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戚予拿着这本日记本，茫然的回头，结果就看见方知序站在她后面。
程戚予吓得松了手，日记本掉在地上，她的眼角泛起血丝，似乎有想哭的迹象。
方知序匆忙的捡起日记本，藏在身后，他手心的汗黏黏糊糊的。
方知序刚开口想解释，程戚予就走前说：“知、知序，这些东西都、都是你的吗？”
方知序干脆破罐子破摔，“嗯。”
“那日记本里面这个‘她’……”
“是你，都是你。”
程戚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云里雾里的想法在现在豁然开朗。
原来，那个时候她放弃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冰山融化了……
可是，为什么要等她放弃了之后才发现呢？
一系列的疑惑在程戚予心尖徘徊流连，方知序低着头沉默不语。
“叮咚”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掌上明珠：戚予姐，你叫上序哥，今天晚上米特酒店，老班请吃饭。
是同学聚会。
程戚予指尖划过屏幕，方知序抬起头，看见她回复孙珠：嗯。
方知序看着她的手机屏幕，又惊又喜的说：“你要去？”
程戚予默了几秒，“我好久没出去了，就……当出去透透气吧。”
方知序听到程戚予的模棱两可的回答，有些犹豫，他怕她又出什么事。
程戚予似乎忽略了日记本的事情，还是很茫然，但似乎又因为日记本而对方知序更加亲昵了。
方知序心软的一塌糊涂，“那我陪你去。”
程戚予哭笑不得。同学聚会你本来就要去的好不好？什么叫陪我去？
……
程戚予和方知序坐在角落，方知序见程戚予纸杯里的水喝完了，就拿起她的纸杯帮她倒水。
从进来开始，程戚予就被方知序困在角落出不去，别人想找程戚予干嘛都无从下手。
程戚予撑着下巴，看着房间里的人群魔乱舞，就她和方知序是别样风景。
程戚予嘴角扬起一抹幅度。
这落在方知序眼里，是不一样的。这说明，她真的在好转。
孙珠好死不死的跑过来，说：“你们两个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实在不行，就罚酒。”
方知序看向程戚予，似是询问她的意见。
程戚予点头，代表她和方知序都会一起玩。
一群人坐在一起，每局都是程戚予输，她不禁发牢骚：“怎么都是我？你们干了什么？”
孙珠捧腹大笑：“是你今天运气不好，哈哈哈哈哈——”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孙珠似是感受到方知序的死亡凝视，说：“我们也不为难你，就、就喝十杯酒吧。”
“……”
方知序看着程戚予倔强的喝下第九杯酒，有些着急，她看起来撑不住了。
方知序接过她手里最后一杯，“她不能再喝了，我替她。”
“孙珠，你看吧！我赌赢了！方知序这个宠妻狂魔！”邓文瑞说。
方知序冷扫他一眼，邓文瑞立马闭嘴了。
程戚予喝了这么些酒，脸色红润，靠在方知序肩头。不知道为什么，方知序觉得她有点嗲。
程戚予迷迷糊糊的又被哪个人拉起来参与游戏，结果她又输了。
他妈的，管你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呢，死都不选大冒险了。
“真心话。”程戚予歪着头说。
程戚予现在的形象，立马从温柔淑女变成邻家小妹。
“可算是等到你说这句话了！”孙珠邪笑。
方知序喜欢程戚予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程戚予的态度一直很模糊，倒不如趁着现在她醉了……
“你喜欢你家知序哥哥吗？”
程戚予摇摇头，说：“知序哥哥是谁？”
“……”
众人便指着方知序，问趴在桌上的被灌醉的程戚予：“那就他了，你喜欢他吗？”
当着方知序的面，程戚予又摇头，迷迷糊糊的说：“我不喜欢他。”
方知序少见的黯然神伤，露出十分勉强的笑颜。
程戚予定睛一瞧方知序，又嫣然一笑道：“我觉得你们说的这个喜欢太轻描淡写了，描写我就不太准确。”
众人又引诱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程戚予双臂环住方知序，明晃晃的宣示主权：“看不出来吗！”
方知序有些惊，而后又心满意足的笑了。
众人见此，贼兮兮的起哄：“愿赌服输，说了她也喜欢你，你还不信。”
“她不是说了吗？”方知序心情大好，轻轻放下程戚予，双臂撑着桌面，一字一顿的笑道：“她，不，喜，欢，我。”
众人：“……”
游戏的最后，方知序听见半梦半醒的程戚予喃喃自语：“要是你早点让我知道就好了。”
人群哄闹，方知序却听得一清二楚。
程戚予在埋怨方知序，她可能是梦到小学的时候，她表白方知序屡次失败。
她却不知方知序早就动心了。
方知序轻轻的放下程戚予，因为她之前的话，掩不住的笑意在他面上愈加浓烈。
程戚予喝得快吐了，后面几乎失去意识，所以是方知序替她喝的。
小学之后，程戚予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白方知序，今晚她的表现不仅让他吃惊还让他满足。
让她受委屈了呢……
…
两年后。
程继川在天城大学附近，给程戚予和方知序他们两个在校外买了个房子。
这个时候，外面天还是黑的。
程戚予没来由的头痛欲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床找水喝。
之所以选择天城大学，是因为离实验基地比较近。
说起实验基地，唐可倒是一直没有催促程戚予回归，只是叮嘱方知序一定要等她好了再回去。
程戚予旁敲侧击，从唐可那里得知林墨书出国留学了。
这两年，程戚予和以前的性格不太一样，可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荣城才女程戚予的名声渐渐变得淡了，因为没那么多的人刺激程戚予，所以她出门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程戚予捧着水杯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有人从她身后搂住她。
“知序，你吓到我了。”程戚予回头笑着说。
“我的程大小姐，你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吧？”方知序温柔的笑着说。
说着，方知序抽走程戚予手里的空水杯。
程戚予因为以前的原因，总会在半夜惊醒，方知序也就养成了习惯，必须在半夜起来看看程戚予。
然后这一次他就发现程戚予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在阳台上站在吹风发呆。
“知序，你之前真的不嫌弃我吗？我自己都觉得我好多事啊。”程戚予晦涩的眼神落在方知序的手上。
方知序的手钻进程戚予的衣服，搓揉她的肚子，然后又凑近程戚予的脖子猛吸一口气，他鼻间的气息全都是她。
“怎么突然又问这些？”方知序微微蹙眉，他怕她又复发了。
程戚予对方知序这些小动作习以为常，任由他搓揉自己的小肚子。
她不仅仅是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是顺从还会及时回应。
“就是好奇。”程戚予说。
方知序在程戚予的脖子处留下一抹痕迹，程戚予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但是没来得及。
“别问，问就是喜欢你。”方知序开始拉扯程戚予的衣领。
程戚予对这答案其实心知肚明，但由于缺乏安全感，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的问，他也每次都耐心解答。
不过，他回答她这个问题，是有条件的。
——拿她自己来换答案。
……
第二天上午。
程戚予是在方知序的房间醒来的。
她的身上处处是红痕，脖子及脖子往下的地方通通没放过。
方知序饶有兴趣的躺在床上看着程戚予一身的红痕。
程戚予拿毯子裹住自己，“你快点给我去衣服啊，要迟到了。”
方知序笑着去帮她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