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清酒醉人意,一笔一墨难绘你倾城容颜。”月下藏龙涧浓郁的杂树林尽头,清澈蜿蜒的溪水旁,一个儒雅的高大少年一边在支起的画布前一笔一墨的涂抹,一边慢慢吟着。
细看画中图,温柔溪畔一个没有头发的天仙少女正挽着裤管,裸着白玉般的双足踩那溪底的鹅软石。
看起来,像是只要天仙少女的脚底用力一分,她内心的情感会就会跟着释放一分,就是这样的一幅画,变成了儒雅少年李七柯笔下的美人图。
“妙哉!妙哉!”李七柯瞅着自己的画作,缓缓言道。
他的言语,惊动了正在溪水里生陆云潇气的净如。
被男子看到她赤脚的样子,面颊红晕的净如急匆匆地穿好鞋袜掠至他跟前,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迅速地朝画布上撇了一眼:“天啊!你竟在偷偷画我!”净如惊叹道。
“实在抱歉得很!在下实属情不自禁,还望姑娘见谅。”李七柯微微一笑。
净如不去看他,直接伸手去揭那画布,下一瞬画布的一端落在净如手中,另一端被李七柯抢到了手里。
“放手!这幅画画得是我,我理应取走。”净如美丽的面颊上带着几分怒意。
“不放又怎地?”李七柯笑道。
“不放,我就将它撕掉。”净如回答道。
“尼姑大美人脾气可真不小。我来问你,为何出家的你偏偏要穿着丫头衣衫?”李七柯问。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方才为你作画的时候,我还在思考你的衣衫究竟是要照实去绘还是索性绘成僧袍。”李七柯说。
“结果你选择了照实去绘。”净如说。
“对,正如你所见。”李七柯一边与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果不其然,净如中计了。整张画布被李七柯抢了去。
净如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探向腰畔,欲拔剑刺他,结果腰畔空空,哪有长剑的影子?
末日门的丫头怎能佩剑?
所以她腰畔那柄长剑早已束之高阁。
接下来,她并指为剑,朝对方颈项直直削去,李七柯身形轻巧一闪,同时他左手变作鹰爪,一招抓向净如肩头,接着“嗤”地一声,净如肩头上的衣衫被撕下了一大块,登时她白瓷娃娃般的香肩暴露在月光之下。
净如急忙掩住香肩:“你……你……”
李七柯跨步上前,伸出手来欲将自己的长衫退下,为其披上。他腰畔丝绦方一落地,林间弯弯曲曲的小径上有脚步声响起。
当目光顺着脚步声探过地去的瞬间,李七柯立刻蹦了起来,他裂开大嘴朝那人喊道:“陆云潇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陆云潇朝李七柯笑了笑,接着又把目光调向正羞红着脸的净如。
柔月下,溪水总是看起来更加清澈,浓郁的密林也好像更有情调,就连李七柯,陆云潇发小的兄弟也不同了。
究竟哪里不同?陆云潇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隐隐约约认为这也许与净如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