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姐的初恋男友,实在也是一个没担当、没责任心的渣男,在她承受百般凌辱、冷眼和辱骂、疏远、嘲讽之时,远远的跑出去打工去了。一年多无影无踪、无声无息,后来通过相亲,结了婚生儿育女。
有几次他们在班车上或其他地方碰见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别过脸去,装作没有看见对方。
有一个周末,我搭班车回家,突然发现那个男人的哥哥就站在我对面。我想起他家里人和他干的那些不是人干的事儿,不由得怒火中烧,瞪起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不过总也要让他难受难受!
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我是谁,把头低下去不敢对上我的目光。车子到了他们村还没停稳,车门一开他就窜了下去,好像我会吃人一样。
母亲知道了,叹息说:“你想为你小表姐出气的心是好的,只是这样也于事无补。”
小表姐遭了这场横祸,再也没脸在家里待下去了,过了两个月就出去打工了。直到1995年姑妈姑父把1973年盖的房子扒倒,重建一栋三层半的小洋楼,家里缺人手做杂活、煮饭菜给砌匠师傅吃,姑妈才又把小表姐叫了回家。
哪里晓得,其中一个姓唐的学徒鬼精鬼精的,看中了小表姐家里有大把的钱财,姐姐出嫁了,两个弟弟读了大学也不会再回这个山旮旯里来,她又天真单纯好哄骗,变着法儿把她追到了手。
姑妈姑父自然是瞧不上这个獐眉鼠眼、想要上门来享福的“豆子鬼”(年轻男人),成天没个好脸色给他们。也许小表姐被那姓唐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丝毫不为所动,同他越走越近。
1995年7月下旬的某一天,小表姐到我家来玩,告诉我母亲说她想到湖南玩一阵子散散心。母亲劝她别去,那边的风俗是女方到了男方家就圆房的,才不管你有没有领证、愿不愿意呢。有许多穷苦的地方,都是靠“霸王硬上弓”来逼迫女方结婚的,这种野蛮的风俗政府也是屡禁不绝。
但是小表姐不听劝告,还是和他们走了。大表哥只知道她是去兴安打工,姑妈姑父也不一定知道。没过多久姑妈生日,也没见着小表姐。
几个月后,小表姐和那个姓唐的一起回来了。他们也做过小生意,也在外边打过工,反正是挣不了多少钱也存不下来钱。大约是在1999年初,小表姐又跑去湖南住了半年,再回来时已经有了身孕。
小表姐上次药流伤了元气,坐小月子时又是挨打又是受气又没得吃什么补养的东西,身体已经虚弱得不像话了。这一胎再流产的话,可能再也不能有她自己的亲生骨肉了。木已成舟,姑妈姑父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上门女婿。
小表姐的婚姻,令我觉得长大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难怪有的人总是“长不大”。不过那个时候的我,还在充满希望地生活着。我一直以为“十年之约”到期之日,就是我和老班长的重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