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附加条件

“很多事情,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因果理由。”

江忆寒凑到南纾耳边,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之前选择你,是因为你聪明有趣,之后选择你,是深入了解后的着迷,我对你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怕我对你只是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就是黄粱一梦?”

听到这话,南纾愕然。

一是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就全都被江忆寒给看穿了,二则是因为江忆寒的答复,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她愣愣的看着江忆寒那双炽热的非常明显的眼睛,从什么时候,他是这样盯着自己的?

南纾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诧异的再次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如果我说一见钟情,你会不会信?”

江忆寒勾唇,手划过南纾的锁骨,在上面摸索着,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似乎是有些动情,“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很想吃你。”

他说着话,紧紧地贴着南纾的吻,热火朝天吻了起来,南纾震惊江忆寒白日的大胆,随即被江忆寒带进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情事。

她懊恼的发现,方方面面,她真的开始依赖江忆寒了。

可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她自己也清楚。

晚上,南纾下班时分,接到了程秀如的邀约。

还是跟上次一样,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也还是之前程秀如坐的那个位置。

南纾走进馆内,直奔程秀如坐的方向,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看来程悦集团是真的不行了,鼎鼎有名的程总竟然如此清闲跑到我公司喝咖啡,可真有意思。”

南纾似笑非笑望着程秀如,立刻就有服务员端来一杯她喜欢喝的黑咖啡。

她是这里的常客,她一进来,服务员便留意将黑咖啡送了过来。

南纾随意的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的开着头,“晚上又不是不见面,程阿姨你这么着急来找我是做什么,怎么?现在这是想通了,愿意答应我的要求了?”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咄咄逼人。”

程秀如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靡,随即将包里带着的合同递给了南纾。

“这是程悦集团股份转让的合同,只要你签了这份合同,程悦集团往后就是你的,你想让它叫什么名字都行,我只希望你能够履行承诺,陪着我将悦馨保释出来。”

如今程悦集团已经是强弩之末,江路铭又不肯出手帮衬她,她留在手上也只会是个不会呼吸还会赔钱的死物。

与其让这东西继续在手里赔钱,还不如将它转赠给南纾,还能将南悦馨给捞出来。

这对程秀如来说,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儿,她自然是没什么好再犹豫的。

“呵,你这倒是什么手续都办全了。”

南纾嘴角挂着嘲讽,望向程秀如的目光充满着轻蔑,“如果是一周前,你答应我的要求,我肯定二话不说帮你将南悦馨给保释出来,可如今程悦集团就是个空壳子,你用一个空壳子给我做交易,是不是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程秀如死死地咬着唇瓣,恨不得掐死南纾,就怕她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程悦集团就算再不值钱,那也是你父亲的心血,我拿这个跟你做交换,又有什么不妥的?”

“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划算的买卖,可是程秀如,你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不只你一个商人,谁也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

南纾就这么望着程秀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很简单,六百万跟程悦集团,我都要,这是我今天的要求,你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今晚过后,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

“南纾!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程秀如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当场气晕,“你明知道程悦集团现在亏损严重,我从哪里去找六百万给你?”

“这个可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南纾站起身,已经不想再跟程秀如聊下去,以免浪费了自己时间,“如果你考虑清楚,凌晨之前将六百万打到我账上,之后的事情,一切好说。”

说完,南纾不再做过多的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程秀如见状,顿时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她就应该提前答应南纾的条件,现在也不至于不仅丢了公司,还得再赔偿六百万。

如今程悦集团岌岌可危,每天都在烧钱,她也在其中垫付了不少的资金,现在手里的积蓄根本所剩无几,南纾狮子大开口要的六百万,在以前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如今没有江路铭的帮助,那六百万简直占了她大半的身价。

她这些年谋划了这么久,难道就要被南纾给彻底打破吗?不,她不甘心,可即便不甘心,她又能如何?南悦馨是她的女儿,她如今没了公司,不能再没了女儿。

于是,程秀如当机立断,追了出去。

她快速的追出去,拦住了正要上车离开的南纾,对着南纾大声的说道,“我答应!我答应你的提议!”

而听到这话,南纾迅速停下脚步,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成交,合同交给我,我现在签字,另外的六百万,一个小时内打到我账户上,明天上午,我陪你去保释南悦馨。”

“好!”

程秀如咬着牙齿,这才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没有对南纾破口大骂,将合同递给了南纾,“我等会儿就让你打给你,你可要说话算话。”

“事到如今了还这么嘴硬,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情况?”

南纾闻言,嘴角顿时挂着嘲讽,她直接从程秀如手中拿过文件,好心提醒她,“按照我说的做,失败者,没有资格讲条件。”

这话一出,程秀如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几分。

当年,她也曾对南纾的母亲说过这番话,没想到,南纾竟然都记得。

额头的汗逐渐冒了出来,程秀如目送着南纾开着车离开,头一回意识到南纾的恐怖,要是时间能够重来,她真希望,永远都没有得罪过南纾。

虽然五年前逼她出国,可现在南纾才回来多长时间,就已经将局势扭转成这幅样子,足见她的可怕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