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尘在不久后也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对付女人的习惯,也不会对女人下手,除非是做了极恶之事,但显然女子如此也算不得极恶。
三人随后在镇子上歇息了两日左右才离开。
长路漫漫,老道士所在的清涟山距离他们还很遥远,顾谦还是拖不得的。
一路上,路星河又拿出了那块阴阳珏,喃喃问道:“顾兄,你说清涟山和终南山同为道教,为何不能合为一处?”
顾谦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回答不上来。
“也许见过那个老道士应该就知道了吧...”路星河又喃喃道。
“也许吧...”顾谦叹道。
终南山,这个地方终究是神秘的,就连徐旻也对那里知之甚少,顾谦也只是听徐旻说过一句终南山上有一个很厉害的人而已。
至于那人具体多强,有多厉害,徐旻也没有说过什么,对此顾谦也是一直抱有期待的。
————
这是一座不算高的山,但山上却生长着茂密的树木,树木的种类繁多,甚至有些就不像是大汉有的树木,可这些树木就偏偏集中在了一起,而且甚为和谐。
这座山上有一个砍柴的樵夫正向山上走去。
能在山上砍柴的人不多,他是唯一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很有分寸,每次只砍到了年份的树或是捡些枯柴,从不多贪,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在山上砍柴了。
“老人家,您又来闲逛了啊?”樵夫看到不远处的老人便打了声招呼。
老人似乎有些淡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樵夫继续走着,捡着枯柴。
他不知道的是,能在山上砍柴的他全都是靠刚才那个老人的照顾,而那些其他上山砍柴的人屡次碰到的鬼魂就是这个老人搞得鬼。
“心善之人当得天佑...”老人看着樵夫远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句。
其实他眷顾这个樵夫也不全是因为他不多贪,还是因为一次他偶然间看到了这个樵夫救下了一只幼鸟。
忽然间,老人抬了抬头,看向了很遥远的方向。
“阴阳珏,找到人了吗?”老人眼底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像是期待了许久。
老人长舒了一口气:“多少年了,终于找到合适的传人了。”
说完,老人的身影便一闪而逝。
外人只知道终南山有着强大的道统传承,但不知道的是,其实终南山也是一脉传承,每一代的传承都只有一人而已。
“贫道墨规敬告各位祖师,终南山第七十代传人已现世,请各位祖师保佑其可顺利踏足终南山,传终南山传承。”
老人对着满屋的画像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屋中共有六十八副画像,在第六十八副画像的后面,还有一副空白的卷轴,那是他的位置,他盯着那个位置很久,良久后轻声道:“你可要快些来啊,我就要撑不住了...”
——
顾谦三人继续行着,连续十天,可谓是顺风顺水。
对于这样顺利的情况,顾谦心下也是十分疑惑,好像自从遇到了路星河以后自己的运气都变好了很多,以往追杀他们的杀手也没再出现过了。
值得一提的是,萧裕尘的枪法越发精进了,比起离开天风城的时候,他现在的枪法已经是初具了灵性,并且他对杀气的运用也是越发精妙。
“前面就是秋夕草堂了...”萧裕尘回头提醒了一句。
顾谦轻轻点头,神色微凝。
秋夕草堂,是一处诞生圣人之所,当今儒家的圣人黎培文便是在秋夕草堂一朝封圣,据说黎培文封圣之时还提笔在秋夕草堂留下了一副字。
“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这是一句留给以后学子的劝诫,因为黎培文封圣之时已然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他希望儒家能够更加昌盛,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年轻学子可以封圣。
“圣人之言,倒是可以看看...”顾谦笑道。
路星河也很感兴趣的样子,附和地点了点头。
“那就去看看,儒家这些读书人和我们这些江湖武夫有什么不一样!”萧裕尘大笑道。
萧裕尘纵马而去,路星河无奈地摇头,也只能加快了速度跟上。
当三人来到秋夕草堂的时候已然是正午时分,但这里依旧围满了学子。
“天气炎热,我们就先不凑热闹了,等人少了再上前去看看吧。”顾谦说道。
于是乎,三人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起了凉。
一个又一个的学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但没说什么。
“他们总看我们干什么?”萧裕尘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能是觉得我们太悠闲了?”路星河猜测道。
“不会吧,我们就是想等人少了再看而已...”萧裕尘说道。
就在这时,一声娇斥从几人身边响起:“你们几个,观摩圣人之言竟还如此懈怠,你们这事有辱圣人!”
这一声娇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顿时三人就被很多学子包围了。
“这位姑娘,我们可是犯了什么错?”顾谦无奈地问道。
“你们不敬圣人,就是大错!”那女子斥责道。
三人齐齐摇头,很无奈,遇到这样的人只有无奈。
见三人摇头,女子顿时更加恼火:“你们如此不敬圣人,实为大罪!”
听到这话,顾谦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听姑娘的意思,还是要治我们的罪责了?”
女子一滞,回道:“是又如何?”
萧裕尘也有些恼怒,立即向前踏出一步,气势逼人:“你有什么资格?”
女子明显被吓到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儒家便是资格!”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一副书生模样,翩翩潇洒。
“是纪承休!”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你?”顾谦笑了,笑得很放肆,很狂妄。
“阁下可是有什么问题?”纪承休问道。
顾谦神色冰冷,直视纪承休,一字一句道:“当然,儒家有个狗屁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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