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忙完手上的事赶过来时,小多多正抱着闵北驰的脖子,一口一个闵爷爷你真棒叫得欢快。
慕容老爷子见小家伙被一个没啥卵用的勋章给拐跑了。
立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怀表,炫耀般笑眯眯对小多多道:“小娃娃快到慕容太爷爷这里来,这块怀表啊!可是你太奶奶,送太爷爷的定情信物呢!”
小多多看见慕容太爷爷手里金灿灿的东西,眨巴眨巴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半天才奶声奶气,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太爷爷你那个是金子的吧!妈咪说才不露白,你那个不能随便拿出来玩的哦!不然被坏人看见了,人家会总想着来抢你的东西呢!
上次我就是没听妈咪的话,拿了妈咪的金小猪出来玩,就被几个坏叔叔堵到巷子里,想要抢我手上的小猪呢!”
后来那些坏人,全都被妈咪叫来的动物给吓跑了呢!
不过这是他和妈咪的小秘密,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慕容逸墨本来想拿怀表吸引小家伙的注意力,没想到却被小家伙教育了。
可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软萌小脸,他又稀罕得不行。
于是将小娃娃从老女婿腿上抢过来,装出很受教的样子说:“好嘞好嘞!太爷爷知道了,太爷爷就只拿给小多多看,其他人想看都不给哈!”
“嗯!太爷爷真乖!”
小家伙绷着小脸点点头,下一刻就接过老爷子塞进他小手里的纯金怀表,开开心心的把玩起来。
霍老爷子和闵北驰也凑到小家伙身边,教他怎么认怀表上的时间。
三个老人时隔二十年再次相聚,时不时发出争辩声和嬉笑声,场面看着温馨和谐,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
刘婉茹和关慧去厨房帮黄妈弄午饭,闵玉哲和钱峰也被拉去打下手了。
钱峰那是做惯家务的。
只是他没想到,堂堂闵家家主,,竟然也对自己媳妇言听计从。
看出准亲家眼里的调侃,闵玉哲一边择菜,一边慢条斯理唇角微勾道:“男人在外面顶天立地,建功立业,在家里嘛!那也得顶天立地不是吗?”
钱峰闻言哈哈一笑:“对对对!我们男人在外面是天,在家里媳妇是天,可不得要我们撑起这片天嘛!”
正在切菜剁肉的关慧和刘婉茹,听见笑声回头瞅了眼,不由得相视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主厅里。
钱锦和三位老人打过招呼后,便脚步一转,去了闵玉沉和陈元化,钱峰所在的凉亭里。
人还没进入凉亭,就听见陈元化温润嗓音含着怒气响起。
“我已经将她监控起来了,不管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我都会让她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要是你的种呢?”
钱锦话音刚落,凉亭里三人都齐齐朝他看来。
钱程让出屁股下的位置:“老二你回来了,快来坐。”
闵玉沉也重新倒了一杯凉茶放到他面前,随即薄唇轻掀:“喝茶。”
钱锦端起釉色润泽的青瓷茶碗摩挲一下,入手的细腻触感让他挑了挑眉。
呵!
这釉色和触感,只怕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了吧。
用这东西来喝茶,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有权似的。
得瑟!
闵玉沉瞧他这嫌弃的眼神,无声的回了个矜贵优雅,颠倒众生的浅笑。
臭小子!
他就是炫耀怎么了??
他就是要给小丫头用最好的东西怎么了?
他现在可是有名份的人了。
他乐意!!
见俩人刚刚坐下就眼神交锋起来,陈元化轻咳一声开口问:“对了石头,蓉城和通化县的人,这段时间没什么异样吧!”
这次藤蛊之祸,让蓉城和通化县两个地方的人,受到极大的精神冲击。
楠楠小姑娘复活的木化人,醒来就没了当晚的记忆。
杨林便组织前来支援的所有玄术师,开启了一个类似催眠的阵法。
让当晚经历了这件事的人,都忘记了他们看到的一切。
不过钱峰夫妻和钱佳琪,还有三小妞跟谭启渺和珠珠,他们这几个却没有受到阵法的梵音影响,而忘记整件事的经过。
所以,高层对这两座城市的人,还是在密切关注的。
闵玉沉收回和小舅子交锋的视线,慢条斯理开口道:“异样倒是没,不过那些遇难者的家属里,还有几个在闹腾而已。”
因为被藤蛊吸干血肉的关系,那些死去的人已经变成了干尸。
闵玉哲等高层商议的结果,就是把这些尸体,伪装成被雷电触击而亡的样子。
政府抚恤金的补助,加上连着两天断断续续的雷电暴雨,蓉城好几处又被劈断了不少大树。
这个说法虽然有点牵强,可也勉强唬弄过去了。
“他们是不满意抚恤金吗?”
钱程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青花瓷茶碗,眉目微蹙地问。
闵玉沉点点头:“嗯!那几家可能是猜到一些什么东西,张口就要一百万,我没答应,暂时还拖着。”
“呵!人心不足蛇吞象。”
钱锦摩挲着青花碗沿,冷冷吐出几个字。
“嗯!一百万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陈元化轻轻转动无名指上的玉戒,沉吟片刻接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拖着吧!我再查查,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图谋,如果就只是为了钱,一百万给了也无妨。”
闵玉沉言罢耸耸肩,区区几百万他还不看在眼里,不过这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
这次政府给的抚恤金,走的全是闵玉沉的私人账户。
闵家,陈家和魏家倒是想要分摊,可闵玉沉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出这个钱,在政府备案都是小丫头的名字。
为的就是给小丫头攒功德。
要是让其他人参合进来,那功德可就不是他小丫头一个人的了。
虽然前前后后一共划走了好几个亿,可只要想到小丫头以后都平平安安的,他就觉得值了。
陈家老宅。
敬蓉惠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影,脑子里又浮现昨晚梦里的情景。
“贱人!三十年前你争不过我,三十年后还想找我索命,真是痴心妄想。”
女人呢喃着狠狠言罢,开始一层层往脸上抹粉底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