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鹏城国际酒店3812房间。
凌晨五点。
周毅凡全身裸条的靠在床上,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2010年9月23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这间酒店,改变自己命运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满地狼藉的衣物,床上同样全身裸条昏睡的女人,以及空气中还未消散的激情混合物。
周毅凡不知道自己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几个小时后,会有一大群记者闯进来,然后自己会被蒙头带走,最后会因为这个女人锒铛入狱。
紧接着父亲的公司破产,欠下巨额债务跳楼自杀,母亲受不了这样的变故抑郁而亡,等自己刑满释放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原本对于这样的结果周毅凡已经认命了,但是就在自己刑满释放后不久,突然收到一封父亲曾经的司机临死前寄给自己的信。
信中讲述的就是当年的事情,自己被人陷害入狱,父亲自杀另有内情,有人设了一个局,将自己一家人都埋在了里面。
然而当周毅凡正准备开始着手调查时,就被人敲晕,然后套上麻袋丢进了海里。
当自己再次睁开眼时就出现在这里。
周毅凡揉了揉眉头,酒精的麻痹让大脑有种炸裂的膨胀感,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因为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老天让自己重新再来过一次,那么自己一定不能让当初的事情再次发生,甚至还要揪出那个陷害自己的人。
此时的周毅凡出奇的冷静,因为十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懂得了愤怒是懦弱的表现,除了让对手兴奋外没有任何作用。
“到底是谁陷害的我!”无论是上一世还是重生后,这个问题都是周毅凡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
顺着记忆搜索,在此之前自己正在参加一个聚会,如果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那么那个人肯定在聚会之上。
可是周毅凡努力的回想着聚会上出现的每一个人,但印象中每个人都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离开的。
或许是两个记忆的重叠让他大脑有些紊乱,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周毅凡想了一会儿头疼欲裂,不得不把关注点放在身旁的这个女人身上。
可以说她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可是具体她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周毅凡不得而知,从上一世得到的信息,这个女人是这间酒店的服务生,发生这件事情后不久就在家割腕自杀,幸好被人发现的及时,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成了植物人。
然而整件事情最诡异的一点是,当天整个酒店的监控系统出现了故障,导致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房间内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最后还是从她口中才得知,当天是自己打电话叫的客房服务,然后进门后被自己用熏着迷药的毛巾弄晕,最后实施了一系列的犯罪活动,而警方从她的身体中也检测出自己的体液,甚至于那块毛巾上也残留着药物以及自己的指纹。
然而对于这一切周毅凡都丝毫没有印象,他十分的确定自己没有打这个电话,甚至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她,但这不妨碍被量刑,因为警方还在自己的血液当中检测到了du品的存在。
哪怕自己矢口否认,但在大量的证据面前自己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因为那是实打实的证据,况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随着一条条证据链的出现,周毅凡都开始怀疑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件事情在媒体的渲染下将舆论推向了最高点,最终自己以迷女干、吸du罪入狱。
现如今周毅凡大脑晕乎乎的,一次次的眩晕感冲击而来,让自己恶心想吐,这应该就是被嗑药的后遗症。
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和自己的状态以及地上凌乱的衣服,周毅凡清楚该发生应该都已经发生了,自己显然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
如果自己没有重生而来的话,或者说没重生到这个时间点话,一切估计都会按照现有的轨迹进行下去,谁也改变不了。
因为这个局太完美了,各种证据链充分,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毕竟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残留着自己的痕迹。
趁着大脑还处于短暂清醒状态,周毅凡没有再去想其他东西,目前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周毅凡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随后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清醒的时候等到这个人的到来。
约莫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周毅凡艰难的站起身来,强忍着大脑的眩晕感打开了门。
“周毅凡,你大爷的,你不知道现在才几点?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刚开门,周毅凡就听到一个暴躁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到他,周毅凡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陷害自己,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叫魏浮生家伙绝对不是那个人,自己入狱十年,出狱的时候唯一站在监狱大门口给自己接风洗尘的就是眼前的魏浮生。
“浮生,真高兴还能再看到你!”
说实话,从重生到现在,再加上药物的影响,周毅凡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此时看到魏浮生,那股支撑自己的力量顿时消散一空,接踵而来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眩晕感,直直的朝着魏浮生的方向倒了过去。
原本一脸兴师问罪的魏浮生看到周毅凡此刻的状态顿时一脸懵逼,闻着周毅凡身上的酒味,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吐槽道:“卧槽,你他娘的这是喝了多少酒。”
“浮生,我被人陷害,快带我离开这里!”或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那种药物的迷幻感直接冲撞着大脑,在周毅凡再次昏迷之前,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