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江禾有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手里拎着刚买的糯米糖葫芦。
接下来去哪?不知道。
她想着,要是就出来买个糖葫芦就回去,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于是她便游荡在了小吃街,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走得慢但不停。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她从口袋掏出手机,看着发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谁啊?之前也没有说过话,但他发来的消息还颇为自来熟。
“在干嘛呢?”
江禾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似乎是好久之前在别的地方看到随便加的人。
江禾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出于礼貌回复了。
连着三天,这人都来找江禾聊天,还给她打语音,找她一起玩游戏。
那人说自己名字叫袁文豪,在AH。
袁文豪花言巧语说的一套一套,江禾也是无聊,每次都回复他。
有一天,那男生发来消息,说在路上捡到一只小狗,还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带回家了,还给她发来了照片。
江禾觉得这人还挺有爱心。
江禾去上课了,语文课照常还是睡倒了一大半人,江禾也在这一大半之中。
穿着冬季校服,脸枕在胳膊上,别说还挺舒服的,在桌上一摞书的掩护下,江禾觉得蛮安全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语文老师似乎喊人了。
挣扎着睁开眼睛,看清前方的状况后,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她们这一列的第一个人正站着哇啦啦的说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在背课文。
“她让背啥呢这是?”江禾压着声音问同桌。
“上节课让背的那段。”
江禾得到准确消息后,赶忙去翻书,准备临时抱佛脚,嘴动得飞快默念,一边不忘踢了踢前边还在睡的不省人事不知大难临头的傅文的凳子。
换了几轮位置后,傅文在第四排,江禾在他后边。
他睡的是真沉,他同桌也是,江禾见踢他凳子没用,又飞快的伸手,暗戳戳的戳他后背。
等傅文醒来的时候,已经轮到了他前边的同学背了。
他也不出所料的因为背不出来被罚站了。
轮到江禾的时候,凭借着刚才临时的记忆,成功背出了一半内容,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却卡住了,下一句话怎么也想不起来。
江禾磕磕巴巴的有把上一句背了一遍,妄图把下一句顺出来,发现无果,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小声提醒她。
江禾有点听不清,眼睛都眯起来了却还是没有听清周围人的提醒。
在江禾觉得老师快要不耐烦喊下一个人的时候,终于艰难的背完了。
她觉得语文老师让她坐下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这下她也睡不着了,一边听课,一边搞小动作,用脚把前边傅文的凳子悄悄的勾到自己桌下。
傅文发现后又伸脚把凳子勾回来。
两个人来来回回几次后,凳子在两人的拉扯下,“Duang”的一声向后砸下,砸到江禾的桌腿,掉下的时候正巧还砸住了江禾作乱的脚。
她被这突然的一砸疼的脸都有点扭曲了,强忍住了已经快要到嘴边的痛呼。
语文老师听到声音,眼光犀利的瞪向他们这里,“不能安静上课就都站后边去。”
江禾低着头,伸手去抱住了自己的脚腕,她觉得自己的脚肯定肿了。
傅文趁语文老师写东西的空扭头看她,幸灾乐祸笑的很是开心。
江禾很生气,于是当天晚上傅文软硬兼施下也没有要到手机。
......
晚上的时候,袁文豪总是出来和江禾聊几句。
又到周末了,他发来消息,说他妈妈不允许家里养狗,于是把那只捡来的小狗送走了。
中午的时候,他一副很急的样子发来消息,问江禾有没有三百二十八元,能不能微信发给他,等再过七八天他发了工资就还给江禾。
语气很是诚恳,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要是没有的话就算啦,你如果有用的话就自己留着吧,我可以找别人借。”
江禾去看了看微信余额,昨天刚好家里给她发了红包,余额刚巧36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