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在2016年9月升入小学一年级后,一直在外寄宿,只有周末回家。我母亲也特别交代——周末节假日女儿在家,用我留给你的生活费买菜;平时她不在家,才用你老公的钱。
我听了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奈何自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挣不到钱,只能依赖母亲。
我儿子进幼儿园后,我开始找工作。老公对此是坚决反对:“你人太老实了,乖乖待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就行了。你出去打工,钱不一定挣得回来,我的老婆要是被别的男人骗走拐跑了,我岂不是得打光棍?我做一天有180元,养得起你也养得起仔……”
虽然我没有同他争吵,但是心里是不服气的——婚前他承诺把我女儿视同亲生,实际上却读书没给过一分钱,生活从来没管过一天。我父母快70岁了,养老金都拿来养我女儿、供她读书,不够的部分靠我弟我妹贴补。我去打工,挣两个钱零花也好。
哪里想得到,自从2009年生了我女儿,这六七年来一直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再出去找工作,难找得很!
自从2006年秋天从深圳回灵川,十多年没摸过电脑,英语也早就忘得精光,加上身材变形容颜苍老,我连个文员也混不上了。
幼儿园7:30开门,下午5:30~6:00接孩子,单是这一条,好多工作我就赶不着上班,更不用提加班。比方周末节假日,在超市做售货员也好,导购员也好,理货员也好,都是正好要加班加点的日子,我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上班,更不可能加班。
若是去饭店酒楼做服务员、传菜员之类,上班时间也对不上……更何况还有暑假和寒假呢。
我也尝试去做售楼部的工作,人事部的人直摇头:“大姐,你这个岁数和身材,只能安排你去发传单,每个月完成额定的任务才有工资拿。连续两个月不能完成任务,你不要工钱,我也不能留你在这儿做了。”我一问,安排我去八里七路附近发传单,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想去了。
无奈之下,我跑去电子厂接计件的活儿来做。想不到就连这个活计,竞争也非常激烈。一则计件的活儿来得不定时,我有空的时候没有活计做,我带孩子脱不了身的时候,偏又大把的单做!
二则有的人手脚奇快。我和她领同样多的货回家做,她只用我一半甚至1/3的时间就做完了,然后交回去再去拿货做。
三则我是新手,检查品质的人对我要求严格一些。四则有单来的时候,做得久或做得快、做得好的人会优先得到通知。来单来得少的时候,我赶去已经领完了。
五则我惯来是一个“慢工出细活儿”的人,计时的工作基本不会影响我的收入,计件的工作我能挣到饭米钱就不错了。
结账倒是一批货一结,爽快得很!做了两个多月到了淡季,很少有活计,我就干脆不干了。
2007年在七星漕修(抚育)杉树山时,上半年多雨,我也尝试写些两三千字的小文章去投稿,却无一不石沉大海。我翻检旧物,看见了中学时代的“雄心壮志”,不由得悠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