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样真的行吗?”
“怎么不可以?我的好雪儿,这感情是要自己争取的。”
“好吧,那我试试。明日我便去。”
“我的好雪儿,母亲觉得你啊,这一次一定可以。”
“切记,你在安王府外守着,等他去的时候,你装作偶遇,这样才好。”
“我知道了。”
程晞雪捏紧的帕子松了下来,帕子被她捏的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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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语嫣一路上不说一句话,到了府中,丫鬟宜诺看见她忙道:“小姐,老爷急着找您呢!”
她麻木地摇了摇头。
“我不去。”
那一箭,若偏差一分,正中的就是她的头。
而她将必死无疑。
“小姐...”
“别跟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宜诺只好去给小姐拿些茶水糕点。
欧阳语嫣关了门,忽然蹲下,想到徐微浓递给她的信,便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语嫣收
她打开了信。
一字一句看道:
“语嫣,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怪我的话,你便怪吧,我没有怨言。语嫣,我从前曾告诉你们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也说过我的希望是天下都可以没有奴隶,或者这个做不到的话,至少奴隶可以体面一点,不被随意欺凌,但...”
信的最后一句写道。
“语嫣,抱歉,对不起。”
她抓了信,立刻跑了出去。
她拿了火把,来到后山后面,发疯一样找到了被堵住的密道,她有些害怕的进去,密道很长,对她来说每一步都是煎熬,她索性跑了起来,她清楚地不能再清楚地看到还未来得及拆掉的牢笼,以及渗入地下再也抹不掉的血迹。
她转头便往回跑,一路跑进了房间里,锁了门,缩在角落中。
不停的摇着头,落着泪。
她忽然放肆地哭了起来。
那个夜晚,大雪始终不停。
昏暗的灯火下,骄傲的欧阳语嫣,第一次,被迫长大。
...
太阳刚刚升起,欧阳语嫣看着外面的光。
“宜诺,我要沐浴。”
外面守了一夜的宜诺好不容易见自家小姐不哭了,高高兴兴去吩咐人准备热水,顺便通知了欧阳林曾。
欧阳林曾叹了口气,身边的欧阳夫人何氏终于不再哭了,拿手帕擦了眼泪,去张罗着准备饭食。
“老爷,咱们语嫣总算是不怪自己了,那丫头落水也不全是我们语嫣的错呀,可我们语嫣心善,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浓丫头,总算哭了一夜后还是振作起来咯。”
何氏一边笑着,一边往门外走,这些话像是对欧阳林曾说的,又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欧阳林曾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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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
一束阳光从窗户上照射到徐微浓的床上,床一旁,林策倚着窗框坐着,闭目养神。
徐微浓的气色好了不少,但还是迟迟未醒。
木易悄无声息的进来,小声道:“公子,该上朝了。”
“萧王为救人感了风寒,林策今日有事,不便上朝。”
“是。”
木易说完便离开了。
林策慢慢睁开眼,拿起一旁的面具,缓缓戴上。
“我终究还是不能以林策的身份毁了你。”
PS:早安~除夕快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