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蒋颜月坐了许久,宫灯扑闪,一明一暗。
“娘娘,早些睡吧。”
她看着兰草,微微一笑。
“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一会儿。没事的。”
兰草不放心,可又无可奈何。
“娘娘,明日便是元宵灯会了,不如您出去一看?”
“灯会吗?好。”
兰草心中欢喜,说了声娘娘早些睡罢,便下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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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京都之内,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盛况。
这几日灾民少了许多,徐微浓在京都外买了好些田地和茅草屋,都分给了那些灾民,只是收他们的地租,却也比寻常人家少了很多钱,灾民们一时之间都感激不尽。
只就是白然那丫头心疼的不行,常念叨浓色楼一年的盈利都给了那些人,而茶楼内还有好些人说她和林策的坏话。
徐微浓实在禁不住她的念叨,吩咐她帮衬着白岚做事,她这才安分了不少。
说起白岚,被她揽下的一桩又一桩的事愁到了,不过白岚还是很有治家的方法的,都处理的条条有理。
徐微浓得了空,便想着去浓色楼看看,路过茶楼,徐微浓想起白然的话,戴了纱,让白曦守在门口,自己溜入了其中。
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说什么。
她上了二楼,坐在靠栏杆旁,身边柱子很大,刚好遮住了她,却也让她可以听见下面的人的话。
并且听得清清楚楚。
茶楼中间有好些人,说得正起劲。
“大伙儿知道近日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那浓色楼背后的东家是徐家小姐,京都第一才女!”
下面一片嘈杂。
徐微浓并不意外,她两年内并不常去,而且浓色楼后面有小路没有几个人知道,若不是她放出的消息,这些人又怎会知道。
“非也非也!”
徐微浓一听这话便有了兴趣。
“你们可知道那一年前班师回朝的萧王殿下?”底下一片附和之声。“如今这徐家小姐成为了萧王的准王妃,二人联手,一个有财一个有权,这天下不还是这两个人的?”
徐微浓算是明白了,这样的谣言有人是要给皇帝看的。
呵,天下迟早要变,如今才发觉吗?
“这位兄台,你说的天下...莫非是!”
有人赶紧收住了话。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说出去可是要人命的。
“诸位慎言。”那人越说越起劲。“这萧王殿下手下有一个林策为官,此人穷凶极恶,无恶不作,贪了不少的钱财!什么坏事都做尽了,传闻他府邸可是有千名儿童受他虐待!”
下面一片唏嘘,有人看的正欢,有人捏紧了茶杯。
“你们知道林策为何不常出门吗?不敢呗!人人都认识他这个无恶不作的大贪官,百姓们见了可是人人喊打的,他敢出来吗?真是笑话!再说这林策,虽是护国将军,回来了竟也容的这厮狂妄,我只小声一言,他真的配不上我们当今圣上的一番偏爱!”
徐微浓冷笑着。
下面越说越起劲,徐微浓就在一旁听着,多少肮脏的言语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