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在距燕都蓟邑五十余公里外的上谷郡(BJCP区)境内,历史上又称军都关、蠮螉塞。
蠮螉,即土蜂,又称细腰蜂,关上筑土室以候望﹐如蠮螉之掇土为房﹐故名蠮螉塞。
附王英《居庸关》一首:
千峰高处起层城,空里岧峣积翠明。
云静芙蓉开霁色,天清鼓角散秋声。
北连紫塞烽烟断,南接金台驿路平。
此地由来称设险,万年形势壮神京。
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
关城所在的峡谷叫作军都陉,是太行八陉中的第八陉,属太行余脉且有太行山之首称谓的小清凉山(BJ西山)与燕山山脉军都山的接合部位。小清凉山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蓟邑。因此,古人称之为“神京右臂”,古称浴水(无定河)的永定河贯穿其中,将小清凉山截为南北两段。军都山东以古北口与燕山相邻,西界居庸关同太行山相对峙。
居庸关地形极为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居庸关两旁山势雄奇,中间有长达十八公里的溪谷,俗称“关沟”。这里清流萦绕,翠峰重叠,花木郁茂,山鸟争鸣,绮丽的风景有“居庸叠翠”之称,被列为“燕京八景”之一。
再附李东阳《居庸叠翠》一首:
剑戟森严虎豹蹲,直从开辟见乾坤。
山连列郡趋东海,地拥层城壮北门。
万里朔风须却避,千年王气镇长存。
磨崖拟刻燕然颂,圣德神功未易论。
居庸关有南北两个关口,南名“南口”,守将是臧荼的杀父仇人、“冠军十八骑”之一的“戈骑”匡旺;北称“军都关”(今居庸关),守备是谷沮爱妾秋花。关城是燕昭王派遣大将军秦开督建的,为燕都西北的门户。
这里交代一下秋花的情况。她在齐地调查舅舅杜糠家遭灭门之惨案时,终于发现线索,得知表姐和一个家仆被卖到燕地。于是,秋花奔赴燕地探查。当她在上谷查案时,得了一场大病,多亏谷沮照料,才保住了性命。
秋花病好后,为了报答谷沮的恩情,答应嫁他为妾。然而,还不等洞房花烛,就传来韩广进军燕地的紧急军情。随即,谷沮命令秋花率兵增援并坚守“军都关”(今居庸关)要隘。
话说水神宫涞水使秦姞南下途中,遇到回海坨山探望的水神宫弟子、臧荼小妹“浴水使”臧香。秦姞给臧香介绍了掌门更替的情况后,与她一同前往居庸关。当她们来到“南口”时,看到了打着“臧”字旗号的臧荼兵马,监军韩袖为了讨好臧荼,亲自出马叫阵。
列“冠军十八骑”第十五位的“戈骑”匡旺带队迎战,其压寨夫人郭蜾出列挑战韩袖。接下来,就是韩袖秦开剑法与郭蜾苏秦剑法的“双禽”较量。“西拉木伦”应对“苏秦赴燕”,“胡笳解忧”遇上“燕婉之欢”,“马啸情殇”拆解“秦燕齐眉”,“天昏地暗”击落“苏秦背剑”。
匡旺见夫人被韩袖击落马下,催马过来营救。
臧荼提镋跃马而来,阻住了匡旺。韩袖顺势提起郭蜾,返回本队。匡旺大怒,挥戈击向臧荼。然而,“赤县十八骑”第四位好汉臧荼展示了他的过人之处。臧荼不仅没有回避,反而运力劈击过去。镋戈相交,戈落,镋势不减,继而将匡旺斩落马下。
随即,臧荼催马掩杀过去,韩袖带队冲进“南口”。原来,两军对垒之时,熟悉浴水的浴水使臧香与涞水使秦姞借助浴水成功摸到了关门。守门秦兵本想关闭城门,却被秦姞、臧香与潜伏关内的卯兔宫人手里应外合地干掉了!
臧荼、韩袖拿下“南口”后马不停歇,乘势攻到了“北口”军都关,秦姞、臧香以及卯兔宫的人随队而来。韩袖尝到甜头,继续出马叫阵。
谷沮爱妾秋花见一群乌合之众来犯,也不甘被一个不起眼的丫头欺负,当即开关缉寇。秋花是寅虎宫出徒弟子,熟练猪瘟功和猪瘟绝命剑法。这次,她挥剑亲自出马,“筑室道谋”应对“西拉木伦”,“蛛丝马迹”遇上“胡笳解忧”,“珠光宝气”拆解“马啸情殇”,“助桀为虐”击落“天昏地暗”。
秋花“猪剑”胜了韩袖“禽剑”后刚要拿人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娘子慢来,夫君来也!”
声到人到,斜刺里杀来了“蚤烦枪”和“杜家枪”。瞬息间,秋花只好抵挡先至的“蚤烦枪”,却被“杜家枪”挑落马下。栾布伸手抓住秋花,杜姝接着抢走了韩袖。臧荼随即下令,带队冲杀过去。守关兵士眼见失掉了郡守爱妾,明知死罪难逃,干脆献关投降。
臧荼完全占领居庸关后,立刻给燕王上表,一来报捷,二来为有功将士请功,并派栾布、杜姝押解秋花去蓟邑送信。其中,就有臧荼向燕王举荐栾布的奏章。路上,杜姝见栾布与秋花表情古怪,就问栾布道:“夫君,阵上所言‘娘子慢来,夫君来也’是何意呀?”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急于打架,我来拿人就行。”栾布解释道。
“你们是谁?”杜姝又问道。
“别疑神疑鬼啦!我来告诉你吧,我们以前认识。”秋花插话说道。
于是,杜姝先放过栾布,对秋花盘问道:“听说你叫秋花,是吗?”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秋花是也!”秋花承认道。
“跟我姑家的姐姐重名,很好啊!”杜姝说道。
此话一出,让秋花和栾布大吃一惊。
此时,秋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谁?叫什么?”
“我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杜姝是也!”杜姝学秋花的口气说道。
“跟我舅家的妹妹重名,很好啊!”秋花也学杜姝的腔调说道。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秋花与杜姝居然是姑、舅家的姐妹。
杜姝与秋花相认后,再问栾布道:“夫君说实话,阵上所言‘娘子慢来,夫君来也’到底是何意呀?”
至此,栾布不得不据实说道:“那是当年彭越的戏言,拿我跟你秋花姐开玩笑。”
“秋花姐真有这回事吗?”杜姝向秋花证实道。
秋花这时已经满脸通红、扭扭捏捏,不用问也知道啦!
然而,杜姝并没有吃醋发作,居然这样说道:“太好了,姐姐正好可以帮我伺候夫君,我也正好有个说话拉呱的伴啦!”
于是,杜姝就极力撮合成秋花与栾布的婚事。韩广得到臧荼报来的表奏后,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不仅将秋花指婚给栾布,还升栾布为将军,令栾布、杜姝、秋花带领一支兵马征伐河间地区。当然,先后有序,结婚在先,出征押后,栾布、秋花在杜姝见证下,当晚就走进了婚姻殿堂。
结果,彭越戏言成真,栾布终于同秋花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附张如兰《淮阴祠二首》其一:
天心草草用英雄,把钓应难比梦熊。
宰肉有谋偏蹑足,分羹可忍况藏弓。
谋臣无计留高鸟,猛士空劳咏《大风》。
蒯彻徉狂栾布少,何人哭向未央宫。