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鸟的歌的的确确是最美的。
你不相信,听听!我伟大而又伟大的读者:
当您漫步从林,因为昨天被他人无缘无故责备时,不妨观赏鸟儿对您的安慰;当您漫步丛林,因为今天不同明天,请听鸟儿对您的担忧;当您漫步丛林,因为您得到了赞美,不妨让鸟儿为您庆贺。
我知道您可能觉得一文不值,因为我们听惯了机器的喧嚣和都市的繁华,我们囊中羞涩,却为自己请餐而深感痛苦。
在我们眼中,鸟儿的声音仿佛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尽管在我们心灵中,我们觉得:“我明天要看看花和鸟”。第二天我们也会说同样的话,“好吧,这只是意外,明天一定会去看的。”
渐渐的,我们仿佛又忘了自己应该要看的东西了。
艾·拉道,我不是读者,我是听者;但我也感同身受。
的确,我好久没听见鸟儿的唱歌了。
你知道吗?
我以前很讨厌鸟儿的歌唱。
你听听,咯吱咯吱,像门打开时忽有忽无的声音一般。真的很难听。有的时候你就会这样想:
他明明没什么韵律,只是胡叫罢了,凭什么我要觉得是在唱歌,凭什么。就凭我看见了吗?
我非常非常不愿意听这种可怕的歌,因为他一点都不好听。
你知道的,我随便弹钢琴都是十级,且让你看看我弹的歌。
她的钢琴仿佛永远都伴随她,一直也不愿意分开似的。
她仿佛从中间开始吧!我也是不太明白,因为我没学过。
只听到起初特别悲伤。我强迫自己忍住我的眼泪。
嗯,我一定可以的,不过我实在忍不住。
一旦想到这首悲伤的歌,我就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似的,似乎世界都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
什么奇怪的东西从我的咽喉里窜了进去,我遏制不住,只得屈服。
没办法!眼泪就是这样可怕!他永远永远不会停在一处,而是像个乒乓球一样活蹦乱跳,叫人琢磨不得。
强迫!强迫!不要流!不要流!
这一次好像和刚刚的重复了。我原本觉得我肯定不会再流的,因为我已经掉了一次眼泪了,更重要的是“重复的”,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更加伤心了。
说老实话,别人骂我我都没这么流过。
我觉得我的眼泪可能已经用光了,剩下的只有砸地板砖了!
没办法!我觉得这是我此生流过最痛苦的眼泪。
“怎么?如此悲伤?”
可艾·拉仍然没说一句话,反而更加“不听话”。
她的那首曲子越来越凶了。我觉得我自己快要崩溃了!
太掉泪了!
怎么说呢?
我的眼泪竟然还在流,尽管大部分都进入自己的咽喉了,可是我……
求你!求你!不要不要!
不过艾·拉已经听见了我的呼声,慢慢停了下来,甚至感觉突然停了。
嗯?真的吗?
还算能明白我的小心思嘛!你要是继续这样,谁受得了?我都觉得我自己在忏悔自己犯的罪行,以求内心的宽恕。
是的,她终于明白掉泪是件多么多么痛苦的事了。
不过我又觉得他不会停,而是继续会弹。现在之所以不弹说因为脖子疼了所以不想弹了。
嗯,她想休息一会儿,以继续弹那“不好听”的魔音。
应该不会了吧?!应该,应该。
不过现在她那可怕的攻击应该停了吧。回想起来。可能她就是故意要让我觉得痛苦,伤心,以至于遭到报复。我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她不是这样的,那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突然间,她果然弹起了那可恶的曲子。
这一次,仍然是伤心。
是的,我听不下去了!因为只要我一听,眼泪就忍不住流到外面哭泣。
是的,我不想我的眼泪遭到这种可怕的攻击。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是她辛辛苦苦弹的呀!对不对?
她弹得伤心,让我伤心;也就是说她弹得歌真好听。
非常奇怪!我竟然突然又转变了另一种思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我觉得应该尊重她,当然她弹得伤心也的确不好。
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实在受不了了。
艾·拉道,这就是我的歌,算不上好听,反正算凑合。
我道,你弹得太伤心了。我感觉自己仿佛去了宇宙的另一边。那里黑漆漆的,看不见自己身处何方。
前面仿佛有一丝丝灯光,可是又那么那么微妙,微妙到无法看得清晰。
我没有继续前进,因为我觉得那束光是假的,不能被看见的。
模模糊糊的、没有边际,我怕当自己用力找时,自己又找不见。那样的的确确不是一般的伤心,而是痛彻心扉的苦。
艾·拉道,你看看我的手吧!
手?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手有好几处茧,在手指上。
那似乎已经变得格外透明,变成了水。
我道,你……你也太辛苦了。
艾·拉道,不辛苦。我只是想跟你说夜总是如此。孤独而又不可见。
听她说话,就是在……
我道,那后来你是如何喜欢上鸟儿的?
会不会因为你父亲责怪你?
艾·拉道,不是,不过有一天我的的确确去了外面,特别伤心。我不想你多问。我只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好吧。”问你也不说呀!
艾·拉道,我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散心,因为什么地方我都去过了。大脑仿佛没了空气,四周一片黑暗。沙漠里面出现了水;水里面出现了尘埃。
一切总是如此,孤独总是伴随人的一生,而自己又不知如何解决。
她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仿佛犯了轻小说的大忌,可是姑且凑热闹看看,不如也去尝试理解艾·拉寂寥但又得不到平静的一颗心灵吧!
我知道她很孤独,因为她时不时就会说自己孤独而又孤独。
艾·拉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一定会看见新的一天的。到那时,我的生命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解放。
我现在感觉她的气息是如此可怕。不在于她有什么可怕的攻击,而是她仿佛错解了人生。
艾·拉道,去看看春天的鸟儿吧!我当时连此都不知,因为那颗心灵没有看见过鸟,更没看过春天。
你知道的,虞州只有烈日,而没有春天。
“那里明明不是沙漠。”
艾·拉道,春天反正已经看不到了,能看到的就是它。
好吧好吧,如果跟你一直讨论这个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艾·拉道,我只得独自散步,烈日已经丝毫不能晒伤我的皮肤,可能是我皮糙肉厚吧!茧已经有几公里那么远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瞎。我突然看到——
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的确难听,那是我从来没听过的“难听”歌曲之一。
可当我看到的时候心里面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原来……原来那就是鸟。
不瞒你说,我的的确确没见过鸟,哪怕是普普通通的麻雀,说实在的,我也没见过,可能那太遥远了,和我;反正就是没见过。
可笑吧?!一个魔灵竟然没看过鸟,哪怕是随处可见的麻雀。
你觉得我们是魔鬼,所以应该见过乌鸦吧?!
可是也没有。我甚至连乌鸦的叫声都没有。
听说你们哪里有奇奇怪怪的鸟,那不算嘛?
可惜的是没有。
至于我如何知道那是只鸟而不是其他,只能说鸟鸟百科,我们唯一的搜索平台上知道的。也多亏了她,我有幸见到那只鸟。
尽管就是普普通通的麻雀,可总算见到了,不是吗?
尽管难听,可是和舞伴一唱一和不就不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