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打得那么准,完全归功于我曾经在部队担任的就是精确射手位置的功劳,我对于各种枪械的弹道比较敏感,悟性很高。给我一把精度还算可以的步枪,加装上光学瞄准镜我能够在标准的靶场轻松命中1000米以内的目标。给我一把精度稳定的旋转后拉式的狙击枪,在掌握好风向、风速、空气湿度、子弹飞行速度和轨迹等主要参数以后,我甚至能够打到2000米以外的固定目标,弹着点误差不会超过人体的模型范围。
我在部队的射击数据,让我临时客串一下狙击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事实证明性格活跃的我不适合担任沉着冷静的狙击手,我更适合精确射手和火力突击手的角色。虽然这两个位置的工作天差地别,一个是远距离精准射击,为部队提供精准火力,辅助部队推进, 一个是短兵相接的近身遭遇战。但我还是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角色互换。
我用几秒钟的时间换好弹匣,拉上枪栓就探头继续向如潮水般的恐怖分子们射击。目的是把他们一部分火力吸引到我这边来,从而缓解一下下面身陷重围的正规军肩膀上的部分压力。
我的方法显然很奏效,恐怖分子的指挥官不知道我这边的虚实,以为是正规军的援军到了,连忙分出一部分兵力前来阻击。
我单枪匹马跟他们隔着丛林对射,我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不说弹无虚发也差不多,瞬间放倒了他们7,8个人,他们20几个人组成的突击小队硬生生被我一个人给架住。
但是好景不长,我枪口的火焰暴露了我的位置,恐怖分子们的子弹开始越来越准,有几发就与我近在咫尺,差身而过,逼得我不得不放弃射击,匍匐躲到掩体后面。
我被十几把AK系列步枪猛烈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几枚随之而来的高爆手雷就在我身边不远处爆炸,弄得我震耳欲聋,同时也提醒着我跟敌人的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扔手雷的地步。
我必须做出抉择,是要跟他们近距离正面钢枪还是拉开距离逐一击破。我几乎想都不用想就选择了后者,恐怖分子们枪法可能不好,但是近距离密集的扫射可以弥补精度,为了保险起见我没必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于是我爬起来往山上撒腿狂奔,茂密的植被让我这个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都感觉寸步难行,他们显然更不如我,很快就被我拉开100多米的距离。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我就开始逐渐实施反击,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他们几个人,他们抱着步枪在差不多200米的距离全自动扫射能打到我才怪。
我悠哉悠哉的架着枪对他们挨个进行点名,忽然听到一枚迫击炮弹破空而来。我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因为我不知道炮弹会落在哪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闪躲,等待死神降临的可怕时间让我险些吓尿了裤子。
然而这一次我是幸运的,炮弹就在我身后10米处爆炸,遭到炮袭的我竟然毫发无伤。
我丝毫不敢大意,对于炮袭人类的血肉之躯能做的真的是太少了,就算全副武装到牙齿,但在炮弹的杀伤范围里同样无济于事,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第一枚炮弹他们是在修正弹道,第二枚很可能就会精准的落到我头上来。
在这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我唯一能够挣扎的也唯有跑路而已,跑得越远越好,最好跑到观察手看不到的位置,就算跑不出观察手的视野也要拼了命的跑。至少这样炮手就必须临时修正炮口参数,再有经验的炮手也很难保证能够一击必中,要不然他也就不用修正弹道了,直接神不知鬼不觉一炮就轰死我,除非他是神炮手。
说时迟那时快,两发炮弹一前一后精准的落在我刚才所处的地方,我通过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迫击炮的阵地就架设在山顶上,距离我大约2000多米。这个距离让我拿他们根本就无可奈何,但是我又不能任由他们对我继续狂轰乱炸,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一枚不长眼的炮弹就会把我送上西天。
这个时候我唯一指望的就是正规军的狙击手辅助观察员能够发现敌方的迫击炮阵地,从而意识到迫击炮阵地对战局的威胁性,优先击杀他们。
然而他们让我很失望,我继续遭到接二连三的炮袭,每一次炮袭都在我身边不远处爆炸。震得我耳朵几乎属于失聪状态,更让我不同程度的挂了彩,我被四处乱串的弹片和木屑所伤,最严重的是有一枚弹片就嵌进我的左肩膀上,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强忍着剧痛拔下那枚不规则的弹片扔到一边,露出我白森森的骨头,很快就被满溢而出的鲜血所染红。
我来不及简单处理伤口,一发迫击炮弹在我身后五六米处炸响,肆虐的弹片被我身后茂盛的丛林灌木所没收,但是爆炸的气浪还是把我掀飞出去一两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被被磕得鼻青脸肿,身体如同散了架一样难受,胸口如遭电击般压抑。我躺在地上艰难的大口喘着粗气,却怎么也没喘匀,一口气没捣腾上来就“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我知道我是受内伤了。
此时我的处境万分危急,后有追兵,空中有炮袭。我根本顾不上身体的状况如何,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钻进草丛里,急急如丧家之犬,芒芒似漏网之鱼,狼狈到了极点。
可能是辅助观察手以为我已经被干掉了,还是他已经被正规军的狙击手干掉了我不清楚,对我这边停止了炮袭。
我窝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观察手发现,继续遭到炮袭。
可是如此一来那些距离我较近的恐怖分子应该是看到我没有被炮袭干掉的,他们纷纷呼喊怒骂着对我开火。我被打得匍匐蜷缩在地上无可奈何,能够看到他们三五个人组成的突击手正抱着突击步枪猫腰以扇形的姿态朝我这边围拢过来。
我慌忙中给AK-47重新换好一个30发的满弹匣,切换成全自动模式准备近身肉搏。这样也好,他们担心友军误伤,至少我不会再继续遭到炮袭。我以丛林里比人还高的植被做掩护,悄悄换了个位置,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此时,四五个恐怖分子组成突击小队已经潜伏到我三四十米的范围之内,后面还紧跟着十多个人的样子。他们笨手笨脚的扔出两枚拓片手雷弹,但是准头都不是很好,分别在我刚才所处的地方不远处爆炸,细小的钢珠弹片把周围十几米处360度全方位无死角覆盖了一遍,但就是没有伤害到我。
看到拓片手雷弹的巨大威力,他们欢呼着把我刚才所处的地方用火力又彻彻底底覆盖了一遍以后才蹑手蹑脚的潜伏上来。
我躲在一边的石头后面架好枪冷笑着等待猎物上钩,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我的有效扫射范围,正在聚精会神的搜索我的下落。
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我能保证用一梭子子弹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扫死,于是我开火了。
AK-47独有的射击节奏伴随着AK-47独特的枪声在我手里响起,弹壳跳跃之中,7.62的子弹排着队顺着我喷火的枪口欢快的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