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靠椅子的靠背,脚不离地的有规律一踮一踩,椅子也跟着节奏前两只脚一悬空一着地。突然,王忆梦的脚停住了动作,椅子的前两只脚悬空。王母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很大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王母的声音还没停下另一个人的声音更大声,欲盖过王母的声音。王忆梦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是争吵什么。
等王忆梦寻着声音过去,王忆梦的母亲正在与杨珊珊的母亲争吵,王忆梦走来也没发觉,两家吵着吵着就有动手的冲动。
“你们杨家有霸占的还不少吗?现在又来霸占我家了?”王母话刚落杨母就愤怒地大声说:“我们什么时候霸占了?霸占谁家的了?”
“去年夏天,因为溪水挨着你家门口,你就不准我家忆梦洗凳椅......”
还没说完的王母立马被杨母的声音盖过:“你们的垃圾往我家门口倒,什么大便都往水里倒,我家门口成什么了,臭气满天,谁又来清理了?你们什么心态我还不知道吗?”
“我家有什么心态?我们倒的?我家没水去你家门口洗凳子还不可以,规定你家的?”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争吵起来就属她们最在行,王父正巧路过,径直走到王忆梦旁,手搭在她肩膀上说:“我们走,让她们吵去。”
忆梦十分赞同自己父亲的做法,跟在他后面说:“爸爸,你真不去帮着妈妈吗?我看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不会,你妈妈什么时候吃过亏。”王父笑着说。
王忆梦想了许久才道:“也是。”
身上的衣物渐渐加厚,天的颜色也渐渐变浓。
“冬天也快到了,这金黄的稻子粒粒都饱满哪!作业也多起来了。”忆梦感叹。
听着山区的笨重打稻机发出的响声心里就发毛,懒洋洋打个哈欠,站起身再伸个懒腰。
“忆梦,忆梦。”王母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完了,催命符来了。”忆梦心想,准备走后门开溜。
“忆梦,拿镰刀割稻子。”王母依然喊着。
“果不其然,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忆梦心里想着,连忙跑到后门轻轻拉开,身一闪出了门。可是没高兴多久,王母就在身后大喊:“王忆梦,你去哪?”声音大得整个村都能听见。
王忆梦身子一哆嗦,说:“找我爸呢。”
“你爸先去割了,你赶紧去,我回来拿水,你快点去,”王母继续说:“再待就晚了,快去。”
王忆梦满腔怨烦道:“好好好,马上去。”
话刚停,转身回房,边走边说:“我要带到长袖衣服。”
“草帽戴上。”王母提醒道。
“好。”这个字拉的音很长。
骄阳似火,大地成了烤炉,热的所有人都心里毛躁,恹恹的在田野却不减速度做着自己的事。弯着腰的稻穗被忆梦一株一株的割在手里,背部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湿漉漉一片。灰头土脸在田地干着,心里想着:“劳动最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