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那年,我凭着精湛的裁衣手艺,进入了京都岚凤服装厂上班,还有了一个准备谈婚论嫁的未婚夫……”
兄弟两听到这里,漆黑的眸子快速闪了闪。
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我憧憬着美好未来时,我的未婚夫,却和小我四岁的朱菱悦……”
刘婉茹说到这里就顿住了,钱锦适时给她重新续上茶水。
慢慢将一小杯微凉的茶水喝完,刘婉茹笑得释怀继续开口:“后来朱菱悦拿着孕检报告来找我,而我也想彻底摆脱京都的纷纷扰扰,就听从他们的安排下了乡。
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所以京都朱家的所有人,都和我们家没有多大关系,以后见到他们,你们也不用理会。”
“嗯!知道。”
钱锦淡淡点头,白皙修长手指端起小巧的茶杯,绕鼻两圈后轻轻呷了一口,微苦且甘的茶水在口腔转了好几转,最后才顺着咽喉慢慢滑下。
老妈这轻描淡写的叙述,却不知暗藏了多少的心酸苦楚。
而这些。
都是朱家人一手造成的。
想到朱家的荣昌集团,今年还在魔都上市了,要是他们的股价跌到一文不值,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有心思来认亲呢!
钱锦唇角微翘喝完手上的香茶,半敛的黑眸下,闪着捕猎的危险幽光。
翌日。
京都各大报纸刊登出朱家大房朱承文,强迫荣昌集团旗下娱乐公司女演员开房的无耻事宜,甚至还是有图有真相的那种。
朱承志顾不上去查刘婉茹的下落,急匆匆就飞回了京都。
紧跟着星期天的午间新闻上,朱家偷税漏税,还涉嫌黄赌毒的报道,更是将荣昌集团推上了风口浪尖。
钱楠楠刚刚在家看完新闻,就接到了闵玉沉打来的邀功电话。
“丫头!新闻看了吗?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京都慕容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里。
身姿颀长,矜贵妖冶的男人手持话筒,双腿优雅交叠,姿态慵懒斜靠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
闵玉沉本来是想要在蓉城多待几天的,可奈何集团最近有几笔跨国的合作案要他亲自审核。
所以在查清楚'缘来居'的事情后,他就带着张诚回了京都。
“朱家又做什么了?”
听见小丫头直切要害的问题,闵玉沉发出愉悦清冽的低笑声。
“丫头!难道我就不能是为了'缘来居'的事,所以才想要弄死朱家的吗?”
“你没那么无聊!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啊!”
没耐心的丫头!
不过小东西毫无保留的信任,还是成功取悦到他了。
男人狭长凤眸染上星河细碎的幽光,性感薄唇勾起一抹宠溺的弯弧。
“乖!不逗你了,前天在法院门口,朱家二爷朱承志拦住你两个哥哥,说他是你们的舅舅。
昨天我的人就发现你二哥在布局朱家的股票,今天就给你二哥加了一把柴,相信凭你二哥在华尔街亚洲股神的实力,接下来荣昌集团的股票走势图会非常好看。”
亚洲股神。
钱楠楠闻言眨眨眼,瞥了眼身边认真削梨的二哥,转而对电话那边的闵妖孽说道:“好吧!那我谢谢你了。”
“丫头!我不接受口头感谢。”
“那你想我怎么谢你?”
钱楠楠懒洋洋窝在沙发里撇撇嘴,冲着手里的电话翻了一个白眼。
听见电话那头小丫头不耐烦的声音,闵玉沉再次低低笑出了声。
“嗯!丫头!我想听你叫声哥哥。”
低沉蛊惑的话音刚落,电话瞬间就被挂断了。
“呵呵!小丫头脸皮真薄。”
小小撩拨一把,闵玉沉薄唇微翘,狭长凤眸里染满了细碎的温柔浅笑。
咔哒一声!
办公室门毫无预警被人推开,随即便传来惊讶的调笑声。
“呦呵!张城你快来看看,这个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男人,是不是你家老大?”
来人一身白色西装温文尔雅,宛如谦谦君子般温润如玉。
他手扶门把侧身而立,一双黝黑眸子此时布满了调笑。
“哪儿呢快让我瞅瞅?”
张城放下手里的工作,颠颠儿从隔壁跑了过来。
可刚把脑袋伸进办公室里,迎面射来一支暗器,惊得他赶紧缩回头,两手慌忙接着破空而来的东西。
“老大你好狠啊!要不是我身手了得,换个人肯定就被你给戳瞎了。”
张城捏着老大的钢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嚷嚷道。
“身手这么好,那我出机票让你去非洲玩玩怎么样?”
听见自家老大的话,张城忙的转身就往隔壁办公室里走。
“哎呀我手上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呢!陈家主你自便啊!我先回去忙了。”
开玩笑。
非洲现在天天都在打仗,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那里玩。
关键是惹毛了他们家老大,他还真有可能会送自己去非洲玩玩。
“老实交代吧!是哪个魅力无边的小妖精,让你笑得那么骚气。”
陈元化随手关上办公室门,慢悠悠走到意大利沙发上坐下。
“她不在京都,等人来了再说吧!”
闵玉沉拉开抽屉,拿了一根细支雪茄丢过去。
“还真有情况?不会是个洋妞吧?”
陈元化接住雪茄,一脸好奇猜测道。
这家伙才回来几天?竟然就红鸾星动了?
“想什么呢!要是没事就滚蛋,我这还忙着呢!”
吐出一口袅袅烟圈,闵玉沉单手翻开文件夹,开始认真审核手里的企划案。
咔嚓一声扣上纯银打火机盖,陈元化突然没头没脑开口道:“石头!你说我是不是长得面目可憎,所以才不讨女人喜欢。”
闵玉沉眉梢微挑抬起头,饶有兴味问道:“怎么?又被哪个女人甩了?”
“嗤!什么叫又。”
陈元化动作娴熟弹了弹烟灰,瞥了眼好友幽幽道:“刚刚我去机场接小萱,遇到七年前那个夏威夷女人了。”
想到那女人手上的婚戒,和那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家伙,他就莫名觉得烦躁。
闵玉沉闻言眉头挑得更高了:“那女人结婚了?”
陈元化动作一顿,狠吸一口雪茄点点头。
“活该,谁让你死性不改搞什么神秘,弄什么浪漫邂逅,还用化名和人家玩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