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比武大会

光阴似箭,转眼三年学业将满,毕业大比武就要到了。东原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如果能在比武大会上出人头地,就很可能得到军方或警方的青睐,从而被招募到军警的精英部门,身份待遇从此将会彻底改变。苦练了一年多的自创功法,东原自信自己的功力在绝大多数的女同学之上,虽然她们中的许多都学习了学院的秘笈。

为了这次比武大会,学院按照惯例给每个应届学生发放了一笔额外经费,以供学生们去定制自己趁手的兵器。东原拿到钱后立即去了附近的兵器铺,订了一柄单刀和一套弓箭。刀和弓箭的样式都是普普通通,但刀比制式的单刀长了三分,重了足有一倍,而弓的力道则要求是要达到一百二十公斤,比制式的战弓强了一倍还多。兵器铺的师傅吃了一惊:这么重的兵器,以往只是作为摆设而打造,还从未有人要在比武大会上使用。师傅好心提醒道:“小伙子,你悠着点,犯不着为了比武把自己造出内伤来,一辈子的麻烦啊!”东原一笑,“谢谢您提醒。我可以的。”

半月后,东原拿到了定制的兵器,开始做适应性的训练。在此期间,众学生们都想隐藏自己的绝招,所以大家都纷纷搬出学院,分散居住和练功。因此,东原的新兵器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直到比武大会那天。

比武大会分两个阶段:头一个阶段考察的是基本技能,有三项,分别是射箭、举重和兵器招式表演。比赛总分的前十名有资格进入下一阶段的对抗赛,对抗赛两两对战,采用淘汰制,最终得出前三名,分别授予大、中、小金牌各一块,外加一笔丰厚的奖金。对于家境普通的学生来说,这金牌本身的价值就足够吸引人了。

东原首先参赛的是射箭。约有五十名学生一起参赛。规则很简单:每人三箭,一箭中靶即可进入下一轮。而下一轮中箭靶远移十米,同样三箭。以此类推,直到无人能中。选手可选择跳过任何一轮或多轮,直接参赛下一轮,但如果下一轮没中靶,则只能取最后中靶的那一轮成绩。所以,如无必中把握,一般选手不会选择跳赛。

箭靶首先被设置在五十米外。首选参赛射箭的学生多数都是善射者,在这个距离都无法中靶的话,实在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比赛了。所以,多数学生都选择了跳过。东原也未参加。参赛的十几个人中只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失手被淘汰,其余人顺利进入下一轮。

东原选择参加了第二轮,其目的只是为了适应一下现场。还有三十几人下场,多数都抱有同样的目的。今日无风,射箭自然容易得多。东原随手三箭,箭箭不离靶心。其他众人多数也取得了漂亮成绩。

第三轮东原又跳过,第四轮下场。第五轮又跳过,等到了第六轮再下场时,所有过关选手都选择了参赛。东原眼角一扫,大致有三十几人。百米距离至少是一个心理上的关口,所以少有人会跳过。随着鼓声响起,众选手开始放箭。东原凝神沉气,气贯双臂,稳稳拉满长弓,略一瞄准,右手指一松,箭呼啸而出,直插靶心。观众中有人不由叫了声“好!”此时箭靶已在百米处,多数人的箭即便射中,飞行轨迹也会明显弯曲,而姬东原的这一箭又快又直,一看就是力道非凡。一时间许多人的目光都盯住了东原。

东原搭箭再射,接着第三箭。后两支箭紧挨着第一支插在了靶心处,又招来一片喝彩声。这一轮过后,又有十多人被淘汰。剩下的选手中除了东原外,仅剩下三名男生。而在下一轮,东原又选择了跳过,引得观众一阵议论纷纷。当箭靶移至一百二十米处时,剩下的选手只有十一人了。除东原外,只剩下一名男生。东原稳步进场,连发三箭,又是箭箭中靶。转眼看去,其余选手的第二支箭正待射出。片刻之后,成绩揭晓,仅七人过关,包括那名男生。一百三十米,东原又一次跳过。而此轮过后,只剩下三名女生过关。一百四十米,东原还不下场,又引来了一阵议论之声。那三名女生中只有一人一箭中靶,勉强过关。

一百五十米!观众席中一片骚动。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东原来到射位,仔细检查了手中的三支箭,沉气搭箭拉弓,随即射出,紧接着第二箭、第三箭。三支箭以极短的间隔全部中靶!现场一片欢呼!那名女生头一箭射空,眼见东原已三箭全中,显然泄了气,后两箭都偏的更远了。观众又是一阵惊呼:记忆中还从未有过男生夺得过射箭赛的头名!

东原原本还想挑战一百六十米,哪知裁判却直接宣布比赛结束了,只得收拾收拾,前往举重赛场。

举重赛规则相似,过程也相似。东原毫无悬念地又一次夺了头名。

招式表演就不是东原的强项了。身为男生,他并未曾学习过那些精妙的套路,也未曾自创过什么新路数,自然不可能耍得多么惊艳。但当他亮出他那柄硕大的大刀时,着实吓了众人一跳。虽然招式简单,但招招迅猛无比,虽相隔数十米,观众仍能感受到那凛冽的刀风。一套刀法舞毕,博得阵阵掌声。东原鞠躬退下,心里不免有些自得。而主席台上,院长和身边的高管们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第一阶段比赛结束了,虽然成绩尚未公布,但东原毫无疑问可以进入第二阶段的对抗赛了。不少同学纷纷过来祝贺。对于男生来讲,能进入第二阶段尤为不易,更何况东原的表现已使他成为夺冠的大热门了。

出乎预料的是,很快院方宣布,由于第一阶段超时,第二阶段的对抗赛取消了。比武大会将根据第一阶段的成绩进行加权计算,直接得出比武的名次。众人闻听又是一阵议论:这可是十分罕见的情况。

在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后,比武结果终于出炉了。“第一名,珍妮。”比武大会的主持人,学院的教导主任大声宣布。珍妮是获得招式表演第一名的那位女生,在射箭和举重赛的名次并不高,现在居然成了总分第一,实在是出乎许多人的预料。一时间观众席上议论纷纷,许多人表示不满,但也有支持者认为招式表演的加权更大,此结果可以理解。“第二名,艾米。”主持人又开口了。此话一出,观众席中一片哗然:艾米就是射箭比赛中与东原最后对决的那名女生,举重赛和招式赛中甚至未曾进入前三名,如何能力压东原成为总分第二?这分明是有黑幕啊!观众中的许多男生平日里也常常受压制,早有不满情绪,此时不免借机发作,开始呼喊东原的名字,以示抗议。开始是几个人,随即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甚至许多女生也加入其中。一时间“东原”这两个字响彻全场。

主持人正待宣读第三名的名字,却被这满场的声浪压住了,说不出口。她脸色铁青地看向了一旁的院长,后者一脸阴沉地回了个脸色。主持人随即用力大喊:“第三名,东原!”有人听到了,随即欢呼起来,很快全场都跟着欢呼起来。一群人簇拥着东原走向了领奖台。这可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有男生站在比武大赛的领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