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辰哥儿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呀,谢谢辰哥儿了,幸好你扶住我了,不然……怕是我牙齿都被磕掉了。”许柔柔谢天谢地道。
辰哥儿嘴里咬着冰糖葫芦,眼神却极是认真:“娘子,你……你心里面有事。”
“哦,是吗?”许柔柔笑着道:“辰哥儿很聪明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马叔说,心里面有事,就会胡思乱想,走路就会摔跤。”
许柔柔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就坦诚地道:“是啊,娘子心里确实有事,娘子在想着要给那方秀山看病的事呢,万一看不好他的病,或者完全不会看,会不会很丢脸?”
辰哥儿没想到许柔柔会跟自己说这些,当然,他自己也不懂。
于是,他便很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想了好一会儿,他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眼睛道:“马叔说,我家娘子聪明,没有娘子解决不了的事。”
“可是,我没有给人看过病啊。”许柔柔道。
辰哥儿想了想,又道:“马叔说,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些事情你心里觉得很难,但只要你敢去做了,就不难了,就像我以前怕黑,不敢一个人睡,马叔让我先自己睡一个晚上看看,后来我就一个人睡了,一个人睡只是没睡着的时候害怕,睡着了就好了,娘子你也是,去看了就好了。”
许柔柔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她又摸了摸他的脸:“有辰哥儿的鼓励,娘子好像也不怕了呢。”
这时又刮来一阵风,伴着一阵雨。
雨要下大了!
许柔柔今天出来没有带伞,只戴了斗笠,辰哥儿更是啥都没有带。
辰哥儿一看雨要下大了,他赶紧拉着许柔柔就跑。
路上有一片林子,最前面是一片野生的芭蕉树,辰哥儿拉着许柔柔躲在了芭蕉树下。
躲在这里后,虽然仍有零星的雨伴着冷风刮进来,可是总比淋雨强。
许柔柔担心辰哥儿被雨淋,就要把自己戴的斗笠摘下来给他戴。
因为辰哥儿头脑不灵光,所以她潜意识里面总把他当成病人。
“辰哥儿,你戴这个。”许柔柔说着就要将斗笠往他头上戴。
辰哥儿却是不肯:“娘子,你斗笠是你的,怎可以让我来戴?再说我是男子,马叔说,男子要处处让着女子,不可以与女子抢东西。”
“可是我担心你淋雨会生病。”
“辰哥儿才不会生病,辰哥儿身体好着呢,大冬天的洗冷水都没事,淋这么一点小雨又怎么会得病?”辰哥儿自豪地道。
许柔柔想想也是,若是光看身体,她才是弱的那个。
躲雨闲着也是闲着,许柔柔便拉过辰哥儿的手道:“你说你身体好,那让娘子替你把把脉,看你的身体有多好。”
辰哥儿乖巧地把手替给她,还一副豪爽的样子:“娘子随便看,辰哥儿没有说谎。”
许柔柔拉着他的手蹲下来,再将他的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就认真地把起脉来。
她在大学学过把脉,懂脉象,辰哥儿的脉象自然是四平八稳,可见他的身体确实很健壮。
可是,她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