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反派刺客有点冷!!!

听到这些话后,韩叙仁的脸上又不由得苍白了几分,这无疑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人群之中,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露出了诡异而又灿烂到极致的笑容。

韩叙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

不过单是让你遭受黥刑,我看还是太轻了点,像你这种人就该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轮回!!!

看见那些老百姓朝韩叙仁扔菜叶子和臭鸡蛋,女子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了。

直至韩叙仁被唐巡抚关押至大牢准备游街示众,大部分人才纷纷散去。

而韩世忠正迎亲回来,便见自己的父亲被官兵给押走了。

“爹,爹!!!你们……咳咳咳,放开我爹!”韩世忠的脸色显然因韩叙仁的离开,而变得十分苍白。

韩叙仁听到韩世忠唤他,转过身安慰道:“爹没事,你且先回去成亲吧……”

韩世忠显然是有些执拗的,他急忙上前准备将那些官兵的手给拉开。

士兵十分不耐烦,一把就将韩世忠推到了地板砖上。

“咳咳咳,你们放开我爹!!!我爹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关押他?”

忠儿!头戴帷帽的女子显然神色紧张了几分。

“凭什么?”这时一个身材臃肿的大婶,粗眉一横,双手叉腰,不屑地看着韩世忠道“凭你父亲不干人事!做尽坏事这一点,就足以千刀万剐!!!”

韩世忠的脸上显然闪过一丝错愕,很明显的他十分敬重自己的父亲的。

“不可能的!你胡说!”

“我胡说,你问问大家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可怜我家的翠儿被你父亲当药人关了几个月,害得我找了好久,你知不知道,作为娘亲的苦呢?”那胖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这段话很容易引起了公愤,招致越来越多的人朝韩世忠扔菜叶子。

张府的人显然一时之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从那些人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二。于是,张府管事的脸一黑,对韩世忠说要将婚事推移。

韩世忠对张家小姐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在地上呆傻傻地接受着他人的谩骂。

“小姐,我们回去吧。”喜婆说道。

“不可!我既已到了韩府门前,怎可轻易回去。我未婚夫正临此难,我怎能弃他而去?”声音脆生生的,青涩里透着一股子的坚定。

“这……小姐,此乃婚姻大事,现在你与韩公子还未拜堂呢。”喜婆好言相劝着。

只见花轿上走出来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她不顾他人相劝,揭开盖头,径直走向了韩世忠。

新娘子长的小家碧玉,骨子里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气息。

“夫君,我们进去拜堂吧。”新娘子声音柔和又细腻,让人听着十分舒服。

韩世忠轻轻推开了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新娘道:“你且走吧,嫁于我,并无任何的好处。”

说完,韩世忠便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人哭的如何梨花带雨。

毕竟,韩府被抄家,又遭受众人非议,而自己的身体又十分不好,她嫁过来不过是白白送罪罢了。

至于他父亲的错,他会努力去弥补的……

“可……我不在乎啊……”新娘子哭的抽抽嗒嗒,像极了被人伤的很深的模样。

原来,张家小姐自八岁那年初相见便一眼喜欢上了他。有些喜欢真的无关风月,只是因你也只是你,而心生欢喜罢了。

众人作鸟兽散,韩叙仁也早早的被官兵给押走了。

鱼鸢与刑沥川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两人都呈缄默状,却默契的并肩同行。

鱼鸢最后停驻在一家糕点铺子前,正犹豫不决自己是否要去买些时。便见到刑沥川径直朝铺子里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拿着由油皮纸包好的糕点来到鱼鸢面前。

“这里面有你爱吃的芙蓉糕和紫玉花糕。”刑沥川笑容浅浅的,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起三月暮春的清风。

“多谢。”

这一路鱼鸢走的有些昏昏沉沉,想也知道,那药的毒性发作了。

鱼鸢只感觉身上忽冷忽热,一会儿冷到刺骨,一会儿热的直冒冷汗。

“鱼鸢?”刑沥川看鱼鸢的脸色不太好,便试探性的问了问。

鱼鸢抬起来了头,苍白的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几近透明,仿佛下一刻便要消失似的。

看着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鱼鸢,刑沥川立刻便知晓她这是毒药发作了。

看来是时候向韩叙仁询问这解药是什么了。

刑沥川脸色微沉,将鱼鸢抱了起来。此刻的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了,径直将她抱到了医馆。

医馆内。

只见胡子发白的老者捋了捋长须,面色略微难看的对刑沥川说道:“这位姑娘身上的毒着实难解啊……老朽也只能帮这位姑娘压制体内的毒性,至于这解法我便不得而知了。”

“她中的是什么毒?”刑沥川上前询问道。

“这毒看似很简单,但却很复杂呀,这种毒它像是单一的一种毒,又像是多种毒混合在一起的,像是百毒淬炼而成的一种毒药。”

刑沥川神情也变得更加紧张和担忧,他已决定,今晚便要向韩叙仁问个清楚。

正当他把鱼鸢安置好在客栈时,老阁主的信鸽便飞到了窗沿前。

刑沥川如之前那般,将信鸽腿上的用红绳绑着的信给解了开来。

可他一摊开里面内容,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望着正躺在床上的鱼鸢,刑沥川的心中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上面只写了八个字:速回阁中,斩杀鱼鸢!

想必鱼鸢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杀了自己吧,这该是多么悲哀。一个渴求父爱的孩子,从来没有得到父爱。而她的父亲却要,让人杀了自己,多么讽刺啊!

刑沥川定了定神思,不过须臾片刻,他便出了门。

他的内心其实十分的清楚,若是这一次将鱼鸢杀害的任务完成,想必也更能取得老阁主的信任。这样,他离解蛊毒的药也越来越近。

但他不想这么做,他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在意,那样一个任性却又令人心疼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