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惊鸿一剑,不晓流芳。

“王权流芳??!”

白月初和王富贵对视一眼,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男子竟然就是龙公主口中的剑道高手。

“不对啊!按照龙公主所说这个人是千年前存在的人物,为何能以这种形态存在世间千年之久?

这不科学啊!

以本少爷优秀的道盟知识来看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的确,若是王权家有此等本事,当年的王权家怕是早就称霸人族了。”白月初将手放在下巴处,紧盯着对方。

“王权...?

即便这么久了,王权的威慑还如此之大吗?

呵,也对,有父亲在,王权岂有衰弱之时。”

听见王权二字,身子微僵,俊俏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恩公之命,流芳怎会不从?”

随着话落,煞气骤然消失,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似乎在透过云层在看着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说了几句云里雾里的话就变得跟普通人差不多了?”王富贵以为对方要出大招,结果啥也没出现。

“虚张声势?”白月初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呵呵,看起来的确有意思啊。”心中隐隐有猜测的涂山容容看向天空。

“嗯?这种感觉...难不成?”涂山雅雅看了看身旁的男友,鸣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

远处,躲在云层中的某人心中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是...?‘

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朝右侧瞬移了一步。

然而下一瞬间,盔甲裂开而来,血从胸口处渗出,红梅染画。

指尖泛起白光。

看着差点被一剑击中要害的伤口,“世人皆知王权,未闻流芳之名。

此等实力,难怪你会出手相助。

只是可惜,

昙花虽美仅能一现。”

“这家伙...”涂山雅雅瞪大了眼睛

“好强,明明没看到他出手,但是我感受到他的剑气穿过空间,甚至...

破开了很远地方的禁制。”鸣人

“抱歉恩公,让那暗中的贼子逃掉了。”王权流芳抱拳致歉道。

“无妨,好好珍惜现在吧。”龙公主看着魂魄变得有些透明的他。

“谢恩公。”王权流芳转身看向那把白色的短剑。

和他出现之时一样,因为敖烈的血和二人的真情泪,解开了封印,锈迹也随之消失。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触到短剑时变得无比温柔。

握着剑,“阿雪,已经千年了,我好想你。”

白光闪现。

看着着深蓝色边疆服饰的女子,泪情不自禁的流下。

就在泪划过脸颊的时候,一双手轻轻擦拭泪珠。

“我是在做梦吗?

还能和你相见,你怎么...

你这个蠢东西,你不是一向聪明绝顶吗?!

不是让你逃走吗?!

为什么你到最后都不听我的话呢?

你这样做...”突然意识到自己早该死去,而自己的恋人也已经逝去的她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

“你若不在,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况,终究是我害了你,你若不认识我又怎么会香消玉殒?

再说当年我也听了你的话,度日如年的活着。”

一千多年前,人族与妖族势如水火,尤其是人族第一世家王权更是嫉妖如仇。

在人们眼中都以身为王权家的人为荣,小到仆人都是如此,除却我们母子俩。

那如枷锁一样束缚我人生的两个字,让我厌恶到了极致,就因为这自命不凡的王权家,让我失去了最爱的两个女人。

王权家。

“兄长...”

“闭嘴!谁许你叫本少爷兄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所生的废物罢了。

记住以后叫我大少爷!”

被推倒在地,看着远处的父亲冷冷的目光,那嫌弃的眼神。

其它人众星捧月般的追随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一刻,仅有七岁的他红了眼,气呼呼的跑回那简陋的小院。

金枝玉叶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眨眼间就明白了。

“芳儿,可是又被哥哥欺负了?”

走向前,轻抚儿子的头。

“娘亲,我是不是废物?

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我这么差劲?

每次一到剑术考试我就...”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抱怨着?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

“这又不关娘亲你的事,是儿子太笨了,丢了娘亲你的脸。”

“芳儿,你听娘说。

你已经七岁了,也该知道这家族其中的险恶了。”

“?”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然而下一句话让他小小的脑袋不够用了。

“你每次考试都突然无力,浑身不舒服,是为娘做的手脚。”

“?!!”

“我儿天赋异禀,又怎会只是文弱书生的体质。

只是...为娘想保护你。

比起什么名扬天下,流芳百世,为娘的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娶妻生子。”

“娘亲...”

“你父亲的野心从你和大少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为娘是你父亲的第十一个姨娘,你可还记得你当初问的为什么只有大少爷这一个哥哥?”

想起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今天起他叫流芳,王权流芳。‘

“记得,娘亲不是说是老天爷决定好的吗?”

“你那些未出世的哥哥姐姐们都被你父亲的原配弄死了,而你也是为娘因幼时得到的一本古医书而存活下来。”

那一天,那瘦弱的少年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一次家族考试。

“废物!

杖五十,今天不许吃饭!”

王权御天不耐烦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过目不忘,第一才女的儿子...

若不是自己只有两个孩子,真的想亲手将这个废物赶出去。‘

听着那无情的话,学会不再抬眸看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父亲,为了你的优质继承人,你强纳了母亲为妾。

或许在你眼中,我们只是你完成目标的工具罢了。

此后,王权家只剩了一名少爷,王权名扬。

一个连自己的师弟们都打不过的废物,王权流芳。

十年后,一名背着长剑的男子站在墓碑前。

充满补丁的道袍随风飘扬。

“娘亲,家主下令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赶赴南国打探消息。

只是...他再不好终究是我父亲,让儿子再等一些时日再离开吧。”

墓碑上没有一个字,只画了一片金色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