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车上，道路通畅了不少。
没几分钟，车子就停在了一栋灰白的建筑外。
风妍汐直接进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是vip室，很安静，只有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行走的声音。
分诊台的护士见风妍汐来，连忙起身：“风小姐，这边来。”
护士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房间，护士打开门，就见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正坐在真皮座椅上刷着手机。
江知齐收起手机，戴上金丝眼睛：“来了？”
“嗯。”
风妍汐说着，随手带上了门。
“行，过来吧。”
江知齐起身，房间里还有一个小门，打开门，正与隔壁的房间相连通。
房间装修成了教室的样子，有黑板，投影白板以及几十张课桌椅。
江知齐开上灯，从讲台上抽了几张卷子：“挑个位置吧。先做哪科？”
风妍汐回忆了下老罗在群里发的考试时间表，懒散道：“先化学吧。”
“行。”
江知齐把化学卷子抽出来递给她：“去年的联考卷。”
见风妍汐开始动笔，他坐上讲台，按亮了计时器。
室内变得很安静，只有水笔接触纸面的“唰唰”声。
约莫过了半小时，就听见一声摔笔的声音，风妍汐拉开座位起来，把卷子扔给江知齐，有些烦躁的剥了颗糖。
江知齐翻了翻她的试卷，短短半个小时，所有题都做完了。
“休息下吧。”
江知齐也不检查她的答案，把卷子放在一边，道。
“没事。”风妍汐的语气有点不稳，“继续吧。生物。”
江知齐看了她一眼，皱眉：“你现在状态并不好。休息十分钟，调整一下。”
“哦。”
见江知齐态度严肃起来，风妍汐也没跟他争，坐回了位置。
.
祁言刚关上电脑，就接到了来自帝都的电话。
男生翘着二郎腿，表情散漫中带着点死气，等到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才点了接通。
“祁言！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还没把听筒贴近耳朵，祁言就听见了对面劈头盖脸的痛骂。
一挑眉，少年的嗓音残忍挑衅：“是，又如何？”
“你tm的！我tm生你养你了十八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祁润炯破口大骂。
“报答？”少年的声音低沉讽刺，“你都能把我送到血族的床上了，还想我怎么报答你？嗯？”
祁润炯愣了两秒，又是一阵大骂：“那又怎么样？像你这种成绩差不懂经商一无是处的人，也就这点用……”
话说到一半，他才猛地想起来，现在公司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这个儿子一手造成的。
“你！……”祁润炯不可置信，“你驴我？！你那个成绩，你装的？！”
“呵。”
祁言没有回答他的话，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祁润炯听到电弧挂断的“嘟”声，气的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最不看重，以至于直接把人扔回他老家的废物儿子，居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祁总。”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祁总，现在祁氏的股市大跌，网络上舆论严重，您看，要怎么解决？”
祁润炯正在气头上，什么都不想管了：“问我问我，就知道问我！我养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该怎么做你们自己不会想吗？”
秘书看祁润炯这个样子，眼里划过一丝讽刺。
“祁总，公司现在的情况，恐怕连下个季度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吧？我们没了工作可以再找，只是不知道祁总背负这么重的债务，要怎么还了。”
祁润炯听了，简直是怒火中烧，一下子把桌上的文件都扫了下去。
秘书也没管他，直接把门拉上，一走了之。
祁润炯撑着额头，嘴上咒骂不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辉煌的祁氏，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祁言，到底计划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