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四点多,李家就全部住进了医院,馨馨和她奶奶、妈妈,更是到现在都还在高烧昏迷,吃药、针药、输液都用上了,可就是没有一点退烧的痕迹,多番检查下来,也找不出其他的病因,会诊结果,就只是惊吓过度而已。”
曲折幽幽的花园小径上,陈院长仔细将昨晚的碰壁,和李家现在的处境娓娓道来。
“那李爷爷就没事吗?”
对于李家的遭遇,钱楠楠一点也不意外,她比较好奇那个有点阴恻恻的李老头怎么样了。
因为比起其他人,他身上的阴煞之气最重。
“唉!老李更惨,他不止高烧昏迷,还一直在抽搐挣扎,好像梦里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似的。”
陈院长叹口气:“他们家,就只有秦艽人还是清醒的,也是他一早就给我打的电话。”
“楠楠啊!你现在和我一起去趟李家吧!我担心要是再不把这事解决了,我女儿一家就要出大事了。”
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也有女儿家的钥匙,先带楠楠去李家看了再说。
钱楠楠歪着脑袋沉吟一下,便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行!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最重要。
她还要回去把包包背上,到时候需要什么道具,也好有个掩饰的工具。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李家的四合院时,竟然看到主院堂屋里,脸色惨白的李秦艽,正和一个手拿拂尘的中年道士,站在那幅吴道子的簪花仕女图前讨论什么。
看到匆匆而来的岳丈大人,李秦艽讪讪的迎了过去。
“爸!清风道人今天刚好在观里,所以我就请他也过来帮忙看看。”
虽然爸说钱家的小丫头很厉害,可这么大的事儿,让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来处理,他总觉得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所以在岳丈离开后,他就去了蓉城有名的紫云观,请了观主清风道人过化解家里的怪事。
陈院长脸色不虞的瞪了眼女婿,可人来都来了,他也不好将人赶走。
而且这清风道人,在蓉城也确实声望挺高,有他和楠楠一起处理这事儿,把握也更大一些。
于是他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侧身对身边的小姑娘抱歉一笑。
“楠楠啊!秦艽也是太心急了,才又找了清风道人来帮忙,你可别介意啊!”
钱楠楠闻言莞尔一笑,满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还没见过别人是怎么除煞的,正好今天可以涨涨见识。”
她说完就自顾自走到中年道士身边,捏着胸口被加持了的平安扣,开始仔细打量墙上挂着的簪花仕女图。
只见微微泛黄的画纸上,一位眉眼如画的女子站在海棠花树下,正翘着兰花指,往头上簪一朵娇艳无比的海棠花。
不过整幅画却没有一丝不妥。
散发出浓浓阴煞之气的,竟然是那根紫檀木做的画轴。
“宿主!这画轴里的煞气太重了,你要小心些。”
“知道。”
听到系统的提醒,钱楠楠在心里淡淡回了两个字。
清风道人见屋里多了个小丫头,脸色微沉的训斥:“李先生!你家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怎么还让一个小丫头进来凑热闹,快些让她离开,这些阴煞可不会看她长得可爱就放过她。”
陈院长和李秦艽正要解释,钱楠楠已经笑盈盈的出声了。
“小丫头怎么了,我又不碍你的事儿,况且你能不能把这里的阴煞除了还两说,凭什么赶我走啊!”
这牛鼻子脑子肯定忘家里了,这种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来凑热闹的??
见两人杠上,李秦艽忙的上前两步解释道:“清风先生对不住啊!这位就是那个看出我家有阴煞的小姑娘。”
清风闻言诧异的扬了扬眉。
刚刚李秦艽来找他时,就说了有个小姑娘给他们家提了个醒。
可他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的能力,才去紫云观请他来压阵的。
可没有想到这小姑娘,还真的就是个小姑娘。
他以为能看出这阴煞之气的人,再怎么小,也应该有个十六七岁,甚至是十八九岁才对。
就在他愣神之际。
厅堂里突然之间阴风大作。
一股浓黑的阴煞之气从画轴里猛地窜出。
席卷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朝四人袭来。
“小心!”
钱楠楠一声大喝,拉着陈院长疾步后退。
清风动作也不慢,一把将李秦艽护到身后。
手上的拂尘飞快甩动,瞬间形成一个八卦灵气盾,挡在四人面前。
钱楠楠从书包里拿出两张金色符纸,很是肉疼的塞进两人手里。
“这个你们拿好,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出声。”
为了这两张避煞符,刚刚喵喵可是宰了她一百个功德点呢!
陈院长和李秦艽虽然看不见阴煞之气。
可从厅堂里莫名其妙刮起的龙卷风,和突然骤降的温度就不难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你们也要当心一点,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撤了。”
陈院长话音刚落,李秦艽也忙不迭接话道:“对对对!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清风手上动作慢慢变得有些吃力,他头也不回沉声道:“小丫头!你带他们先离开这里。”
这阴煞好像还有些道行,他怕自己护不住这三人。
“现在这里阴煞之气这么重,你确定能把门打开?”
钱楠楠又从书包里摸出一叠儿黄色的符纸。
脚下一错,迅速窜到仕女图近前,手上的符纸闪电般贴在画轴上。
可下一刻,符纸瞬间就化成了灰烬。
我勒个去!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尽然连高级镇煞符都不怕。
就在钱楠楠微楞之际,阴煞之气突然调转方向,直直朝她扑了过来。
手上的符纸接连甩出。
“砰砰砰!”
阴煞之气被高级除煞符打散,可很快又有新的煞气从画轴里涌出来。
“你这样没用,要把画轴里的东西逼出来才行。”
清风一把将小丫头拉到一边,手上的拂尘一扬,瞬间就缠在了画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