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线工人来说,最大的变化在食堂。王总来之前,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是“吃小灶”的,在二楼吃饭,四菜一汤还配有水果。基层管理人员(比如拉长)和员工们在一楼吃饭,两菜一汤饭管饱。
王总不仅自己到食堂和一线员工一起吃饭聊天,还把中高层管理人员也一起叫到一楼,和员工们一起吃饭。菜也变成了四个,伙食比以前好多了。
他们表现不一——有的生性随和,很快就和员工打成了一片;有的苦着个脸,好像受了委屈,尽量坐得离员工远点;有的打了饭菜回宿舍去吃,不知道是嫌弃食堂太吵闹还是别的什么。
王总在厂里面待了两个多月,看看情况感觉还不错,春节将至,他就回台湾和亲人团聚去了。王总回台湾不到三天,管理人员又上二楼“吃小灶”去了,一楼仍旧是两菜一汤饭管饱。
2004年元月12日~26日,我休年休假回家过年。三表哥夫妇趁春节回老家摆结婚酒,母亲知道后,请他们两口子帮忙,让我也回家过个年。
一来有三表哥夫妇的面子;二则当时厂里面的订单不太多,可以多放点人休年假;三是有的老员工为了多挣点钱,自愿放弃休年假,所以我得到提前一年休年假。
我向公司预支300元工资回家过年。票是表哥帮我买的,上了车才想起把车费钱给他。
14个小时的夜车,大半时间我都在睡觉。第二天凌晨5:00醒来时,我身上盖着毯子,表嫂身上盖着表哥的外套,车厢里的其他人也正在熟睡。
过了半个小时,表哥从车厢另一头走过来,说:“你醒了?我正准备叫醒你们,收拾一下,快到站了。”
头天晚上吃东北菜是表哥买单的,下车后吃米粉又是表哥付钱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表嫂笑着说:“他挣钱比你多,就让他付钱。”
几天后,我跟着英姨夫妇参加了表哥表嫂的婚礼。
米汤呢?由于我答应他——春节过后,送花也收,送小礼物也收,给我买衣服包包什么也穿也背。一整个春节期间信守承诺,没有往我家打电话。
我想给父母亲一个惊喜。
想到我难得回来,母亲准备了很多魔芋,磨了好几锅魔芋豆腐,给我吃了个饱。
我母亲最喜欢吃的野菜,莫过于魔芋豆腐了。
谷雨节后,魔芋就长出苗来了,它的茎杆是黑白绿三色交错的菱形花纹,猛然一看,以为是一条直立的“烙铁头”(一种毒蛇),吓人一大跳!
茎杆切开来有许多细孔,蓬松柔软,好像蛋糕一样。南风天只要几天功夫,就能长到一尺多高甚至1m多高。
魔芋的茎大多数打开成三角形的三条枝,也有五条枝的。每一枝先是互生两片叶子,再往上左右各一支小茎,顶尖又是一支小茎。
叶子都是互生,顶尖儿才是单独的一片。叶片的叶脉也是左右对称的,而且深一道浅一道,页面又反光,绿油油的,看上去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