着”
琴不见了,天王老子来都没空见,时琴继续一边琢磨,一边找,探出窗外去看,没有,窗台上也没有脚印。
“郡主在找什么?”
“我放在塌边的琴”
嗯?郡主熟睡时,她就进来过,没有看到有什么琴放在塌边啊?会不会忘在其他地方,没有带回来。
苏花一脸茫然的说没见过,这下更让时琴疑惑了,明明随身背着,只不过睡觉时,放在一旁,怎么就没有了呢?
“哎呀,时琴妹妹,要多少琴,我给你就是,快跟我走”
两盏茶下肚,久等不到人,祁陌进屋拖着人就走,任凭时琴如何反抗,心急的他不管不顾的大力拖走。
当着王府人的面,时琴又不好动手打人,直到被带到备好的马上,马缰塞到手中。
“我的琴不见了,要回去找,别逼我动粗”
“房里根本没琴,即刻上路,父王们年纪大了,经不住沿途危险?”
为了密函的事儿,大哥去父王面前请命,他才得以偷溜出来,想为父王分担,也看看从小习武,能面临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