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云若卿跟着众人跪了下来,“父皇息怒,此事真假还有待甄确,至少儿臣昨日就并未见过杜安,琼华院门前,儿臣也并未见过什么争执之人。”
“奴婢也曾未见过。”半夏虽然担心云若卿此举会拿不到解药,可王妃要护着的人,也是她要护着的人,更何况王爷还是相爷看好的人。
此话一出,最震惊的莫过于舒墨俊和白芷。
舒墨俊皮笑肉不笑的说,“四弟此举罪不至死,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可马余左右也不过就是个侍卫而已,怎能让皇子之尊为其偿命,四弟妹就不要为了哄父皇和孤高兴再这么说了。”
舒墨俊说到后面,已经隐隐有了警告之意,他就不信她不惜命,不想要解药了。
云若卿没有看也没有理舒墨俊,继续自顾自的说,“求父皇明鉴,此事疑点颇多,就算王爷真对马余起了杀心,那也不用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动手对不对,只要王爷开口,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有的是人替王爷出手,王爷又何须脏了自己的手,还落得如此把柄。”
“皇上,杜安带到。”一个太监进来禀告。
皇帝没有说话,立于边上的陈公公却懂了皇帝的意思,扯着尖尖的嗓音,“宣!”
太监退下,没一会儿杜安就被禁军压了进来。
“微臣杜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杜安是舒墨寒亲兵,在军中任职,所以自称一声微臣。
“杜安,你昨日酉时初身在何处?”许是因为云若卿一番话,皇帝脸上的怒意明显减少。
杜安想了想才开口,“这次随王爷来灵清园的侍卫只有微臣和杜厉二人,杜厉要跟在王妃身边,所以在王爷王妃确定下榻修竹院后微臣就独自寻院去了,可是没想到当微臣巡视到后院时,竟然有人偷袭,将微臣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过戌时。”
皇帝眉毛皱起,“可有何人能证明?”
“微臣是独自寻院的,没人证明。”杜安不傻,虽然没人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但从皇帝的问话之间,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昨日那贼人打晕微臣之后就用枯草树柴将微臣就地藏在了后院,微臣昨日换下的衣物还未来得及洗,陛下现在派人去看的话还能看得见微臣那衣物上满是草屑。”
皇帝给陈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匆匆离去,想来是去确定杜安的衣物了。
“朕再给你们二人次机会,昨日琼华院门前,你们是不是真的有瞧见杜安和马余起争执。”
在云若卿说话的时候,汪公公就已经抖若筛糠,现在听到皇帝不怒自威的话,更是抖得厉害,连话都哆哆嗦嗦说不麻利。
白芷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她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云若卿会没有按照殿下的旨意行事?为什么会临了反口?
她不怕死吗?她不想要解药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还有另外的准备,对,还有另外的准备!
皇帝将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用他们再开口,他心底就已经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