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埋下信念要为凌江战斗，盛意打开笔记本做了一张表。
OKR任务清单，先彻查一遍老太太生前主打的恩格尔系数。
从消费饮食习惯上找漏洞，找突破口。
终于在翻看了近五年的消费账单后，找到了老太太常用的一款APP
查到了一篇拿到优秀奖学金的论文，一看名字？
竟然是盛随的毕业论文。
一个电话打过去，盛意气冲冲问：
“盛随你的毕业论文里的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盛随正在家健身，听到姐姐问数据。
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数据是他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喝了几次酒玩了一次游乐场，对方以低价把数据卖给他。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盛意。
“数据是我实习的时候看到的，写成的文字性的报告难免有误差，姐姐怎么吗？”
盛随站在窗前，掐花掩饰心里的恐慌。
“你从来不会叫我姐姐，只有只闯祸的时候才会乖乖叫姐姐。说实话，我很忙没空听你瞎扯。”
“数据是凌氏企业的人给我的，我们就打了几次球去了一次游乐场喝了点酒，她就把数据给我了！”
“这么大的数据安全的漏洞，他们的人不知道吗？”
“知道，复制查看记录都有的，那个人离职了！”
“图什么呀？”
“图我长得帅，她在追我。”
盛意气到沉默，“你知道恋爱脑最致命的点在哪里吗？”
“死的难看！”
“哦你还知道死的难看，你就不怕一篇报道出来毁了你鲜亮的羽毛？”
“不怕啊，反正之后凌家的老太太去世了，这位送我数据的小姐正好被合理优化掉！”
“她是提前看到了裁员名单才决定送数据给我的，拼死拼活产假都没休为了一个名额和男高管争的你死我活，结果呢？”
“合理优化，连裁员补贴都比男高管拿的少！”
“凌氏最恶心的地方就在于不公平！”
“年龄，性别区分出的不公平。”
盛意不想听了，这些都不是盛随该说的话。
都不是站在盛随的立场应该说的话，凌氏的决策不是盛随的课题。
违规拿数据要受到处罚。
“盛随你去找一下凌江，坦白承认错误。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凌江开始查了，你别自寻死路。”
“没什么大不了吧，姐？”
“没什么大不了？你是在找死吗？凌家出事了，凌江被踢出局了，往日里的笑面虎露出了獠牙，没有人偏向凌江。凌江现在的处境有多难，等他逆风翻盘的时候，卷起的风浪是你能承担的吗？”
“你自己想想，是主动说还是等着凌江查！”
盛意的话，盛随不想听。
可是一想到这是盛意喜欢的人，盛随妥协了。
“知道了姐，我给小圆打个电话。”
盛意：“小圆就是给你数据的人？”
盛随一股脑儿泄愤般说：“她叫李圆，A大统计学毕业校招进了凌氏当销售。层级最低的销售，业务是她一家一家跑的，最后被踢出了凌氏。”
“本来销售总监的位置是李圆的，坐在现在位置的人是二级市场市场部总监的亲侄子。”
“凌氏最看重廉政，可笑吧。”
“拿了李圆的业绩，坐了李圆的位置，出事了背锅的人是李圆。其实那点数据对我而言没什么用，我也没往论文里写只是大意了没删掉浏览痕迹。”
“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会去找江哥坦白。”
盛意不悦皱了皱眉头，“你叫他什么？”“江哥，你不是喜欢他吗？看在以后他是我哥的份上，我去找他聊聊。”
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