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缘由

众人见乔厌举着手出现在视线中,不由警惕起来。

那为首的男子谨慎说道“你!将那信扔过来!”

乔厌无奈,便将那信扔了过去。男子身边过去一个半大小子捡了那用火漆封存的信回了那男子旁边。

“你去给你东子哥看看!我在这里守着他们!”只听那男子说完后,拿着信的半大小子脚下生风的往那山上跑去。

满心都是皇上是不是真的派人来管这儿的事了?一路奔跑,便到了那林立着房屋的地方。

直奔一间房而去,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妇人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一个男子掉着眼泪。

那小子及忙上前喊道“东子哥!你看看这个!”

卧床那男子左肩受伤,被布条包坚毅裹住,不能动弹。听了那小子的话后,忍痛艰难侧过头,看着那小子。

若是乔厌在这,便能认出这便是上次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见那小子手中扬着一封信对他笑的灿烂。那妇人见了之后擦掉眼泪不由问道“小狗子你这是什么?”

“山中来了三个人,说是皇上派人查探我们这儿的事的!说是邯郸这边上奏说咱们这山上满是悍匪,坏事儿做尽,让皇上派人来杀了咱们!那几个人就是过来查探的!”

“真的咳咳真的吗?”那被称为东子哥的男子眼中迸发出惊喜不由的想起身,接过牵扯住肩上的伤口,疼的直吸气。

“真的!进元叔不信,他们便拿出了两个奇怪的印章和这信,说是识字的人见了就能知道!”那小子激动的拿着信朝着床上的男子走去。

张志东心中满是压不住的激动忍痛抬起右手接过那信,只见那信纸外头是自己都不曾见过的上好纸张,光滑至极且又那质地十分坚硬,那纸封口之处是朱红色的火漆,火漆上一只惟妙惟肖的游龙。

微微有些颤抖的让那那小子将那火漆小心弄开,抽出里面的密信看着,上面那字笔酣墨饱,行云流水,字迹雄健洒脱。再看看上面所写的内容与那代表着大仓最崇高权利的红章,张志东的眼角流出泪来···

“这是真的!真的!真的是皇上派人来调查这儿的事儿了!”张志东不顾左肩的疼痛,抬起手来将那信原封不动的放回那信封中,将那信交给一旁的小子,含着热泪激动说道“叫进元叔莫得罪那些使者!将咱们这儿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而那边,双方皆是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笑喘着粗气说道“叔,叔,叔!东子哥说,说真的是皇上派来剿匪的!东子哥说了,将事情报给他们,让他们报给皇上,让皇上派人来解决咱们这儿的事!”

张进元闻言立即变了脸色,扔了手上的弓箭,满是激动的看着面前的乔厌,大步上前就要去握乔厌的手。

乔厌一躲,那张进元扑了个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面,而是满脸愧疚的说道“不怪我们!我们这些年为了守这座山不知折损了多少人,两千多人的山民,现在只剩将近八百多人了!实在不怪我们谨慎啊!”

姜洲诚与严之也是肃着脸从树后出来。张进元见了连忙将那两块印章还给了姜洲诚与严之。

“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山里人,真的不认识你们的信物!见谅见谅!”张进元依旧满是愧疚。

二人收了那印章后放回了怀中。然后敛眉说道“不碍事!大哥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守这坐山?谁要掠夺?”

张进元皱着眉叹气说道“我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就生活在这山上,三年前突然来了帮人搬了上来,我们以为是别地迁来此处定居的!哪里知道那些人在这山上四处挖坑,我们也不知道在干啥!只要不糟践庄稼,我们也管不着人家!后来便提出要买山里边山民的地,我们祖辈就生活在这里,离了这里能去哪里?便都没有答应。”

“谁知过了段时间,那些人竟露了凶相,让我们全部下山,说他们正式接管这山!瞧瞧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在官府里都是有地契的!我们哪里肯搬,那帮人竟大开杀戒,杀了我们四五十的壮汉。我们急急忙忙跑去保管,那苏修己带了兵前来,这事儿才算压下来。只可惜我们那白死了的山民兄弟们!”张进元说着便红了眼眶···

乔厌三人均是皱眉听着张进元的话。

“我们以为这事也就到这里了!谁知道以后更是隔三差五来一帮蒙面的人骚扰山民,不是放火就是打杀,那段时间是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就又去找那苏修己,他那时还算好,也算护着我们!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半!那次黑夜竟来了许多人,我们也不知是多少,就知道到处都是!杀了许多人,藏起来的小孩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说咱们这些人碍了他们的事儿,决不能让我们阻了他们的大事,这山下边泼天的财富我们不懂享用!挖了下面的铁矿,荣耀便接踵而来了”张进元说到这儿满上满是恨意。

“那夜死了五百多人,啊啊啊我的老娘我的女儿都没了啊!”那男子说着说着涕泪横流,四十好几的男人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在场之人均是红了眼眶,他们都是从那夜活下来的,也都失了至亲的人···

乔厌三人心里也时难受至极。姜洲诚更是同样红了眼眶,算了鼻头···

张进元哭了会后,缓和了下情绪接着说道“苏修己天亮才赶来,那些人见来了兵,就跑了!就留下满地的尸首与血海。那苏修己也是跪在地上哭着对我们说一定会搞清楚到底是何人在针对我们。我们将听来那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苏修己,苏修己很认真的对我们说这事儿千万不要外传,然后留给我们许多官差,叫我们这儿的男人习武,希望能在下次他没有及时赶来时有些自救的本事。”

“那这么看来,苏修己算是个好官啊!”姜洲诚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