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天师身份被绝色未婚妻曝光了
- 我丑到灵魂深处
- 4238字
- 2021-02-10 15:40:14
“家琪姐,你别相信他!”林溪听黄小龙越说越玄乎,满脸愠怒,恨不得立刻将黄小龙赶出去。
“我说你们才是够了!不要因为自己的无知,就把这些都视为迷信!”白双双也是发飙了。
场面有些乌烟瘴气。
“要证明他是在胡诌,还是确有其事,很简单,去这姑娘家里找找便是。”顾先生突然开口说道。
顾先生身居高位,曾见过很多在各个行业和领域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见过他们慷慨陈词,意气风发,刚才,顾先生在黄小龙身上,就看到了一种类似的,弥足珍贵的,普通人难以具备的自信。
这份自信,感染了顾先生,让他兴致盎然。
“走吧。”顾先生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像他这种成功人士,气场很强大,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说服别人去做本来不愿意做的事情。
“顾先生,连你也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话吗?”林溪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不敢忤逆顾先生,“那好吧,家琪姐,我们一起去你家找找看。”
“嗯。”薛家琪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
当下,一群人离开了回春堂,朝薛家琪家里走去。
她家距离回春堂不足一百米,是以前那种小青瓦平房,带个院子。
薛家琪的父母正在准备着晚饭,见这么多人突然造访,顿时手足无措。
黄小龙观察了一下,房子是传统的木梁柱结构,能有好几十年历史了,坐北朝南。
“你找吧。”林溪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黄小龙。“不过别翻箱倒柜,把别人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林根生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慢条斯理的道。“小伙子,抓紧时间找吧,我还真不相信,你能找出啥玩意儿来。”
黄小龙一进来,稍微一观察,目光便看向了屋顶。
这房子没有吊顶,有根用来承重的木梁,裸露在外面,看起来不太美观。
一丝丝森凉的煞气,从房梁上弥散开来,让得整个屋子的温度都比室外低了一些。
“有梯子吗?”黄小龙问道。
“有的。”薛家琪站在黄小龙身旁,点了点头,对她爸说道,“爸,麻烦你把家里的木梯子搬过来。”
“行!”薛家琪的父亲,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也没多问,转身出屋,从院子里扛了一个木梯子进来。
黄小龙接过梯子,放在梁下,然后蹭蹭蹭顺着梯子往上爬。
“你说的东西,还藏得挺隐秘啊。”林溪忍不住讥笑道。
顾先生抬头看着黄小龙,眼中展览出一抹期待的表情,显然兴趣越来越浓。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黄小龙顺手在房梁上一抓,下一刻,他的手里,果真握着一些东西!
“找到了。”黄小龙吆喝了一声。
见状,下面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不会吧?”林溪张大了嘴巴,变成一个O型,看起来刚好能够塞进一根香蕉,“家琪姐…你…你放了什么东西在房梁上?”
薛家琪迷惘摇头。
黄小龙一溜烟从楼梯上下来,把手摊开。
众人迫不及待的定睛看去。
只见,在黄小龙的掌心,躺着两个用木头雕的人偶。
这两个木偶是纯手工雕刻的,栩栩如生,看造型是一男一女,似乎散发着某种邪恶不详的气息,让人看久了心里很不舒服,甚至会毛骨悚然!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两个木偶交缠在一起,身体紧贴,难舍难分,一看就知道正在做羞羞的事情。
“这人偶是谁雕的啊…好不正经…”白双双俏脸微红。“这个姿势就是网上说的老…老…老汉推那啥车吗?咦…好恶心!好变态!”
“爸,这是?”薛家琪狐疑不定看向她爸。
“不是我放的。”薛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十分肯定的道,“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和你妈都是第一次见到。”
“薛家琪,乙亥年十二月十三日子时。”黄小龙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女人形状的木偶上刻了薛家琪的名字和农历生辰八字,转换成阳历就是1996年1月31号的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个时间段出生。”
“没错,我家闺女就是那天晚上在区妇幼保健院出生的!连时辰都对!”薛家琪的母亲语气非常笃定。“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
林根生,林溪,包括顾先生,都不约而同凑过来凝眸细看。
黄小龙还真没胡说八道,女人形状的木偶上,刻着几行蝇头小字,认真识别,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邪门了!这事儿邪门了!”林根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有点意思。”顾先生神色略显慎重,重新打量起黄小龙黄小龙来,“想不到小伙子你还真是个奇人,只是稍稍看了薛家姑娘几眼,便能一语成谶,推断出有人在她家藏了东西…这是什么邪物?”
顾先生素来见识过大风大浪,心理素质稳如磐石,自然不会像林根生那般失态,但在他脸上,也是展览出一种不耻下问的表情,他还很少表现出这种态度。
“你…你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哪怕林溪对黄小龙的成见很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也不敢再杠了。
“这是镇物,用来构陷,迫害人,诅咒人的。”黄小龙掂量着手里的木偶,口若悬河的解释起来——
“所谓的镇物,通俗的说,就是镇宅之物,原本是人们用来转危为安,转祸为福的,比如贴在门上的门神,其主要作用是驱邪辟鬼,卫家宅,保平安。另外还有些人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喜欢在门槛石下面放铜钱,有挡煞,防小人,辟邪,旺财之功效……”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一脸专注的聆听黄小龙娓娓道来。
“镇物有好的一面,当然也有坏的一面,就看怎么运用。如果用来害人,就会让人家里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官非频频。”
“有种说法是最开始下镇物害人的是早先的木匠泥瓦工。古时候的工匠,地位卑微,低贱,没有人权,经常被无良雇主肆意压榨,克扣工钱,当他们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蓄意报复,以暴制暴,用从鲁班书上学来的法子,在雇主的房子中暗使凶符,下镇物,引鬼祟入房,使得雇主家运颓败。”黄小龙滔滔不绝道,“老一辈的工匠,说不懂,不会这个的,多半就是在装傻充愣。”
“原来如此!这对木偶一男一女,摆出不堪入目的姿势,寓意就是诅咒薛家姑娘沦为人尽可夫的荡妇——”顾先生拍案而起。“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害人法门,真是骇人听闻!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顿了一下,顾先生满脸愤懑,疾言厉色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使坏,下镇物毁了薛家姑娘的清誉和名节,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罪无可恕!”
“禽兽不如啊!”林溪也是怒了,忍不住上前轻轻搂住薛家琪,哽咽道。“家琪姐,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不是坏女人…那个害你的人,真的应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至此,林溪对黄小龙的话,再无半点质疑。
“厉害,真是厉害,后生可畏啊…”林根生也是啧啧称奇。
“我早就说他很厉害了,你们还不相信,哼!”白双双一脸扬眉吐气的表情,得瑟了起来。
听黄小龙这么一解释,薛家琪的父母抱头痛哭起来——
“家琪,我苦命的闺女啊,被人害成这个样子,每天出门都被戳脊梁骨,他们…他们骂的话太难听了!我自己养大的闺女还不清楚吗?她从小又乖又听话,不是那种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人——”薛家琪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是谁?是谁?我要和他拼命!我这条老命不要了!”老实巴交的薛父捶胸顿足。
“黄小龙,你能帮忙找到幕后真凶吗?”白双双义愤填膺。“这事儿还没完,必须把那个畜生揪出来,不然的话,躲过这一次,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
“其实很简单啊。”黄小龙正色道。“能来家里把镇物堂而皇之的放在房梁上,铁定就是熟人干的。而且和你们家有很深的仇怨。”
黄小龙的话,让薛家三口停止啜泣,陷入沉思。
“你们说,会不会是…老朱干的?”薛家琪的母亲抽噎着说道。“两年前,老朱替他儿子上门求亲,我寻思着,朱阳这臭小子成天好逸恶劳,还因为打架斗殴蹲过大狱,哪能把宝贝闺女交给他啊,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因此,我没给老朱留情面,当场就拒绝了。现在想起来,老朱临走的时候,那眼神阴得很,还扔下一句话,让我以后别后悔…”
“老朱家里几代人都是干木匠活的!”薛父拍了一下大腿。“是他,铁定是他,瓷实了!”
“我记起来了…”薛家琪搜肠刮肚,总算想起一件事,“有一年夏天,家里漏雨,朱阳自告奋勇,主动来帮忙,上梁揭瓦…”
“就是他们家了!畜生!畜生啊!”薛父眼睛里面全部是血丝,怒火中烧,杀气腾腾,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提了两把菜刀出来,看样子是要去拼命了。
“老薛,不要冲动!”见状,林根生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薛父拦腰抱住。
“我要为闺女讨回公道!别拦我!”薛父泪流满面。
“薛叔叔,你想以命换命,这不值得啊…”林溪陪着落泪,劝道。“干脆报警吧!让他们一家,接受法律的制裁!”
“报警?”顾先生摇了摇头。“就凭这两个木偶,恐怕很难让警方采信,很有可能还会被凶手反咬一口。”
“是啊,报警多半没用的。”黄小龙煞有介事的道。
“那就这么算了?”林溪愤愤不平。“朱阳一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放心吧,种恶因必尝恶果。举头三尺有神明!”黄小龙满脸正色,“缺德的人,按理说就该活得艰难一点。”
“小伙子,你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顾先生问道。
“其实以前的工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给别人家下镇物的。”黄小龙笑了笑。“干这种事,大损阴德,而且,下镇物是把双刃剑,用来害人固然厉害,但反噬起来却更加厉害。只要把镇物找出来,将其毁掉,下镇物的人立刻就会遭到反噬,生不如死!”
“哦?这就好办了!”顾先生眼睛一亮。
“黄小龙,我们把这两个害人的木偶烧成灰烬,好不好?”白双双跃跃欲试。
“镇物上有邪煞之气,用火一时半会儿烧不着,这样吧,用沸水煮。”黄小龙提议道。
当下,薛家琪的母亲动手烧开了一大锅滚烫冒烟的沸水。
黄小龙亲手将那两个阴森森的木偶,扔进锅里。
刹那间,一股能把人熏吐的臭味,夹杂在热气之中,滚滚散开。
只见,一锅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很快就变成墨汁一般,触目惊心。
与之同时,薛家琪的一双眼睛,也是变得比之前更明亮,也更清澈,如山涧流泉似的。
“好了,把昨天不愉快的统统忘掉,今后好好生活下去。”黄小龙笑着对薛家琪说道,“刚才我拿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了一下,你命中犯小人,早年多舛,但迈过这道坎就好了,你的夫运会很好,以后会风光大嫁,嫁入豪门巨室的。”
薛家琪热泪盈眶,深深的看了黄小龙一眼,然后一揖到地。“谢谢,谢谢您!”
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响起哭天抢地的声音,然后人声喧嚣,脚步声杂沓。
“走,出去看看热闹。”黄小龙不动声色的往屋外在走去。
一群人亦步亦趋跟随在后。
天色向晚,暮色苍茫,只见不少街坊邻居奔走告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邹海,你跑什么跑?出啥事了?”林根生叫住一个从他面前跑过去的中年男子。
“老朱家出事了!”那中年男子回答道。“一家三口刚刚拿起碗吃晚饭,老朱两眼一翻白,突然休克了,看样子估计是心梗或者中风之类的。林医生,你说怪不怪,就连老朱的儿子朱阳也瘫倒在地,人事不省。邻居们已经帮忙打了120——咦,林医生,要不您帮忙过去瞧瞧?”
林根生心中骇然,下意识看了黄小龙一眼,对他的手段叹为观止——那少年果然没有夸大其词,毁掉两个木偶,报应立刻就来了,看样子果然是老朱和朱阳对家琪使坏,活该!活该啊!
“咳咳——”林根生干咳了几声,满脸不屑。“既然已经叫了救护车,我就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